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这边的人看着于茗的眼神全都变了,有惊诧,有疑惑,还有忌惮。
明信看于茗的眼神也变了,他觉得于茗没有她外表看上去那么软弱,可没想到于茗会这么做,有胆量。
明信心里暗赞一声,但愿这个女孩后面还有自保的手段,不然光凭一把刀吓不住人的。
白贺眼内也闪过一丝赞赏。
刘勇眼内有一丝的血气,最好一刀解决了陈山,他也想这样做,
“你不敢的。规则不允许随便杀人的。”
陈山喉头滑动,他心里有点害怕,但他又觉得于茗肯定不敢。
“规则不允许随便杀人,我随便杀人了吗?是你一直在挑衅我,是你过来要先对我动手的,我杀了挑衅我的人没问题吧。”
于茗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别说她并没有故意要杀人,不会受到惩罚。就算真的要惩罚,该杀的时候她也不会手软。
陈山没说话,他不敢赌。
“别这样,别这样,大家都是一起的,没仇没怨的,你就是不满小山,也不能动刀啊。”
陈路急忙上前出声帮忙。
“是吗?”
于茗不在乎的笑笑。
其余的人看着并没有说话。
“没仇没怨?不是说我是他的女朋友吗?”
于茗云淡风轻的说完,把刀尖往里稍微去了一点,锋利的刀尖刺破皮肤,血立马就顺着刀尖流了下来。
真的见血了,其余的人眼神的沉了一沉,心里都明白,于茗并不是开玩笑。
“不是,不是,我们胡说的,你不是小山的女朋友,我们和你不认识。”
陈路心里也没底了,他和陈山一伙,他不能让陈山出事,他怕再继续说谎,刺激了于茗真杀了陈山。
陈山没说话,眼珠也转不动了,此刻他真不敢动,万一脖子上被捅了窟窿,他就完了。
“不是说晚上要和我一个房间吗?”
于茗又说着,刀尖又往里去了一些,血流的更多了。
陈山脸都白了,疼痛在刺激着他的神经,妈、的!他遇到一个神经病啊,谁家女的能拿着刀刺着人,还笑着啊。
都说最毒妇人心,这个女人就是蛇蝎。
这不是一个柔弱的美女,这个人很可怕。
这是别人对于茗的评价。
他们也会动手,也能杀人,但是不能像于茗这样,在他们心里于茗应该是那种捂着眼睛不敢看,尖叫着躲在人怀里的那类,可现在…算了,不提了,进了副本,没正常人。
“瞎说的,我们瞎说的,不一个房间,绝不一个房间。晚上我和陈山一个房间,我们老老实实待着,保证再也不惹你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放了他吧。”
陈路急忙求情,早知道这个女人是这样,他们就不惹她了,不,他们应该小心些,不应该这么大意才对。
陈山都不敢动,他连想咽口水都不敢,生怕自己一动,刀子完全刺进他的脖子,他当场凉了。
“滚吧,杀他,我还怕脏了自己的手,但是,别再惹我。”
于茗动作利索的扯回了刀。
可就算她动作利索,陈山也止不住疼的哼了一声,急忙用手捂住脖子。
他的手能感觉到他的血是热的。
陈路急忙拉住陈山走了,去看看有什么包扎的没有。
于茗没再看他们,她知道她并没有要杀陈山,甚至陈山受伤并不重,她只是给陈山一个教训,至于他不听,那就是他的事了。
陈山和陈路一离开,其余的人都有些沉默。
“想动手,随便。”
于茗把手里的刀放在了桌子,刀尖还带着一丝红色。
“呵呵,我减肥,就不吃了。”
夏梦有些呐呐的笑着放下了筷子,现在她不想惹于茗了,这个女人和她想的太不一样了,她可不想栽了。
于茗看了她一眼,算夏梦识趣,当然了,她也看出来了,夏梦这个女人不是个省事的。
“拽什么啊!不就是会做个饭吗?有能耐你把我们都杀了。”
崔佳有些不服气的嘟囔。
陈宇瞪了她一眼,然后一拉她,用眼神示意她,如果再这样,他就不管她了,崔佳这才收敛。
于茗没看他们,拿起筷子,夹了菜来吃,现在可以安生吃饭了。
“我告诉你,你别再惹事了。你要是会做饭,你就去做。”
陈宇低声说着崔佳,他心里有些怪崔佳,如果不是崔佳,他也和于茗一组了,现在也吃上饭了,并且于茗看样子不弱,也不会拖后腿,自己说不定就能和于茗好上呢。
“我哪儿会做饭啊,我在家都是佣人伺候我的。”
崔佳就算会她也不会动手的,谁愿意做了给别人吃,她又不是保姆。
“那怎么办?饿着?”
陈宇也不愿意动手,他也是被人伺候的主。
于茗他们四个人默默的吃着饭,别人不抢,可他们吃的也并不开心,毕竟这环境让人不舒服。
没一会,陈山和陈路又出来了,陈山的脖子上缠了白布,白布上透着隐隐的红色,他目光不善的看着于茗,但没敢再过来找麻烦。
“我手艺不好,随便弄点吃的,大家伙一块吧。”
这边陈路又开始卖他的好人的人设了,他给大家做饭。
他的手艺虽然不咋地,但也算是弄熟了,他做的大部分都是肉菜,至于米饭,米不多了,他们分着吃了。
这边于茗已经吃完,明信他们帮着收拾桌子。
“我来吧。”
明信要刷碗,没做饭,洗个碗还是可以的,要在这里生活九天,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不用,我来就行。”
于茗摇头,她都做惯了。
于茗把碗刷了,她看了一眼,先前她做完饭,厨房是很干净的,因为她随手都收拾了,但现在厨房很乱,陈路做饭的时候弄脏的,他根本没管。
于茗想了一下,她把厨房擦干净了,不是她闲的没事,而是她不想因此违反了副本的规则。
她收拾完,陈路他们也吃完了饭,陈路看了看,其余的人不动,他把碗收了,看看干净的厨房,他也把碗洗了。
于茗看了看餐桌。
他们四个人坐过的椅子都按原来的样子摆好了,其余的人坐的椅子并没有归位。
这次于茗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