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已在建筑行业取得了巨大成就,并且拥有了自己的一套独特审美。
例如他应该是有史以来,极少数能给中土学宫修缮建筑的修士,并且还在中土学宫之中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法家天人前来检查,看见书院中央一对夫妻打骂孩子的雕塑,不解问道。
“这是什么?”
陈九扛着锄头,回道:“我称它为《王老汉疼子哭泣图》。”
法家天人不解,“王老汉呢,在哪疼子,怎么没看见?”
陈九笑道:“王老汉正在隔壁哭。”
法家天人眉头一皱,“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这对夫妻打骂孩子,隔壁王老汉哭什么?”
陈九神情一正,念叨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法家天人大手一摆,眉头一皱,不耐烦道:“少给我装神弄鬼的,这还有些地方没修好,等修好了你才能走…”
法家天人又看了一眼雕塑,神情越来越古怪,又道:“还有,像这种雕塑你别再弄了,不然就判你不合格。”
陈九“哦”了一声,提着锄头又开干了。
法家天人走之时,又古怪的瞧了雕塑一眼,好似想明白了,念叨一声。
“真他吗有想法啊。”
天光州地势,妖族大战已经正式打响,以老剑神姚天长为首,道教三位至尊辅佐,分别抵御妖族的顶尖战力。
其余的妖族天人则由天光州各处的天人截杀。
而其中最为耀眼的,一共有三人。
第一位是斩龙三千,持一柄龙鳞伞的覆海天君王甲,厮杀在最前线,凭一把龙鳞伞专杀蛟龙所属,屠得龙血染地,汇成江河。
第二人则是被道教赋予封号摘星的摘星天君,以十二境修为从天穹之中硬生生拽下来一颗星辰,镇压住震荡的人族气运。
最后一人,是隐世万年之久的白骨道观老观主,在众人都以为老观主都不会出手时,白骨道观老观主直接以大神通截杀一位潜入到天光州内部的十三境大妖,并斩大妖半数本源!
这三位所做之事功劳最大,所以算作最耀眼的三位。
其他天人修士则略微逊色一筹。
天光州局势危机。
有人不带留恋,匆匆离去,亦有人跋涉万里,赶忙归来。
背负大剑的男子于今日从浮白州返回天光州,朝周围行人问清楚了天光州战场所在,二话不说,径直前往。
男子不善言辞,好在也不需要言辞,用身后飞剑“巨子”言语即可。
他站在一行小舟上,沿着青山飘荡而去,片刻不停,唯有遇见酒坊之时,会将小舟停靠下来,用闲钱买上两壶小酒,喝一壶,存一壶。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有这个习惯,算下来也存了接近上千壶了。
李仙突然一笑,也不知道到时候陈九喝不喝得完,等见面时再说吧。
之后,李仙先去了西北剑湖的旧址,没有进去,只在最外围三叩九拜,随即不再停留,将身后巨子一翻,大饮一口酒,御剑前往天光州战场。
元婴剑修李仙来也!
天光州前线,厮杀在战场之中的,最高境界其实只有半步天人而已,毕竟真正的天人都去天穹各自捉对厮杀去了。
而天光州如今的年轻一辈前十则每日厮杀在战场之中,连手作战,相互照应。
不过即使是这样,依旧有很多风险,时常会有强悍的妖族出现,以诡异的神通术法打一个出其不意。
其中柳熠是最吃亏的,因为其是山水郎的缘故,可以沟通天地,占据天时地利,所以妖族对他的袭杀级别提得挺高,每次袭杀基本都是先冲着柳熠去。
柳熠年轻气盛,被这么针对也有些气恼,后来干脆根本不怂,就厮杀在最前端,摆明告诉妖族,有种就来杀你爷爷。
而当妖族袭杀出现之时,柳熠身后的年轻一辈前十又会瞬间汇聚,守在柳熠身旁,来一场天光州天人之下的最强厮杀!
其中以剑心最为纯粹,感悟到剑道门路的靖正鸿为首。
柳熠等人也默认了靖正鸿是陈九出世前的天光州年轻一辈第一。
或许就算陈九出世后,也说不一定呢?
毕竟靖正鸿如今是真正的元婴瓶颈,甚至还摸到了剑道门槛,战力早就已经算作半步天人中的佼佼者。
比起靖正鸿,他们就要逊色一些了。
之前与靖正鸿一个档次的姜远因为剑心不够纯粹的原因,在如今将问题全部暴露出来了,不仅剑道摸不到路数,就连境界都难进一步。
道观的子寅则稳扎稳打,虽从没当过领头之人,但好似一直都稳坐着万年老二的位置,如今也在妖族厮杀之中出了不少力,天光州年轻一辈第二的位置也坐得实至名归。
剩下的就是不周山玉霖与柳熠之间的排序,其实很不好排。
用柳熠的话来讲,两人之间就是半斤八两,单靠实力排肯定不行,于是就用杀妖数来看,所以两人的位置经常对调。
其余修士也默认了两人第四、第五的位置。
黎阳、介鹿、白耀等人则依次占据六至十的地位。
这便是天光州新排出的年轻一辈第十。
之后陈九就算回来了,也得看在战场上的表现如何,再做排序。
靖正鸿如今坐在天光州新修建出来的城头,闭目养剑,等待妖族的再次攻城。
柳熠背着双手,漫无目的闲逛,瞧见俯在墙头的姜元,神色一亮,凑过去问道。
“老三,原来你在这呀。”
姜元无奈的看着柳熠一眼,“别调侃我了,有什么事吗?”
柳熠笑道:“我倒是没什么事,但你有没有事就不清楚了。”
姜元沉默。
他肯定是有事的,不然也不至于境界难进分毫。
柳熠轻轻摇头道:“你们这些剑修呀,真看不透,自己和自己较什么劲嘛。”
姜元苦笑一声,感叹回道:“图一口心气而已。”
柳熠听到这,不屑一笑,“心气,和靖正鸿比心气?你怎么不等陈九回来,和陈九比呢?”
姜元唯有苦笑。
柳熠哼了一声,又道:“人比人气死人这个道理,我看你是一点也不懂。”
等到柳熠气呼呼走远,姜元才低叹一口气,低头呢喃道。
“我就是懂,所以才只敢和靖正鸿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