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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都怪这不解风情的夜

小生意 飘荡墨尔本 8709 2024-07-16 21:28

  

易家村之魂活了2600年,对很多事情看法,都是相当精准到位的。一住楚少归来爱好最新秒更链接:保存收藏分享链接,下次回家不迷路。

  

人类的年轻人啊,就得多学学、多看看,多多传承古人的留下的文化遗产。

  

这样就不会动不动就说出活久见这样的话。

  

也只有这样,才会知道,人世间为什么会出现相濡以沫这样的成语,足以用来诠释斐一班的行为模式。

  

易家村之魂的百年华诞,人类的世界,迎来了一个叫庄子的人。

  

这个后生晚辈,在盛夏时节走在路上,偶遇三伏天的暴雨雷电。

  

雨过天晴,他在地上的水洼里,看到了两条鱼。

  

水洼即将干涸,两条鱼,即将被暴晒成鱼干。

  

这个后生晚辈满心以为,这两条鱼,很快就要一命归西。

  

结果鱼儿们却开始相互吐泡泡。

  

我的泡泡罩着你,你的泡泡罩着我。

  

保护了对方,感动了上苍。

  

最后报团飞升。

  

成就了鱼间佳话。

  

有感于此,这个后生晚辈发出了一句感叹:“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橐允,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在漫长的人类文明里,这个后生晚辈又影响了后世的很多人。

  

晚辈的晚辈们的晚辈们们…从这句话里面,提炼出了那个广为流传的成语,用来解释很多以前根本说不清楚的人间真理。

  

斐一班和易茗的水性都还算不错。

  

要不然,也没办法在水潭里面,完成口水杀菌的的壮举。

  

壮举过后,两人分开,一前一后,上了两条天鹅船。

  

人类毕竟不是天鹅,没办法长时间在水面“悬浮”。

  

解决了随时都有可能溺水的危机。

  

斐一班又迎来了另外一个人间难题。

  

他要怎么和易茗解释,他刚刚的那个奇怪的消毒行为,全都是败韩女士的教导所致呢?

  

他是真的没有想要亲易茗还是什么的。

  

尤其是在今天已经咬了人家一口,并且严重到直接见血的情况下。

  

他就算有那个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

  

讲真,他就想安安静静、认认真真谈个恋爱。

  

一步一个脚印,把初恋的一切美好都体验一遍。

  

真的没有想过这么快就上一垒…并且在一垒直接见血。

  

先前的那一次,还可以说是经验不足。

  

在水潭里的这一次,就真的是从动作到行为,都完全在人类的平均智商之下。星门爱好站内搜索灵境行者“那…那个…韩…韩女士说,口水可以消毒…我…”斐一班结巴起来,比易存章有过之而无不急。

  

“嗯,是这样的,唾液含有溶菌酶等其它抗菌物质,有抑制口腔中细菌生长和繁殖的作用,我刚好伤在口腔,大斐刚刚的处理方式,算是比较对症下药。”易茗异常平静地科普。

  

一个紧张到结巴,一个平静到科普。

  

斐一班知道易茗是想用这种方法安慰他。

  

还是完全没办法接受这样的既成事实。

  

如果他没有结巴。

  

如果易茗说的这句话是出自他…

  

如果明明是非常常见的两个字,为什么都说人世间没有如果?

  

都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斐一班感受到了来自姐姐型女朋友的一万点暴击。

  

易茗伸手,从水里面捞了几个被斐一班带下去的灯上来,出声问道:“这些灯,是不是都不能用了,大斐?”

  

科普没有安慰到斐一班,这一声大斐,却很神奇地做到了这一点。

  

斐一班看了看书面,也从水里捞了一些灯上来。

  

他把灯举到了自己和易茗的视线中央。

  

企图挡住易茗从黑暗里看过来的目光。

  

用尽可能正常的语气回应:“可以的啊…可以变色的那几个灯都是防水的,就之前照树叶脉络的那个特别小的灯,应该是不能再用了。”

  

“你都怎么变的呀?大斐。为什么一会儿绿一会儿红的?”

  

“有遥控器的。”斐一班这会儿是真的平静下来了。

  

“那遥控器是不是坏了啊?大斐。”

  

易茗不过是称呼了三次他的姓氏,就比吃三片安定还要管事。

  

这要是愿意在他的耳边,一直这么叫,没几分钟,他估计就会直接睡着。

  

“遥控器也是防水的,这些灯本来就是有考虑到户外使用的。”

  

从口袋里拿出同样防水的遥控器,斐一班才按了一个按钮,就把所有的灯全都打开了。

  

这一次,他开的是一键日光模式。

  

之前红红绿绿的那些灯,现在全都变成了暖白光。

  

黑白天鹅船,还有周围的水潭,同时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光。

  

在没有月光夜晚,水面上的暖白光,散发着无尽的浪漫。

  

一道道光源,把黑白天鹅船上的易茗和斐一班都照亮了。

  

斐一班终于看清了自己在易茗脸上的杰作。

  

易茗的颏唇沟有两个明显的牙印,但是没有破皮。星门爱好打开搜索赤心巡天所以…

  

他刚刚那个消毒的行为,根本就是隔唇搔痒,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年少无知未经世事的当代大好青年啊,为什么你都没有最傻,只有更傻和更更傻?

  

水潭的灯光有多浪漫。

  

落汤鸡的造型就有多让斐一班绝望。

  

如果原地社死可以解决这一切,那该有多好?

  

要怎么才能将这一幕从彼此的记忆里面一键删除?

  

易茗的图片式记性不可能出错。

  

他的愚蠢之极更是没办法忘记。

  

这根本就是一道无解的题。

  

算了吧,再怎么样,也可能有比今天更差的初吻体验了。

  

在牛津的时候,斐一班看过一个调查报告,说有60的情侣,在第一次接吻之后,就会分手。

  

理由是嫌弃对方的吻技太拉跨。

  

易茗有没有可能也看过这样的调查报告。

  

如果有的话,会不会…

  

“大斐。”易茗毫无征兆地又叫了斐一班一声。

  

斐一班不得不再度抬起羞愤难当的头颅,硬着头皮问道:“怎…怎么了吗?”

  

“我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说。”

  

“这…这么严肃的吗?”斐一班的心里,升腾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也没有很严肃,就是先告诉你,之前在易家村之魂底下,只剩下我和你的那个时候…”

  

听到这里,斐一班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男人的第六感需要比女人还准吗?

  

他可以申请不要这样的第六感吗?

  

“我那会儿,其实是有点想哭,因为不想让眼泪流下来,才会闭着眼睛把头抬起来的。”易茗的解释,来的有些太晚,更是有些突然。

  

斐一班这会儿,脑子记有点不太好使,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搞明白易茗说的是什么事。

  

所以…他不仅亲错了地方,还误会了易茗的用意。

  

这样的话,他和耍流氓,又有什么区别?

  

“对不起,我…”斐一班很想找块豆腐撞死。

  

接受了这么多年的绅士教育,最后来了一个违背妇女意志。

  

不对!

  

易茗不是妇女。

  

是小姐姐。

  

是女朋友。

  

是鸡蛋女孩。

  

是情窦初开。

  

斐一班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就连道歉,也只有干巴巴的对不起这三个字,就继续不下去了。

  

“我现在准备好了,大斐。”易茗对斐一班说。

  

话音刚落,易茗就闭上了眼睛,微微扬起了头。

  

话说得有多大胆,行为就有多胆怯。

  

她甚至因为紧张,直接把嘴唇给抿了起来。

  

斐一班再想咬,也根本找不到地方下嘴。

  

易茗的两只手,交握在了一起,放在了并得很紧的腿上。

  

像是把祷告的手势,放到了腿上。

  

因为全身都是湿的,整个人的曲线,若隐若现。

  

虽然大了斐一班整整三岁,可她毕竟也是第一次谈恋爱。

  

不可避免地,会对即将到来的亲密接触感到紧张。

  

对于一直在罩子里生活的她而言,刚刚的这句话,无异于和过去的自己彻底告别。

  

如果坐在她对面的人不是斐一班,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有让自己从罩子里面走出来的冲动。

  

女朋友的“邀请”,让吻技处于马里亚纳海沟以下一万一千米的斐一班,有一丝丝的犹豫。

  

别人的吻技,再怎么差,也就马里亚纳海沟的深度。

  

他可是连着两次,干了正常的男生根本不可能会对初恋女友干的事情。

  

两万两千米的沟底,如果再来几次,是不是都能直接把地球给戳出来一个窟窿?

  

想想他们家锁芯和钥匙连在一起绕地球绕地球的半径,好像还有很大的安全距离。

  

既然已经在沟底之底了,再怎么差,也不可能比现在更差了吧?

  

斐一班用极度丰富的两秒钟,完成了心理建设、驱散了对自己吻技的怀疑。

  

终于,两个湿漉漉的当代大好青年,开始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成语解读。

  

相濡以沫――交换彼此的口水,相依相偎、难舍难离。

  

然后就有了更多的成语需要解读。

  

比如,浅尝辄止。

  

再比如,深入浅出。

  

初吻的美好,虽迟但到。

  

“一一,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浑身湿漉漉的斐一班刚刚解锁了水潭别墅的大门,就被手里拿着个空的花瓶从厨房走出来的韩雨馨给撞个正着。

  

看到儿子变成了落汤鸡,韩女士赶紧放下花瓶往门口走。

  

在进门前,斐一班甩了甩自己头发上的水,用一脸藏都藏不住的笑意回应韩雨馨:“刚刚不小心掉水潭里了。”

  

看到儿子脸上的春波,比头上的水花还要荡漾。

  

韩雨馨不免有些疑惑。

  

掉水潭里这么倒霉的事情,为什么这么开心?

  

难道脑子跟着衣服一起被水给泡了?

  

感觉到儿子正在兴头上,身为亲妈的韩女士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表达方式:“你不是要说去易家村之魂底下变魔术吗?怎么就变水潭里了?”

  

韩雨馨先前叫斐一班吃饭,叫了好几次,斐一班都没有下来,只好做了碗拌面给他端上去。

  

然后就看到斐一班在星空房的画架旁边,横七竖八地放一堆的设计图。

  

什么线路图啊,什么光影分析啊…

  

韩雨馨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是什么东西,就直接问斐一班在捣鼓什么,捣鼓得连饭都不吃。

  

斐一班一边画,一边和韩雨馨解释。

  

一会儿魔术,一会儿电路,解释完和没有解释也没有多大的差别。

  

韩雨馨听到最后,还是一知半解。

  

只知道她的亲儿子,打算去易家村的古树底下,给易茗搞一个大型的“正名魔术”。

  

韩雨馨本来说自己也要去的,斐一班没有让。

  

有韩女士在,他感觉自己笑场和穿帮的概率,都会急剧增长。

  

本来就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如果再因为韩女士的出现分心,那失败的几率就比成功还大了。

  

“我是去变魔术了呀,简直大获成功好么!”斐一班很是得瑟。

  

“大获成功?我看着怎么这么不像啊?”韩女士对着斐一班此时的造型直摇头。uu看书“哪里不像?”斐一班把脸抬成了一个45度仰角的傲娇模式。

  

“你那魔术还带暴风骤雨模式的?直接大变活人从,从树下边到水潭底下?”韩雨馨说什么也不信。

  

她知道斐一班会变点魔术,但绝对不是这种“远景”魔术。

  

“哪有那么夸张?”斐一班也被韩女士的想象力给逗笑了。

  

“所以啊,刚刚大获成功的魔术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什么会这么湿哒哒地回家?”韩雨馨没办法不好奇。

  

“这个嘛,说来话长…”斐一班很想和亲妈炫耀。

  

又在出口的那一秒觉得有些害臊。

  

初吻了三次才成功,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至于个中的美好。

  

初次体验过后,他还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真要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话说到一半,斐一班直接强行改口:“我浑身都湿透了,先去房间洗个澡!”

  

男孩子洗澡,通常都不需要太长的时间,斐一班平时也是如此。

  

今天是个例外。

  

他抓两下头发,就要摸两下嘴巴。

  

抹两下沐浴液,就想到这醉人的夜。

  

原来,一段极致美好的记忆,是可以覆盖摸索阶段的一切狼狈和不完美的。

  

意犹未尽、匆匆分离。

  

都怪这不解风情的夜。

  

带着秋的凉意,刮过湿透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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