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岳领主城外,第六军团首先发起了攻击,距离尚有十余里,两发炮弹就发射出去。
军团长是金家第三代长子,端坐在马背之上,手拿望远镜观察,脸上带着一丝残忍和狰狞。金家主丧身元帅府的消息他已经接到,对二皇子一方的仇恨可想而知。接到军部命令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王双阳一家斩尽杀绝。
“轰轰!”炮弹并没有打中城墙,而是在了距离城墙百米处爆炸。
虽然没有打中,但金家长子并不在意,这两炮本来就是用来矫正的,随后数十门炮火齐射,很快就能将城墙炸塌。
“角度上调,第二次试射......”后方传来了炮兵的呼喊,金家长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冷笑。
可就在这时,前方上空突然传来了刺耳的咻咻声,隐隐如雷声轰鸣。他抬头观看,顿时惊得瞪圆了眼睛,视线中出现了数百道长长的火线,径直朝自己飞来。
“这是什么东西”金家长子脑中刚冒出疑问,火线就从他的头顶上空掠过,在他身后七八百米的位置砸落下来。
“轰轰轰轰......”爆炸声密集如雨,方圆一里都被爆炸覆盖,地面都被掀起,大片烟尘就像火山喷发,猛地冲向高空,将整片区域笼罩。
那里正是炮兵阵地,在这种覆盖式的密集打击之下,所有大炮都被炸毁,数百名炮兵炸得支离破碎。
“卧倒!”军官中有人反应快,大声下令。无数士兵下意识地扑倒在地。
感受着从头顶呼啸而过的弹片,所有士兵都面色惨白,这种武器太可怕了。他们距离炮兵几百米都受到了波及。
金家长子也从马上扑倒地上,好半天才站起来回头观望,视线中炮兵阵地周围已是一片狼藉,大炮全被损毁,炮兵全员阵亡,就连距离炮兵阵地较近的士兵也倒下了上千人,渗人的哀嚎声不绝于耳。他的一张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手脚都在轻轻颤抖,心底升起了无限恐惧。
“这是什么武器!怎么又如此大的威力”金家长子犹如被人兜头浇下了一盆凉水,再也没有了杀光王双阳全家的念头。他要是知道这只是普通威力的火箭炮,估计都能吓尿了。
“撤退!”金家长子大声下令,翻身坐上马背。不说对方炮火的威力,自己这方的大炮都被炸毁了,那还怎么打。
士兵们也都如释重负,他们也都被火箭炮吓得胆寒,哪里还敢继续攻打齐岳领。前后不到两分钟,第六军团就放了两炮便大败而回。
远处齐岳领主城的城头,王双阳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他自己都没想到火箭炮的密集覆盖会这么厉害。要知道他们之前并没有经过试射,火箭弹射击的精度并不高。可这一发射就是上百枚,覆盖面积太大了。
城墙上的城卫军,本来都做好了战斗准备,一个个紧张不已。可谁知一轮火箭炮对方就跑了,不由大跌眼镜,愣在了当场。
过了好一会儿,士兵们欢呼起来。特别是一些新兵,激动得直跳脚!
王双阳也露出了微笑,能把对方镇住,这是最佳结局。星辰领运送来的武器并不多,要是对方拼死攻城,弹药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就在齐岳领打响反攻第一炮后,南江领,郑兴领,清风岭也都与军团发生了交战。几乎与齐岳领的战斗如出一辙,一轮火箭炮覆盖式打击下来,就逼退了帝国士兵。
当然,也有军团长不服气硬冲的,最后却被一通重机枪打得魂飞魄散,喊着妈就逃了回去,每个士兵都恨爹妈少声两条腿,跑得那叫一个迅速......
就在各地军团被火箭炮打得屁滚尿流的时候,帝国都城上空,小绒球带着数十只大蝙蝠出现,每一只大蝙蝠背上还驮着一名元帅的私兵。
小绒球开始还小心翼翼,准备对付那个银袍使者。可绕着皇宫飞了两圈,居然没有一点儿动静......它知道银袍使者没死,但对方迟迟不露头,令它有些摸不着头脑。
最后小绒球索性不管了,发出一阵吱吱尖叫。高空中的大蝙蝠听从吩咐,直接俯冲下来。数十枚高爆手雷仍在了皇宫各处。
轰轰的爆炸声中,房屋倒塌,人员乱跑,皇宫乱作一团。禁卫军迅速出动,但却有些茫然失措。
紧跟着,第二轮轰炸开始,下方的人们终于看到了大蝙蝠。
“飞行妖兽,这些是飞行妖兽,它们背上有人,赶紧想办法......”混乱的人群中,传出各种吼叫。但是并没有什么用,面对飞行妖兽,禁卫军想不出一点儿办法。无论是连弩和手雷,都够不到那么高,他们只能看着对方肆意轰炸皇宫。
“银袍大人呢,为什么银袍大人不出来......”有人终于想到了银袍使者,但他们并不知道,大皇子已经被抛弃了。
皇宫偏殿,大皇子面色铁青,听着外面的爆炸和骚乱焦虑不已。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他最担心的就是对方直接来皇宫,结果就真的来了。这一下银袍使者离去的消息便再也隐藏不住。
“这里太不安全了,咱们得马上走!”皇妃惊慌地说道。外面爆炸声不断,不知什么时候一枚炸弹就会落到他们的头顶上。
“可是你家里那边还没给回信呢!”大皇子站定脚步,皱着眉道。
“那也得走,帝都没有谁能抵挡神兽。难道你想留在这里被炸死吗”皇妃盯着大皇子,目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神色。
“咱们准备这么久,就这么败了,我实在不甘心!”大皇子气急败坏地一巴掌拍碎了身边的桌子。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现在下一道命令,调集都城内所有大炮,轰击那些飞行妖兽。咱们趁乱离开皇宫,先去金家躲避,一旦各军团战况不利,咱们马上离开都城!”皇妃说道。
大皇子沉吟了片刻,艰难地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