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身世之谜2
丁莉在旁搀着她,一脸柔软无辜,像朵清纯的小白花。
小团子一回到家,看见这架势,幸而白天阿侠叔叔跟她透露了点,这会儿瞧见了,她也是心里有数了。
家里除了她,再认识丁莉的,那就只有三哥了,卓然那不满、不欢迎全都描在脸上了。
但见他双手抱臂,往那儿一站,语气特冲的,“丁莉,你来我们家做什么?哟,这次像是还带你家里人来了?啧啧…”
“丁莉?”
事后都处理好了,小团子才把这件事跟于秀丽和卓青峰讲。
夫妻两就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了,只是在他们纯粹的世界里,是真的没想到这一二十岁的女孩子,居然会存着这样的坏心思!
他们还以为这种如花的年纪,都该像他们家小团子一样善良可爱。
殊不知,总有意外的!
这会儿沉沉的视线落在丁莉脸上,打量着,令丁莉有几分刺痛,连伪装都装不下去了。
于秀丽歪了歪头,却突兀的开口,“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准的。
倒是卓青峰给她泼了冷水,“不可能吧,我业务往来的人员名单里,可没有一个姓丁的。”
于秀丽想了想,世界上相似的人那么多,其实撞上一两个长相相近的,也不奇怪。
于是,她打消了疑虑。
丁莉也松了口气,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过去。
自从她换名字开始,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早就已经烂到了泥里。
然而这时,小团子刚好走进来,笑得娇软,眼里却暗藏锋芒,“婶婶,不是你多心,这个丁莉同学,我也觉得很眼熟。”
丁莉的心猛地一跳,而后难掩憎恨的看向小团子。
“是吗?”于秀丽愣愣的。
然而接下来,小团子就没有接下话茬了,她肆无忌惮的迎视着丁莉。
她无意搅乱任何人的生活,前提是丁莉不要搅乱她在乎的人的生活。
丁莉咬了咬唇,即便如此,她现在也是覆水难收了。
“奶奶,那个男人就是他家收留的,而且跟这个叫小团子的女孩走得特别近。”
如果阿侠是老太太的仇人,那么老太太就会借着打击阿侠,顺便对卓家,对小团子毫不留情。
以丁家的势力和根基,捏死一个卓家,那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易如反掌。
“真的吗?”老太太显然很激动,对于阿侠的所有话题,她都是极其乐意去听的,一点一滴都不放过。
于秀丽和卓青峰对视一眼。
他们家收留的男人?
那只能想到是阿侠了…
说实话这么些年,他们不是没想过阿侠的身世。
当时跟阿侠熟了以后,卓青峰也隐约有问起过,那时候阿侠想事情还是会微微的头疼,只含含糊糊的说,是为了躲避仇家,结果才来到了银山镇。
卓青峰没有多想,通过相处,他判断阿侠人是真的不错,如果有仇人,那也未必就是阿侠的错。
这事儿已经揭过,卓青峰便不再提了。
难道…卓青峰定定的看着面前这满目殷切,甚至脸色看上去有几分狰狞的老太太。
这就是阿侠的仇人?
“他现在在哪儿。”面对小团子,老太太几乎是咄咄逼人的问道,恢复了她年轻时候的强势,手里攥着的佛珠几乎要被她捏到断裂。
小团子弯了弯唇,一脸天然无害的笑容,“我不知道。”
虽然她不知道阿侠叔叔和家里人到底有什么恩恩怨怨,但是她已经了解过了,明确了一点,阿侠叔叔是不想让他家人找到她的。
那么只要是阿侠叔叔做的决定,她必然全力协助!
于秀丽愣了愣,小团子今天才发了短信给她,说要跟阿侠叔叔在外吃饭,不回家了,而今却隐瞒了阿侠的下落。
小团子那么聪明,看来这老太太真的是仇人无疑了。
再看看老太太那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于秀丽也心生不喜。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老太太情绪一上来,那长长的指甲都恨不得要戳到小团子脸上去了。
她年轻时是富家小姐,后又嫁入高门,享了一辈子的清福,谁不恭维着她?
谁敢这么跟她说话?
她怎么能任由一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忤逆她!
于秀丽把小团子往后一扯,牢牢护住,一贯温和的脸也是冷冷的,“请你搞清楚,这可是我家,别在我家指手画脚!”
老太太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深吸口气,当务之急是找到他,“你们叫他阿侠是吧,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我没有恶意。”
单看照片,虽然都有八九成确定了,但事关紧要,毕竟当年他人是没了的,老太太要看到真人,才能确定。
丁莉一听这话,还以为老太太是在哄骗卓家,只为早日找到阿侠,也帮着劝,“是啊,我们丁家肯定是说话算数的,奶奶,你说是不是?”
丁莉的话一下子点醒了老太太,对啊,这年头无利不起早,难怪人家不肯说。
老太太眼里夹杂着几分鄙薄,“京师丁家,想必你们都听过。只要你们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卓青峰脖子都给气粗了,“我们是正当生意人!”
老太太见他们油盐不进,也恼了,“你们不说是吧?我总有办法找到他,就是要花点时间,可你们卓家,我会牢牢的记住,你们给我等着!”
丁莉在旁微微一笑,惹怒了丁家,以后卓家这日子可就不太好过咯。
这时,她正撞进小团子一双清凉澄澈的瞳仁里,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四肢百骸皆是凉意侵蚀入骨。
后知后觉,她一脸莫名,她在怕什么?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你不就是在找我么?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么?”
这时,伴随着凉悠悠的声音,一个身材高瘦、容颜冷硬的男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阿侠一贯是穿衣显瘦,脱衣全是肌肉。
他依旧是寸头,干净利落,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眼里夹杂着冰霜般的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