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道:“主公,我也曾看过一些学者关于天地起源方面的书籍,只是他们所说的,与主公刚刚讲的大相径庭,不过现在仔细想想,用主公的说法,便可以很容易的解释一些实际情况了,还请主公再给我们详细讲讲如何?”
老刘道:“刚才我已经跟你们说了太阳、地球和月亮的关系,太阳是这三个星球之中最大的,而且是一颗一直在燃烧着的火球,因此才会发光发热,而地球和月亮都不能发光,之所以我们看到的月亮是亮的,也是因为月亮反射了太阳光的缘故,当太阳、地球和月亮处在一条直线上,而地球位于中间时,地球完全挡住了太阳的光线,这时月亮便完全看不见了,也就是百姓俗称的“天狗食月”;如果月亮处在中间的时候,那么太阳便被月亮挡住了,这时候我们看到的现象便是日食,也就是百姓俗称的“天狗食日”,我这样说你们明白了吗?”
老刘的解释浅显易懂,几人又都是冰雪聪明之人,因此经老刘这么一解释,几人便马上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虽然他们一时还不能接受老刘关于太阳、地球和月亮的这种说法,但是假以时日,他们多思考一下,便会逐渐理解老刘这种说法所包含的道理的。
这时简雍突然想起一事,便对老刘道:“主公,如今朝廷的三公之中,杨赐大人不知何故被免了太尉之职,由司徒袁槐接任,而司徒的位子则给了廷尉崔烈,不过听朝中的官员纷纷议论,说是崔烈的母亲花了不到一千万的大钱,为他买来的这个司徒之职。另外便是袁绍在他叔父袁槐的活动下,如今接替崔烈,当上了廷尉,其他还有一些变动,不过大都是因为皇上缺钱,因此这次为了敛财才而变卖了许多官位。”
听说杨赐被罢了官,老刘心中也很吃惊,按理说去年平定黄巾之乱,虽然杨赐没有亲自参与,但是他却为朝廷出了很多主意,举荐了不少人才,才令黄巾之乱得以顺利平定,怎么如今说撤就给撤了,没办法,自己也不好去说皇兄的好坏,只能让简雍继续与宫中的几位太监保持好关系,如今三公之中,太尉袁槐一直对自己有看法,司空刘宽则是与自己不远不近,刚上来的司徒崔烈与自己也没什么交情,好在大将军何进还在,有了他们的帮助,自己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但是老刘忘了一件事,那便是这次日食的出现,使得一些嫉妒自己的小人有了攻击自己的借口,而惟恐自己皇位不稳的灵帝自然也相信日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所以这也为老刘将来的前途埋下了一个不小的隐患。
这段插曲过了之后,荀攸继续往下叙说关羽等人征讨中部鲜卑的历程。
却说日食当天关羽带着汉军占据了鲜卑王庭之后,轻骑兵和突骑兵很快便占据了四座城门和城中的校场及军营重地,没有逃出城的鲜卑士兵有的向汉军投降了,也有顽抗到底的,最后都被汉军消灭了。
清点了一下战况后,中军官将战报报给了已经进驻和连王府中的关羽和石韬二人,两人看了一下,此次大战汉军的伤亡情况和战果如下:轻骑兵战死六百七十人,突骑兵战死五百二十人,这些都是攻进鲜卑王庭之后,在日食之前的战斗中阵亡的,另外还有伤兵四百六十人,其中重伤员一百二十人。
至于在攻打鲜卑王庭中北消灭的鲜卑士兵,城里城外加起来共有一万九千人,另有一万一千人投降,跟着鲜卑大王和连与西部鲜卑大人日律推演逃出城去的鲜卑士兵,大约有两万人左右,根据派出去追踪他们的探子的回报,这些鲜卑逃兵是从北门逃走的,而他们继续逃窜的方向,正好是奔着徐晃的伏击地而去。
石韬担心徐晃的三千轻骑兵无法挡住两万鲜卑大军,于是与关羽商量了一下,两人立刻派蹋顿带着五千名突骑兵迅速出城,前去追击鲜卑逃兵,因为前边有徐晃的伏击,所以虽然鲜卑人先走了半个多时辰,但是估计等他们被徐晃带领的轻骑兵拦住之后,蹋顿的队伍便可以追上他们了。
城中的汉军自去安置俘虏,分派队伍去负责鲜卑王庭的防守和治安任务,同时在城中寻找汉人中的德高望重之士,来参与鲜卑王庭的治理。
逃出了鲜卑王庭的和连与日律推演,带着西部鲜卑的两万骑兵,沿着那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向北方的大漠前进,这条路他们虽然已经很多年没走了,但是毕竟这是当年他们与匈奴大军交战时的必经之路,所以日律推演和一些老兵依稀还有些印象,不过也正因为这个原因,鲜卑大军前进的速度不是很快,走了半个多时辰之后,他们才来到了三十里外的一处非常平坦的开阔地上。
在开阔地的两侧,一边是一条虽然不宽,但却是水流非常湍急的河流,而另一边则是一座大约二三百丈高的山头,这地方看起来很适合伏击,因此当走在队伍前边的日律推演看到这里的地形之后,便马上传令大军停止前进,他先派了一小队鲜卑士兵前去打探一下,这里有没有汉军的埋伏。
日律推演身边的和连笑道:“日律推演大人,我看你也太小心了,想那汉军如今都在我们的王庭之中,怎么可能还在这里设伏兵,不过我看我们倒是应该防备他们派兵从后边追赶我们,所以我的意思是咱们应当快马加鞭,跑的离王庭越远越好,日律推演大人觉得如何?”
想想当年檀石槐大王的英明神武,却生出这么个愚蠢的儿子来,日律推演叹了口气道:“大王,汉人有句话说得很好,叫做“小心驶得万年船”,汉军能想出示弱的方法让我们上当,同样可以在这里埋伏下人马截杀我们,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为好,只要我们能再往北走上百里,便可进入无边的戈壁大漠之中,到那时我自然不会担心汉人能把我们怎么样,但是现在我们还是不得不防,毕竟这里离王庭才不过三十里的距离。”
如今和连身边只有一支不到三百人的队伍,这都是他的亲兵,剩下的两万人几乎都是日律推演部落的士兵,因此和连想到今后自己如果想东山再起,只能依靠日律推演的帮助,而且日律推演说的也很有道理,和连便一反常态,没有继续与日律推演争辩,而是与日律推演一道,等候前去探查情况的探子返回。
时候不大,几个探子便都回来了,他们已经到开阔地前方和右侧的山坡上探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汉军的埋伏,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日律推演请示了和连一下,得到同意后便马上命令大军立刻全速前进。
就在他们快到这片开阔地的尽头时,突然有眼尖的鲜卑士兵发现在前边几百布远的地方,出现了一支汉军的队伍,他们排成了一个矩形战阵,正在慢慢往前推进。汉军身上的精钢盔甲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从汉军的队形来看,估计至少有三四千人,而且汉军的手中都拿着那种射程超远的弩箭,令曾经吃过这种弩箭苦头的鲜卑士兵不由得心底生寒,不待和连与日律推演下令,大军已经停止了前进。
看到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日律推演对和连道:“大王,看到了吧,我早就估计汉人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不过他们肯定是没料到我们会有这么多人从王庭中逃出来,因此才只派了这几千人在这里埋伏,如果他们多派一些人马,恐怕我们就真的无路可逃了。”
和连道:“日律推演大人,虽然他们人数不多,但是占据了有利位置,而且他们的连弩正适合从我们的弓箭射程之外来攻击我们,你快说说我们如何才能突破他们的防线,逃入北方的大漠之中呢?”
日律推演道:“大王莫急,如今我们只能是豁出去牺牲一些人马,冲到汉军的队伍中与他们短兵相接,这样我们才有与他们一战的能力,毕竟我们的人数是汉军的六七倍之多,而且我们还都带着圆盾护身,因此只要能冲过这片开阔地,与汉军绞杀在一起,我们就可以逃出去一半甚至更多的人马,事不宜迟,我估计搞不好我们的身后过一会儿也会有追兵出现,所以我现在就要下令冲锋了。”
看到和连点头,日律推演于是对着自己身边的鲜卑士兵道:“儿郎们,如今我们前有伏兵,后边可能还有追兵,如果不能迅速突破前边汉军的防线,今天这里恐怕就是我们的葬身之地,为了我鲜卑儿郎的荣誉,今天我们与汉军拼了,儿郎们听我的命令,举起你们的盾牌,开始向汉军冲锋!”
这些鲜卑士兵也知道今天如果冲不过去,恐怕这里就真的是他们的葬身之地了,所以在日律推演的激励下,鲜卑士兵一手举起圆盾,一手高举着弯刀,纷纷打马向着前边的汉军队伍发起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