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晓飞早已经料到了暹罗军会孤注一掷来攻城,也已经布置了应对部署。
如果,雷晓飞此刻有暹罗军同等的兵力在手,他就有绝对的把握在今天全歼了这股暹罗军。就算他现在有暹罗军一半的兵力在手,他也有绝对的把握收拾暹罗军总部的后勤和伤兵。可惜的是他现在手中的兵力,连暹罗军十分之一也及不上,所以,他还是以骚扰的游击战为主,尽量歼灭敌人。
暹罗军的工兵,这次也在有惊无险下完成了工作,把三十条简易木桥,成功地搭建在护城河上。
暹罗军的大首领见番山墟这边还是没有动静,犹豫了起来,按常理,对方没有理由一点抵抗也没有,就是被自方压制着,也应该有所行动,哪会任由自方放手攻打?
暹罗军的大首领虽然感觉事有蹊跷,但他们这方,现有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加上他对自方这次的充足准备有信心,就一咬牙之下,发出了攻城的号令。
暹罗军在大首领的一声令下后,三千名的弓箭手马上搭箭对准了了城头,而从暹罗军的大部队中,走出了三十列纵队,向护城河已经搭好桥的地方跑去。
此时,番山墟的这边动了。
其实,雷晓飞他们一直都在城头上。他与洪七公、文武等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带着番山墟的屯兵们正静待在与正面城头相邻的两边城头上,众人已经按照雷晓飞的部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就在暹罗军准备抢占城头的部队开始起步时,正面城头两个尽头的城头堡上,同时劲射出了几支燃着的火把,朝地上堆着的那一堆堆稻草射去。
番山墟的城前堆着的那一堆堆稻草,暹罗军也见到,那些稻草与平常农村收获季节时,农民码在空地上的稻草垛子没有什么分别。暹罗军都奇怪,现在并非收获的季节,何来的稻草垛子呢?暹罗军领队,还让士兵专门用刀枪刺过了那些稻草,证实了里面没有藏有别的东西后,就再也没有去注意这些稻草垛子。
燃着的火把准确地射到了每堆稻草垛子的底部。这些稻草垛子的底部是架空的,里面放着松香之类的易燃物,所以一沾火星之后,马上“轰”的一声燃烧了起来,火势迅速地向稻草垛子的项部蔓延。
番山墟城前的稻草垛子,雷晓飞布置做了五十堆,每堆稻草垛子的位置,也有一定的讲究,就是考虑到风势稍偏时,也能顺利地把烟刮到敌阵上。
今天是正北风,雷晓飞和洪七公、文武等几个功力高强者陆续发出的火把,已经把向正北方的稻草垛子全部点燃。
突如其来的变局,让暹罗军呆住了。他们不知道对手点燃这些稻草垛子有何用。这些稻草垛子离他们最近的弓箭攻击部队,也有三十多米左右的距离,并不能伤害到他们分毫呀?
就在暹罗军呆着的那眨眼的时间里,稻草垛子已经火借风势,整个熊熊地烧了起来,几十堆大稻草垛子燃起的火焰颇为壮观。
稻草垛子的外层全部燃着后,火势反而减弱,但此时,稻草垛子开始冒出了漆黑的浓烟,浓烟越冒越多,随着那不太强劲的北风,瞬间已经把暹罗军的全军吞噬。
原来,稻草垛子的外层是用干稻草包成,而内面却是湿稻草,干稻草易燃,但不耐燃;湿稻草难燃,但耐燃并发出呛人的烟雾。所以,雷晓飞就布置了用干稻草的大火来点燃湿稻草的大烟。
烟雾笼罩了暹罗军的那一刻,番山墟的城头就响起了响彻云霄的激昂战鼓声。
战鼓声把如在看戏法的暹罗军惊醒。暹罗军醒来后,才知道他们已经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暹罗军那三千的弓箭手,听了鼓声后,忙把手中那已经搭上的箭矢,射向城头。
暹罗军的三千弓箭手射完了第一箭后,准备从箭壶中抽第二支箭时,一股奇臭难嗅的气味和一股辛辣随着烟雾扑面而来,马上把他们辣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而那股奇臭的气味,又把他们熏得直犯干吐,双重夹击之下,竟让他们一时间失去了作战的能力。
原来,雷晓飞让人在稻草垛子内面的湿稻草中,夹杂着发出难嗅气味的植物时,临时想起了加入辣椒干这一着。
烧辣椒干这一着的灵感,来自雷晓飞的平日的烹调作业,在做辣菜时,辣椒被加热后,发出的气味不也呛鼻、辣眼?所以,他让人收集了大量的辣椒干夹入湿稻草中,果然就收到了奇效。
暹罗军的三千弓箭手站在暹罗队伍的最前列,也离稻草垛子最近,当然就首当其冲受罪了。不过,只过上了瞬间的工夫,暹罗军的全军都受上了他们同样的罪。
暹罗军的三千弓箭手朝番山墟的城头射箭时,番山墟的城头还是在唱“空城计”,雷晓飞只是让墟里的人在敲鼓迷惑敌人。当弓箭手的第一轮箭射完之后,番山墟的士兵才开始行动。
雷晓飞这次让番山墟中的所有部队,分三路行事,一路由番山墟的正规军和巴蜀来的大刀队联袂行动,他们的任务是收拾暹罗军先头部队,然后再向大部队袭击。一路是番山墟的屯兵单独行事,他们负责在城头招呼暹罗军的大部队。还有一路是巴蜀来的特战小分队,他们在暹罗军刚才摆阵的时候,已经按照雷晓飞的指令,行动去了。
正规军和大刀队这边雷晓飞亲自负责带队。他带着这两支约千五人左右的队伍,悄无声息地开了城门,放下吊桥,来到了城外,然后用手上弓箭或竹签,对着离他们不远的那三千暹罗军的弓箭手,他们的目标是先解决弓箭手,再解决盾牌手。
古时的弓箭,有效射程约是七、八十米左右,由于攻城要仰射,而且番山墟的城头与地面有七、八米的落差,所以,三千暹罗军的弓箭手站的位置是离城门五十米左右。
燃烧着的稻草垛子摆放在离城门二十米左右的地方,雷晓飞率领的部队就来到了稻草垛子前,由于他们站的是上风处,所以浓烟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们。
雷晓飞的一声令下后,出了城门的部队中,箭矢、竹签齐飞,近距离射向三千弓箭手。
三十米距离的目标,对雷晓飞这班出了城门的训练有素的部队来说,还这是手到擒来?到了他们第五轮的出手后,那暹罗军的三千弓箭手和三千盾牌手已经没有能站着的人,不是阵亡,就是被射伤倒地。
与此同时,城头上的屯兵,也对大部队发起了全方位的攻击,他们“喷水枪”、抛射器、弓箭、竹签一齐上阵,向着已经乱了阵脚的暹罗军大部队招呼而去。
暹罗军这方,本来已经充分做好了对付敌人各种武器的准备,谁知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敌人竟又发明了这种防不胜防的烟雾武器,虽然这种武器不足以致命,但它却让自方的人在不停的咳嗽和抹眼泪中,丧失了战斗的能力。在战场上,没有战斗能力就是致命。
雷晓飞他们这边第一轮的攻击,已经击溃了暹罗军。在这场明目人打瞎子的战事中,处在那看都看不见的环境里、又丧失了战斗能力的暹罗军,还不任人宰割?哪有不溃之理?
遭受了重量级袭击的暹罗军,再也不管摆不摆什么阵,更不听有没有撤退令,就如潮水般往自己大本营的方向溃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