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找了一个修船厂,将南通号的船身上的弹孔修理了,又将南通号改了船名。新的船名叫西湖号。
改了船名,又修理了一番,西湖号便再一次启程,前往湾湾。
湾湾岛面积35882.6258平方千米,是中国第一大岛、世界第38大岛屿,南北纵长约395千米,东西宽度最大约145千米,环岛海岸线长约1139千米,含澎湖列岛总长约1520千米,扼西太平洋航道的中心,是中国与亚太地区各国海上联系的重要交通枢纽及重要战略要地。
1894年日本蓄意挑起中日甲午战争,翌年清朝战败,派遣李鸿章前往日本议和,与日本首相伊藤博文于1895年4月17日签订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把湾湾和澎湖列岛割让给日本。
一战后全球“民族自决”思潮高涨,日本调整统治政策,实施“内地延长主义”,改派文官总督,企图把湾湾人民教化成日本国民。
1937年日本全面发动侵华战争后,为彻底动员支持战争,重派武官总督镇台,推行“皇民化运动”,极力强化皇民思想教育,强制普及日语,鼓励养成日式生活、改日本姓氏等,企图从精神层面消灭湾湾人民的民族意识,将湾湾人民同化为日本的“忠臣良民”。
周云的西湖号到达湾湾后,便停泊在码头上。船上的人都下了船,去到了岸上。
到了岸上,法币不能在湾湾流通。湾湾市面上流通的是湾湾银行券。幸好周云的手上有几万的日军军票,在湾湾也是比较俏的。
湾湾银行券为湾湾日治时期于湾湾地区通行的货币。
周云上岸后,便在台北县的一个镇上的旅馆住了下来。
刚进去时,老板本不愿意让他们入住,当周云将军票一拿出来,老板马上点头哈腰,一口一个大人叫着。
在湾湾,最硬的货币是日元,日元的下面,就是军票。最低等的就是湾湾银行券。
按照湾湾当局的规定,湾湾市面上的很多东西,银行券是不能买到的。但是军票则可以买到。
因为军票的持有者大多是日军的军人,以及他们的家属。他们购买物品,比普通湾湾市民有优先权。当一种货物只剩下一件时,持军票的人可以优先购买。
还有,吃的方面,银行币不能购买大米面粉等粮食。而军票则可以购买。
所以,周云的军票一出,那老板马上将他当爹了。
害怕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老板想要军票。他的老婆在怀月子,他需要军票买些营养品,给老婆补补。
周云包下了这座旅馆,老板就不再收客了,带着旅馆的人,专门给周云他们当起了服务员。
为了避免有心人从人数上查出周云的下落,所以,周云在旅馆中只有四十五人,有六个人留在船上。这六个人两天一换,与旅馆的人调班,体会岸上的生活。
到了晚上,周云又收到了那个频道发出的电波。不过,周云的回电做了手脚,小分出面调了一下,让周云发出去的电波依然在钓岛那边。
这样就安全多少。假如岛上也有监听,与那船上的一样,也是监听周云的电波。不改的话,就会让人很快就查到了,周云到了湾湾岛了。
这一次,小分又仔细地给出了那个电波的所在。就是离周云住的旅馆只有一里远的一个酒楼内。
酒楼不是旅馆,不可能入住客人。那么,这个酒楼就是那部电台的所在地。
周云去了那家酒楼。
酒楼叫福清酒楼。不用说,老板肯定是福清人。
周云进入酒楼后,在一楼停了下来。按照正常的情况,电台不会放在二三楼,那样没地方藏。只有一楼才是最适合的地方。一楼的下面可以有地下室。
所以,周云选择了一楼的大厅坐下。
不一会儿,一个伙计走了过来,用湾湾话问道:“客人想吃什么?”
周云看向了四周,挑起菜来。
这家酒楼没有菜单。他们在酒楼的四周,用一个个方框,贴在了墙上。方框内,就是菜名。
周云看过后,便说:“清炖南岭牛仔肉。”
伙计听后回答:“没有!猪肉都买不到,别说牛肉。而且你还点的是牛仔肉。”
周云一想,也对,这里不是上海,哪有这多的物资。
又看了一个牌牌:“那就来一份石竹湖砂锅鱼头。”
这菜有讲究的。鱼必须是当天早晨四五点钟从石竹湖里捕捞的野生红鲢鱼,重量需在三至四斤之间,还要求头大身小,否则一律不能上桌;其二在于所用的汤必须是石竹山上流下的天然泉水,香甜可口,加上秘制的汤料包,自然无懈可击。利用砂锅做鱼头既不失鱼的鲜味,又可以保持鱼脑里丰富的营养,一举两得。石竹山家家都有几个砂锅,凡有客人、过年过节都会上这道正宗的石竹湖砂锅鱼头。
伙计眼一翻:“湾湾没有石竹湖!”
周云不高兴了:“两个没有了!来一个金针炖高山羊。”
伙计眼中只有眼白,没有黑:“没有高山羊,只有高山兔子。”
“啪!”
周云一巴掌拍在桌上:“这没有那也没有,你们开什么酒楼?干脆卖烧饼算了。”
伙计连连点头:“饼有!东张紫菜光饼。要不要?”
东张紫菜光饼以精面粉为主要原料,配以适当的食盐和碱,加水揉成面团,捏成饼状,以紫菜、肉等做馅,拍上芝麻,中间打孔,稍醒发后,放入事先烤红的特制的饼炉内,再用当年新采的松针点燃烘烤到酥脆再铲下。
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走过来,替下了伙计。
“对不起!客人,现在是战时,很多的东西都没有卖的。所以,让你失望了。”
既然人家这样说了,周云只好压下火,继续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