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光球中不只一封电报,而是有七八封。就是这几天,小分截留下来的进出的电报。
将这些电报一整理,周云的脑中便有了一个片段。
从这个人接受到密电,让他想办法将重庆来的特派员赶出救国军的总部起,到他请副总指挥喝酒,在听到副总指挥说,特派员不愿将钱交给救国军总部后,他便出主意,让副总指挥不吃饭吃,逼得特派员离开总部为此。到刚才不久,他发出一封电报,汇报说,这个特派员在重庆有很强的后台,军统局长发电过来骂了总指挥。所以,他担心自已鼓动副总指挥的事暴露了。特地请示,他要杀了那个副总指挥。
周云看完后,便马上给局长发了电报。电报中说,他通过拦截电报,破译了一份与上海日军联系的电报。并大概地将电报的内容说了,指出,那个副总指挥危险!
戴局长接到了电报后,马上给救国军中的军统组负责人发报,让他们马上去保护副总指挥,同时灭了来杀副总指挥的人。
接到了局长的电报后,军统组长带着一个连的人,秘密地布置在副总指挥的家中。到了晚上九点后,救国军总部的人都睡着了。这时,一批人悄悄地进入了总部。
他们进来,大门口的哨兵根本就没有拦截,放他们入来,直奔副总指挥的家中。
冲进来的人有六七十人,他们到了副总指挥的家中时,家前面的哨兵鸣枪报警。
他们看到哨兵开枪了,只能强闯了。
一个人开枪杀了哨兵。“冲进去,杀光屋内的人。”
几十个人应声向着院子内冲去。
远处的警报响了,听到警报声,警卫队在集合。估计他们来时,需要十几分钟。这就是他们的可操作时间。
现在屋内没有重武器,人员也不多。这种情况下,只需要五分钟就可以解决战斗。再花十分钟,可以从后门撤出总部大院。
但是,事情并没有按照他们的意愿而行。在五十多人冲到院子,准备杀向屋内时。那屋内关着的窗户全打开了。每个窗口均有一个人,手持驳壳枪对准冲来的人射击。
冲锋的人一下子死了三分之一。
“不好!有埋伏!快撤!”
领头的一个上尉军官喊了声,也不管这些兵了,转身向着后门逃去。只要逃出了后门,他就可以离开救国军去上海,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
没等到他逃到后门,在后门处,机枪响了。
上尉与几个人全部机枪给扫倒在地。
而此时,院子中没死的人纷纷跪地举枪,高喊道:“我投降。别杀我!”
军统组长命令停止射击,将那没死的几个人给绑了。安排人带他们下去,进行审讯。
吓的半死的副总指挥,指着地上死伤一地的人说:“我要知道是谁想要杀我!”
“没问题!我们马上审讯!”
审讯的过程很快,那些人交待,是他们的连长带他们来的。来之前,他们都喝了酒,然后拿了枪冲进了总部大院。
而他们那个连长也死了。
军统组长想到了一件事,马上带着人去了大门。但是发现大门那边的哨兵不见了。
“分开搜查。他逃不出十里的。我们在十公里范围内搜查,肯定能抓到他。”
也该那个哨兵倒霉,他收了人家的一千法币,答应将这些人放进总部大院。对方只是说,这些人进来,是去总部大院偷瓜的。
这种事过去也有过,总部院子内种有一批香瓜,让院子外的那些们渴望。每年这个时候,就有士兵进来偷瓜。抓住了也没什么,就是关几天禁闭。所以,他便答应了。
谁知道进来的人那么多,有六七十,哨兵感到不对劲。随后,枪声响起了,是有人在冲击副总指挥的院子。
再傻,哨兵也知道了,自已被人家害了。私放袭击者进入总部大院,肯定是枪毙。可他不想死!
哨兵马上带着枪逃出了大门,向着孝丰而去。因为他不敢回宿舍,身上也没钱,所以他想到孝丰找到老乡,借一百元钱逃路。
当他来到孝丰镇上时,就被军统的人发现了。军统那些人是开车来的,比哨兵两只脚走来的要快。虽说他提前了十几分钟逃跑,但最后,哨兵还是被堵住了。
哨兵只得投降,被带回了总部大院。
经过审讯,军统组长在哨兵的口中得到了消息,是五营长给钱哨兵,请他高抬贵手,放那些老兵们进来偷瓜。
等到军统组长带人去抓五营长时,发现他已经死了。喉咙被人用刀割了!明显是被人灭口了。
那个连长是五营长的下属,那些袭击总部的士兵,也是五营的。这一切,都将问题的焦点指向了五营。
但随着五营营长的死去,线索就断了。
作为五营长的上级,二纵队的一支队支队长,让人绑了自已,到总部的大门口跪下,请罪。
他的这一手,让很多人佩服。
你是支队长,你手下的官兵谋害总部长官,你有责任!这只是领导责任,如果有人想到,会不会是你指挥的?
一支队支队长在大门外跪了一天,最后才被人扶了回去。
但是,军统组长已经盯上了他。
周云将电报的内容发给了局长后,局长便命令军统救国军组组长立即调查,最后得知:副总指挥这次让人停止供应饮食给特派员一行人的主意,就是一支队支队长出的。
当时,副总指挥与一支队支队长等人在一起喝酒。酒中,说到了特派员不识趣,竟敢拒绝副总指挥让副参谋长带的话,不愿将那笔奖金钱交给救国军总部。
听了副总指挥的唠叨后,一支队支队长说:“这有何难,换作是我,分分钟让那个所谓的特派员老老实实的。”
有人问:“什么办法?”
“他是军统的处长又怎么样?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孝丰来,这里是忠义救国军!是我们的地盘。他要是敢不听我们的,那么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