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急转直下,这寨子里的四首领和三首领,被和尚一手提着一个丢在一食堂的地面上的时候,谢林的心里便咯噔了一下。
他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只是还不死心,直到和尚拍了拍手说道:“三哥,都搞定了,这寨子里除了眼前这几个家伙,一共243个土匪全被咱绑起来了。”
和尚扭头望见大胡子两个,挠了挠头问道:“三哥,这两个家伙绑不绑起来?”
大胡子苦笑,“魏兄弟,我俩就算了吧!”
为了表达诚意,大胡子连忙将自己腰上的配枪和笑面龙腰上的配枪拔出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谢林恨道:“胡子,你…”
大胡子道:“二当家的,我早说了,韩烽兄弟三个真不是奸细,之前咱们有错在先,我放下枪也是为了表示咱们的诚意,你放心,韩烽兄弟不会为难咱们的。”
和尚道:“胡子哥说的一点儿没错,俺们跟着胡子哥上山,原本还指着上来好好的吃一顿呢!你们倒好,上来就把俺们给绑了。
要不给你们点儿颜色看看,真以为俺们仨是泥捏的呢!”
韩烽道:“好了,大家都坐吧,段鹏,把二当家的放开。”
“是。”
段鹏应了一声,丢开谢林。
大家各自在位子上坐下,最上方应该属于这边山寨子大当家的座位被韩烽稳稳当当地坐了上去。
谢林和李石头几人也没想着反抗,身上的枪都被段鹏给缴械了,再加上方才段鹏露的那一手。
听和尚的意思,寨子里的兄弟似乎就被眼前这三个家伙全给绑了。
那眼前这三人就太可怕了,谢林二人也彻底没了反抗的心思。
韩烽这时开了口,像是反客为主,在这寨子里当起了主人:“二当家的三当家的,事出无奈,还望二位见谅。
大胡子哥说的一点儿没错,我们仨真是诚心来入伙的,你放心,我们肯定不是什么奸细,要不然现在就把你们全部送给鬼子伪军了。
至于我们入伙的诚意你们也看到了。
第一,在雪松林一带,我们救了你们20多个兄弟的命。
第二,我们缴获了一批装备,少说也有近百条枪,子弹有两千多发,我想这批装备对于你们山寨来说也是一份大礼了吧?
第三,那就是眼前的情形,我们兄弟仨的能力你们也见到了,这样的人才你们山寨总不能视若无睹吧?”
韩烽的话语说完,谢林等人郁闷,和尚和段鹏也忍不住在心底发笑,自古以来入伙能够入到这份儿上的,恐怕韩烽也是头一份儿了,这哪像是求人啊,倒像是在咄咄逼人。
可事实证明,韩烽有这个资本。
大胡子连忙道:“二当家三当家,韩烽兄弟都做到这一步了,咱们还有什么话说的?
你就赶快同意韩烽兄弟他们入伙,咱们抓紧时间上了酒肉,好好的吃一顿,喝一顿,拜了把子得了。”
谢林沉默了一阵,暗自思量,他知道大胡子说的一点儿不错,这三个人太厉害了。
人家把自己整个山寨都给绑了,不杀不说,还带着满满的诚意过来,又是装备,又是救了寨子里兄弟们的性命,再加上这三个人的身手,真要是说起来寨子可是赚大了。
这样一想,谢林索性释怀,朗声道:“好,胡子,之前我还怀疑韩烽兄弟三人的底细,现在开来都是多虑了,我就替大哥答应下来,让韩烽兄弟入伙。”
韩烽从主座上走下来,大笑道:“和尚,一点儿眼力劲儿没有,还不赶紧给三首领四首领松绑?”
“哎!”和尚将两人松了绑,抱了抱拳,笑道:“对不住了两位兄弟。”
那三首领道:“算了算了,常言道,不打不相识嘛,不过,和尚兄弟,你那一掌手劲儿可真是够大的,我脖子现在还疼着呢!”
哈哈哈哈——
议事堂笑声一片。
添酒回灯重开宴。
这边山的土匪果真与别个不同,大块儿的肉吃上,大碗儿的酒喝起来,倒真是不失豪爽,喝了一阵子,这些土匪头子们竟是和韩烽三人称兄道弟起来。
大胡子说得好:“本来嘛,咱们弟兄从那县城的鬼子伪军手底下逃出来,过的是刀尖儿上舔血的日子,靠的就是兄弟们齐心,在一起大碗吃酒,大块儿吃肉,过着痛痛快快的日子。
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兄弟们之间的情谊最重要。
以后咱们寨子里有了韩烽兄弟三个,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
三当家李石头一向喜欢打架,也不知道是几个菜,就喝的不像个样子,指着和尚的脑袋道:“和尚兄弟,我看你身手肯定不错,咱们两个比划比划?”
和尚当时就乐了,他也是半天不动弹就浑身难受的主。
其他人也乐得看热闹,连忙将桌椅向后拽了拽,为两人腾开地方。
于是就当着一众山寨首领和一众喽啰们的面,和尚把李石头给胖揍了一顿,那叫一个凄惨啊,惨象使人目不忍视,平日里在一众喽啰们心中简直无敌战神般的三当家,愣是被和尚打得趴在地上死活赖着不肯起来。
没办法,这光凭着一膀子力气的自然打不过在少林寺习武十年的和尚。
酒过三巡,四巡,五巡。
段鹏和和尚是习武之人,酒量不会差,韩烽自然也不用多说。
喽啰们和几个首领也喝的差不多了,大胡子摇摇晃晃着还在端酒杯,谢林酒量不差,还勉强保持着清醒。
韩烽借酒笑问道:“对了,二当家的,咱们在这儿喝酒,大当家的就不过来吗?”
谢林道:“大当家的呀,他那人就那样,不喜欢热闹。”
“我早就听兄弟们说起大当家的名头,也不知道有机会了,二当家能不能带我见上一面?”
谢林苦笑:“这恐怕没法子,连我也不知道大哥究竟待在哪个山洞里头,平日里大哥约我见面都是给我留了记号,我自己找过去的。”
韩烽疑惑道:“大当家的怎么小心谨慎到了这种地步?”
“谁知道呢?或许是和大哥当年的经历有关吧!”
“什么经历?”
“不知道,不能问,也不敢问,大哥也从来都不说。”
“那…”
韩烽还想再问两句,一抬头,却发现谢林已经趴在木桌上酣睡起来,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