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安与周先生见面后,周云便离开了西安,前往临汾。
临汾地处太原、郑州、西安三个省会城市连接中点,区位优势突出,交通通讯便捷。地理位置重要,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
临汾在1938年初,被日军占领。
周云去临汾,就是去与人接头。
想到宪兵司令与伊藤精杰的说话,周云猜到,临汾好进不好出,弄不好,自己的性命就会丢在这里了。
周云最担心的就是接头的人与当地的日军合在一起来针对自己。那样的话,什么贵族,都吓不到人的。
但是,不去接头也是不行的,那是日本大本营交给的任务。不去的话,回到上海,肯定会被抓到东京去。
周云考虑后,决定还是要去。
他先将自己化装成一个山西人的打扮。说一口山西话。
这样一来,周云便汇入到了街上的人流中。
七拐八转,周云来到了一家卖“三合醋店”的外面。
这家店,专营三盛合小米醋。三盛合小米醋是山西省临汾市襄汾县的特产。汾城小米醋很好的保留了传统工艺的特点和小米醋的地道风味。其色泽金黄清亮,味美甘香,入口有酸、甜、醇、爽之感,风味独特,富含醋酸、多种氨基酸、醣类、脂类等营养元素。
周云没有先进去,而是在于旁边的店门口坐了下来,耳朵却听着醋店内的说话。
那里面,还真有人在说话。
“掌柜的,那个客人怎么还不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一个男的说:“那家伙比兔子还精,知道有人盯着,所以便换了飞机,没飞太原来,却飞去了银川。”
“那还真的是高人,如果他在太原落地。只要他一出机场,那么,他就会被慢慢地被套住,最后落到了笼子来。”
男人说:“他聪明对我们有利呀。我们还需要他进去红都,将东西送到潜伏人员的手上去。”
女人笑着说:“你真奸作,我们前后派了三个人进去联系潜伏者,结果都没有一个人回来,不是死在进红都的去路上,就是进了红都被抓了起来。”
男人:“是啊!红都很偏僻,那地方的外来人很少,基本上没有。你一个外人一进去,马上就会被人盯上,随后,直接抓了你的人审讯。一审,就出来了。所以,组内没有人愿意去红都。”
“所以你就让那个人去!他会去吗?”
“我会告诉他,他的任务就是将东西送进红都。送进去后,他就完成了任务,不再派他任务了。”
女人不信:“他要是信了你的话,那就倒了八辈子霉。这远的地方,上面派他来,就是要他死在这里。你会让他走?”
男人:“当然说话算话!不过!他应该进去了就出不来。我会给一封密信,让他带给潜伏者。只要潜伏者看到了我的密信,就会将他抓起来,交到红党的手上。一个上海的特务处副处长,红都会放他离开?”
女人:“不会!红都会想办法掏尽他腹中的东西。最后,他肯定会被折磨死的。”
两个人笑了起来,仿佛看到了周云惨死的一幕。
周云探听到了消息,日特不会与日军联手对付自己。那就好了!让我进红都?我正想去看看,这个时候的红都的情况。
摸清楚了情况,周云便向着醋店走去。
进了店后,周云便看到了两个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个二个十多岁的女人,两个人都是山西人的打扮。
周云进来后,那个男人走进了屋内。而那个女人看到周云的装扮,便说:“本店不招工!”
周云明白了,对方是将自己当找工的人了。
周云说:“我不找工!我买醋。”
“卖醋!多的是,要多少?”女人指着大大小小的醋坛子说。
周云说:“我买九百九十九两醋,外加一两五钱。”
女人顺着嘴说:“九百九十九斤,你耍我是吧?噫…你是说的九百九十九两醋,外加一两五钱?”
周云说:“对呀!你还没回答我,卖不卖呢?”
女人马上说:“我卖七百七十七两醋给你,但要扣三两一钱。”
周云点头:“成交!”
女人转身向里屋跑:“大郎,大郎,那个人来了。”
“我听到了!”
那男人出来,看向周云:“武先生,请进内屋说话。”
周云走了过去,率先进了屋。
男人让女人守着店门,他陪着进了内屋。
“武先生好手段啊!你知道吗,现在的太原与银川两地,有许多的人在找你!他们根本想不到,武先生已经坐在我的面前了。”
周云问:“找我的人中,有你吗?”
那男人噎了一下:“我也等你呀!等你过来帮我们。”
周云直接说:“让我做什么?说吧!”
“武先生真是当官当惯了,在这里也这种口气说话。”
周云盯着他:“你家族是什么等级的?”
周云的话,让那人马上软了下来。
“我是平民家族。”
“知道贵贱之分吗?如果不知道的话,我会通知我的家族派人去你家族告诉一声。”
周云的话,让那个人头上的汗冒了出来。如果那样的话,他的家族就会完蛋,他就是家族的罪人。
周云说:“我不管谁给了你的命令,但是我告诉你,只要我死不了,我会找到这个人的同他算帐。如果我死了,我家里有人会找的你们的。说吧,什么任务?”
那男人为难了!周云的话,很有道理。如果周云死了,他也活不成,他是替死鬼。
“武先生,这事与我无关。我也是听命令行事的。是我们组长让我来通知你的,让你去红都,与潜伏在红都的我们的人接头,给他送些东西与钱。”
周云装作才知道:“原来想借红党的手杀了我!行吧,以为我是吃白饭的。老子在上海,被人家拿来吓唬不听话的小孩的!告诉我,你们组长的真名叫什么?”
周云快速地掏出了手枪,对准了那个男人,作出要扣板机的样子。
男人吓坏了:“他叫川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