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舒一口气,赵铸抿了抿嘴唇,重新走回了毡房,他知道自己不会被拉上去做苦力的,因为那些做苦力的奴隶,身上也有符文,若是真正实力颠峰时期的赵大少,这些人在他眼中当然不值一提,然而现在的赵大少,却没这个资格了,随便里面挑出来一个奴隶都能轻轻松松地杀死自己。
毡房里有一个盛液体的器具,赵铸原本以为是水,但是没想到是一种黑色的液体,闻起来还有一股子恶臭,和那个大汉之前身上的味道差不多,赵铸皱了皱眉,他不想喝这个,虽然不懂自己昏迷时究竟有没有被灌下这玩意儿,但那时自己毕竟什么都不清楚,喝了也没感觉,现在,除非是真的山穷水尽的地步,赵铸不会再碰它。
就这样,在毡房里坐了又躺,躺了又坐,消磨了一个下午,赵铸也不敢此时瞎跑出去乱逛,实力才是一个人的底气,现在的赵铸没那个底气做那些会给自己招惹来危险的事情,万一瞎跑出去被人逮着了对你做什么,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等到了晚上,那个大汉又来了,见赵铸还坐在毡房里,他显得很是满意,然后对赵铸招了招手,示意赵铸过来跟他走。
赵铸只能跟上去,俩人走出了毡房,沿着营地继续走,一路上,赵铸看见了不少东西,看起来和普通游牧民族差不多,也没那种类似于《魔戒》里的那些奇形怪状的魔兽,无非是马匹和牛羊。
大汉领着赵铸进了营地中央的一个装饰很华美的大毡房,在外面躬身请安,说着赵铸听不懂的语言,少顷,里面也传出了一道声音。大汉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然后把赵铸一推,推进了这个华美的毡房。
这个毡房里。有炭盆子,很暖和。而且里面还有熏香,味道不错,似乎把这里直接和外面臭烘烘的营地给隔绝了开来。
赵铸脖子上戴着枷锁,有些沉,本来这点分量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稍微使使劲,也就像纸糊的似地裂开来了。但是现在对于赵铸来说,却是一种不小的负担,使得他不得不低着头,在外人看来,这则是一种谦恭的表现,当然,赵铸也是晓得的,只是他不在乎,任务世界里的这些人,在他赵铸眼里。都是npc,自己姿态放得低一点,做出一个奴隶该有的样子。就当是陪这帮npc演情景剧了,也算不得什么,当然,若是换在现实世界里,那又是另外一种情形了。
毡房里有三个人,两个侍女,一左一右,一个头戴王冠的女人坐在正中,应该是这个毡房。或者说是这个部落的主人,女主人。
这个女人长得不是很好看。甚至都没身旁的侍女好看,她肤色很黑。皮肤很粗糙,一看就是饱经风霜的样子,身上流露出那么一股子英气,应该是战场厮杀中历练出来的,这个女人身上的能量波动也不小,大概相当于普通任务完成度在10的群员,已经算是很强大了。
女人又说了一些话,赵铸听不懂什么意思,但是大体能够从她语气里听出来,对方似乎对她挺满意的,然后其中一个侍女直接从主座后面端出来一个很大的木桶,示意赵铸坐进去。
就在这里洗澡?
赵铸有些惊讶,虽然他平时也是个很喜欢洁净的人,但是此时在这里,在这个毡房里,在这三个女人面前脱光了衣服进去洗澡,还是有些那啥。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吧,赵铸也不会矫情什么,人家叫你洗澡就洗澡呗,又不是叫你上刑场,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凡事都得先顺着她们来,赵铸相信自己终究会找到办法治疗自己的伤势恢复自己的实力的,等到那时候,就真的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坐进了澡堂子里,侍女把滚烫的热水浇进来,好在赵铸虽然身受重伤,但是身体的底子还在,这点烫,还不算什么。
本来赵铸是在自己给自己搓着身子,但是很快,两个侍女就一起过来,帮赵铸搓澡,那个戴着王冠的女人还饶有兴致地走过来绕着步子东看看西看看。
赵铸觉得自己有点像是被上贡给女领主的面首,而且这个女领主还对自己很满意,也不懂自己是不是该因此觉得自豪和骄傲;
从小到大,赵铸知道自己很英俊,这倒不是自恋,他的气质以及他的长相,确实超出了普通人很多很多,毕竟赵铸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很符合社会普遍认知的帅哥和美女,赵铸父亲的儒雅,吴秀雅即使现在年将五十,却依旧风韵犹存,这么好的基因传承,赵铸又怎么可能长的差了?
而且自小到大优越的生活环境,让赵铸身上多出了一股子那种世家公子哥儿的气质,等到进入读者群之后,经过诸多事情的锤炼和沉淀,以及前不久的涅槃重塑,赵铸整个人的变得更加空灵,皮肤宛若新生婴儿一般,就连秦恬恬每次和赵铸脱光衣服温存的时候都会嘟着嘴嫉妒自家老公的皮肤居然比自己这个老婆还好,这个女领主对自己感兴趣和满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只是,赵铸开始犹豫了,自己洗白白后,如果对方要求自己侍寝,自己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赵大少居然开始重新打量起了这个女领主;
人,是黑了点,皮肤,也是粗糙了一点,但身材还不错,前凸后翘的,也是有料,看久了,还是挺耐看的,那啥,如果真的迫不得已的话,赵铸也不介意真的和她打个友情pao,真能获得她欢心,给自己弄点补品和药物来的话,那对自己的帮助可就真的太大了。
这会儿,指不定其他被投送进任务世界的群员还在沙漠里折腾或者是被抓起来当最卑贱的奴隶呢,像赵铸这种可以靠脸蛋混上去,他们估计就算是知道了也都只有羡慕的份儿。
洗好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袍子,赵铸整个人也是觉得一阵轻松,之前自己被那光束给击中本就是破破烂烂的了,又在沙漠里折腾了一天一夜,估计和犀利哥的形象没多大区别,现在拾掇了一下自己,整个人都觉得一阵神清气爽。
两个侍女知趣地在此时退下去,把帘子拉好,女领主坐在了那又是床又是椅子的榻上,对着自己身边的空位置拍了拍,示意赵铸坐到这里来,和她贴近一点。
赵铸看了看女领主,指了指她,然后又指了指身边的木桶,意思是,大姐,咱做那个事儿可以,您能不能也先洗个澡?
古代一些游牧民族有一种对河流的崇拜,再加上因为条件有限,所以很少洗澡;
曾经有个书生在自己的杂记里写过这样一个故事,当时一个内地的汉人被抓到草原上去当了奴隶,然后一个贵族家的女人看中了他,想和他共赴巫山,那家伙当然也是愿意的,都是奴隶了,平时哪里有机会碰女人啊,火急火燎地跟那贵族家的女人进了毡房,那女人也不过是贵族家的奴婢,地位比小妾更低,可能那些贵妇们还会稍微打扮清理一下自己,她就是不需要了,结果办事儿时,女人把裤子一脱,直接把那男的给熏晕过去了,那味道,简直酸爽极了。
这个杂记的真实性有待考证,但是也并非空穴来风,相传孝庄太后的贴身侍女苏麻喇姑,连康熙皇帝都是她带大的,在满清皇宫里地位很是尊崇,但是她因为自己信教的原因,所以不能洗澡,这辈子打懂事起就从没洗过澡,实在要清理身体时就拿一杯水,仔细地一点点擦拭身体,完了还得把剩下的污水给喝下去。
女领主有些不理解赵铸的意思,出于思维惯性的原因,她当然没能猜到赵铸这个被上贡来的奴隶居然会嫌她脏,她也懒得去理解赵铸是什么意思了,直接下来,一把抱住了赵铸,这力气,真大啊,赵铸下意识地在她脖子边闻了闻,没味道,还带着点香味,跟以前的皂角的味道差不多,赵铸这下子心里总算是长舒一口气,来吧来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其他群员可能还在做苦力呢,自己还能有女人上,做人,得知足不是?
不过正当女领主把赵铸压在身下时,外面忽然传来了急促了号角声,女领主当即面色一变,起身抽出了佩剑,好在还没来得及脱衣服,就直接冲出了毡房。
赵铸一个人还躺在榻上,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确定女领主和那几个侍女都不在附近的时候,赵铸就下了床,开始在里面翻东西了。
“吃的,喝的,补的,药材,在哪里,在哪里?”
赵铸一边翻找着一边自言自语,而就在此时,一道阴影缓缓地潜入了毡房之中,慢慢地来到了赵铸身后,一把散发着寒气的匕首,送到了距离赵铸脖颈部位很近的位置,而赵铸,看起来似乎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