不怪红果惊讶,一碗粥竟然要八十多,这八十多块钱都能够买几十斤大米了,那是能够熬出来多少碗粥啊。
红果脸色涨红,刚才的那种饥饿感觉早就吓得没有了,转身就跑,一句话都没有说。
美女服务员看着红果惊慌失措的样子,若有所失,发呆了好半天。
红果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有些,不知道走过了几条街道,肚子里又开始不停的抗议了。
这条街道看起来有些破烂,地面上流淌着让人恶心的污水,苍蝇翁嗡嗡的来来回回忙碌,看来,在每个光鲜的城市角落里都存在这样的地方。
路边竟然有那种小摊子,有麻辣烫,炒饭,还有冷面,乱七八糟的。
每个摊主都在非常热情的招呼从这里经过的每一位路人,从这里经过的人看起来也都是生活在这个城市最底层的劳动人民,神色倦怠,没有一点生气。
是啊,整天为了生计而疲于奔命,能有什么好心情呢。
红果在一个买炒饭的摊子面前停了下来,要了一份炒饭,然后就大口大口的吃东西,根本不管摊主问这问那。
一碗炒饭下肚以后,红果感觉精神了不少,又从摊主哪里花了两块钱买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两口以后才有了一些精神。
太阳已经偏西了,高高的楼房投下来巨大的阴影,让她感觉心里面慌慌的。
住店,她想都不敢想,一个晚上最起码也要五十块钱,自己身上的钱本来就不多,花一分少一分。
可是不住店怎么办,难道露宿街头吗,红果感觉心里头酸酸的,眼泪在眼睛里一个劲的打转。
生存下来,虽然听起来很简单,却是这个世界上最艰难的事情。
她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张小贱,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需要受多少委屈啊,需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啊。
那个左肩头有纹身的摊主始终在肆无忌惮的看着红果,仿佛要把红果吃掉了一样的感觉。
红果故作从容的站起来,又漫无目的的开始像前面走。
这条街道的尽头,是一个公园的后门入口,和外面不一样,公园里绿树成荫,看起来非常的干净。
红果走了进去,公园里清清静静的,在树林深处有几对情侣正在亲亲我我,看的红果脸红心跳,心说,这是市里头的人真是开放,大白天的还那个。
不远处有一把长椅,红果走了过去,坐在椅子上,这才感觉两条腿像木头一样,一双脚已经有些肿了。
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她太累了,睡得很香,恍恍惚惚的做了一个梦,梦见张小贱站在自己的面前,心疼的看着她,一只手轻轻的在她的脸上抚摸着。
红果想扑倒张小贱的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可是自己却不能动,整个身子就好像被施了魔法一样,感觉动一下手指都特别的费劲。
红果一下子醒了过来,月光皎洁,面前一个干巴巴瘦的一个老头正笑嘻嘻的看着她,一双让人恶心的爪子还在她的脸上不停的抚摸着。
“滚。不要脸。”红果一脚踹在了那个人的肚子上,把面前的老头踹出去了很远,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红果抓起来自己的小包,拼命地跑,耳朵边的风声呼呼的刮着,听起来像是鬼魅在叫。
砰,红果感觉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整个人突然摔倒在了地上。
“小妹妹,这么着急准备去什么地方啊。”一个带着调侃的声音传了过来。
红果抬头,看见两个男人正在笑嘻嘻的看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红果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忍着疼痛说。
“对不起,说句对不起就完了吗。”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人露出来淫邪的笑容。
那种眼神,仿佛要把红果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吓得她不住地后退,嘴里面说:“那还要怎么样。”
“哥哥今天很有心情,不如陪着哥哥好好爽一下。”男人看着红果笑嘻嘻的说。
红果转身就要跑,却被那个男人一把抓住了衣服,拉扯着就往外面走。
红果心里头清楚,如果要是被他们带走了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所以拼命的叫救命。
有两个人从她的身边经过,看了看,被满脸青春痘的家伙骂了一顿。
那两个人赶紧一溜烟的消失了,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红果虽然在拼命的挣扎,可是毕竟是一个小女人,力气差的太远了。
红果被两个人带着出了公园,来到了一台车子的旁边,一个人上车,另外一个人把红果往车里头塞。
红果看准了机会,狠狠地在那个人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臭娘们,你敢咬我。”那个抓着红果的男人骂了一句,条件反射一样的把自己的手松开了。
红果来不及多想,直接就冲了出去,身上的那个包也扔在了地上。
“你他妈的废物。”满脸青春痘的那个男人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在后面就追。
这个娘们长得不错,要是送到血玫瑰酒吧一定会值不少钱。青春痘男人一边追,一边想。
大街上,红果在前面拼命的奔跑,嘴里头不停的叫着救命,后面的人根本不在意红果叫不叫,依旧在后面苦苦的追赶。
有人像这里头看过来,被青春痘男人一顿臭骂,说:“草泥马,老婆偷男人没看过。”
于是,那些人就不太理会,只顾着匆匆赶路了,毕竟,在这个城市里,每天都会上演各种傻逼弱智的事情,只要是不牵扯到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愿意去管闲事。
红果在前面跑的气喘吁吁,可是后面的人却穷追不舍,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了,没想到这个美丽的城市,竟然在第一天就给她来了一个下马威,而且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红果实在是跑不动了,一个没留神,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
后面的两个人看见了,心里头高兴,直接就冲了过来,最里面还再不停的咒骂,说:“卧槽尼玛的,让你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