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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8 终得圆满(信阳VS萧戟侯)

首辅娇娘 偏方方 8023 2024-07-15 15:30

  

玉瑾听到军营的动静,着急忙慌地过来,她看见了站在营帐门口的侯爷,却没看见自家公主,不由担忧地问道:“侯爷,公主呢?”

  

萧戟看了眼被甩得啪啪作响的帘子,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本侯与圣女大婚,只顾着将圣女劫持回来,将你家公主忘在圣女殿了。”

  

“什、什么?”

  

玉瑾如遭雷击,目瞪口呆地看了萧戟一眼,天色太暗了,适才她又太慌,没去在意萧戟身上穿着红衣。

  

与昭国新郎的喜服略有差别,可他这么一解释,就说得通了。

  

她就说自家侯爷几时爱穿这么骚包的颜色了。

  

帐篷里传来气到跺脚的小声音!

  

萧戟冲玉瑾挤挤眼:“放心,圣女与东夷王在我们手里,他们不敢拿公主怎么样的。我们先按兵不动,他们等不及了,自会来找我们谈条件。”

  

玉瑾又是一怔,随后什么都明白了。

  

自家傻公主啊,又被侯爷给套路了吗?

  

玉瑾没眼看了,明明冰雪聪明的一个人,到了侯爷这只老狐狸手里,愣是被吃得死死的。

  

“那、奴婢需要准备什么吗?”她也学坏了。

  

上道啊,玉瑾。

  

萧戟满眼笑意,嘴上却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备点热水吧,一会儿让圣女洗漱,再去让厨房做点吃的,圣女不吃辣,记得少放辣椒。”

  

帐篷里已经不是跺脚的小声音了,是捶桌子的!

  

玉瑾于心不忍:侯爷您别太过分。

  

“知道了,去吧。”萧戟压下笑意,转身进了营帐。

  

营帐里被玉瑾仔细收拾过,添置了些家具,又换了更为柔软暖和的被褥。

  

信阳公主此时就坐在铺了棉絮垫子的凳子上,从头到脚散发着要杀了萧戟的气场。

  

东夷的喜服是有兜的,隐在两侧的褶缝中。

  

萧戟双手插兜,纨绔不羁地走到信阳公主身边坐下:“圣女,舟车劳顿,可辛苦啊?”

  

我被关在圣女殿,你却只知道关心圣女!

  

我若是有龙一的武功,你已经没了命!

  

萧戟实在是快要绷不住了,唇角翘得压不下去,所幸她戴着盖头也看不见。

  

他起身,不知在帐篷里捣鼓了些什么,似是点了蜡烛,信阳公主感觉地上有光了。

  

萧戟轻声道:“方才拜堂时,夫人如此虔诚,倒是萧某怠慢了。萧某心中有愧,日后定不负夫人。”

  

都、叫、上、夫、人、了!

  

你都没这么叫过我!

  

信阳公主几十年的从容淡定在这一刻粉碎得干干净净,她终于被气成了一只小小炸毛鸡。

  

她唰的抬起手来,就要去掀了盖头与他摊牌,并且告诉他,自此她将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哪知手还才抬到一半,被萧戟的大掌轻轻扣住了。

  

萧戟道:“新婚之夜的盖头,该由为夫来揭。”

  

“侯爷,热水来了。”

  

门外响起了玉瑾的禀报声。

  

“拿进来。”萧戟说。

  

玉瑾将一盆热水端了进来,又转身去拿了一盒点心过来:“饭菜没那么快,侯爷与…咳,你们两个先填填肚子。”

  

她离开后,信阳公主继续发火。

  

却忽然,一个奇怪的东西映入了她的眼底。

  

似乎有点熟悉,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不等她想起什么,盖头被揭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迷人的脸,一如多年前的新婚之夜,那个穿着喜服、用玉如意挑开她盖头的少年。

  

他的脸上有了岁月沉淀的风华,但眼底的期待与欣喜并没有丝毫改变。

  

他含笑看着她,带着不被岁月侵蚀的纯澈与美好,当然也多了一分成熟内敛的霸道。

  

信阳公主一愣。

  

有那么一瞬,她感觉自己回到了二十年前。

  

“你…”

  

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喉咙里竟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她又低头看向他手中的东西。

  

难怪眼熟,原来是玉如意。

  

她再傻,这会儿也会过意了,他方才挑开她的盖头后,完全没有任何震惊的神色,说明他知道盖头下是她。

  

这家伙,一路上竟是在逗她么?

  

她觉得这样做也不对,很想生生他的气,可她看着他一如当年的眼神,又看着他手中的玉如意,以及…不知何时被点在桌上的龙凤香烛,心头不自觉地涌上一层动容。

  

“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她低声问。

  

“你说这个啊。”萧戟笑着看了手中的玉如意,说道,“路上,快到军营的时候在镇子上停了下。”

  

马车停过么?

  

她只顾着生气,完全没在意这种细节啊!

  

故意让她当了一路的圣女,就是为了这些吗?

  

想想也对,如果当时他早说自己认出了她,那么当着龙一与珍儿的面,她脸皮薄,不可能继续戴着盖头装新娘。

  

本以为一切到拜完堂就结束了,那是她与龙一约定的动手时机。

  

到那里她已无任何更多奢求。

  

可这个男人是怎么想到这个损招,一边惹她生气,一边又趁她不注意把龙凤香烛与玉如意都给弄来了的?

  

萧戟弄来的可不止是龙凤香烛与玉如意,还有曾经他们没有喝下的合卺酒。

  

他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她:“边关的酒不如宫廷御酒香醇,只能委屈你将就下。”

  

信阳公主垂眸看着酒杯里的光影:“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萧戟笑了:“你拜成那样,是生怕本侯认不出吗?”

  

信阳公主脸一红,想说你当年不也是那样?

  

二人手腕相交,仰头喝下了迟来二十余载的合卺酒。

  

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营帐里烧起来的炭火,她的脸颊通红。

  

萧戟深深地凝视着她:“秦风晚,你知道合卺酒是何意吗?”

  

“嗯?”信阳公主冷不丁被他问得一怔。

  

他不指望她回答,自顾自地往下说:“喝了合卺酒,生同衾,死同裘。”

  

还整得挺押韵。

  

信阳公主讷讷:“我怎么没听说?”

  

他将空酒杯放回桌上,理直气壮地说:“以后就有了,史书上会记载,是本侯说的。”

  

信阳公主:“…”

  

信阳公主将酒杯放到他的杯子旁,连杯子都成双成对,就很应景。

  

“然后呢?”她鼓足勇气问。

  

萧戟看了她一眼:“然后什么?”

  

“喝、喝了合卺酒之后…该做什么?”

  

“自然是该洞房的…”萧戟说着,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秦风晚,你适可而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与你喝合卺酒已是很纵容你了,你还想和本侯洞房?”

  

信阳公主扫过他的伤:“哦。”

  

萧戟皱眉道:“本侯不是不行,是在军营洞房,不合规矩。再有,你当那些人是聋子?”

  

习武之人耳力过人,信阳公主想到那种事的动静随时可能被人听去,也顿时没了洞房的胆子。

  

洗漱过后,二人躺在柔软的床铺上。

  

“你的伤…”她开口。

  

“没事了。”他说道,“洞房不可能。”

  

信阳公主垂眸:“哦。”

  

萧戟淡淡一笑:“秦风晚,你很失望?”

  

“没。”信阳公主说。

  

她平躺在他身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萧戟道:“没有就最好,你不要半夜趁人之危。”

  

“我有点冷。”信阳公主说。

  

萧戟:“想本侯抱你就直说。”

  

信阳公主顶着微微泛红的脸:“你抱我。”

  

萧戟:“…”

  

他匪夷所思地看了眼身旁小脸红透的信阳公主,心道莫不是那酒买错了?和店家说了要酒劲儿最小的。

  

难道店家给了他后劲儿最大的?

  

信阳公主心里烧着一团火。

  

酒壮怂人胆,她酒量不好,充其量只比顾娇强一点,但强得不多。

  

一本下肚,过往烟云走马观花在她脑子里过了个遍。

  

她越是想到当初的新婚之夜,越是感觉到自己对他的亏欠,也越是扼腕他们这些年遗憾错失的美好。

  

人生能有多少个二十年?

  

浪费一夜少一夜。

  

她就像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以往种种认知皆被颠覆。

  

萧戟不和她洞房不是在以退为进,是真没打算在这里要了她。

  

一是他的伤,二则是她金枝玉叶,她真心实意的第一次,他不想如此草率。

  

可某人今晚喝上头了,不停往他身上蹭。

  

他看着怀中某个不安分的女人,深吸一口气:“秦风晚,你这又是做什么?”

  

信阳公主的手深入他衣内:“我不干什么,就摸摸。”

  

萧戟:“…”

  

“秦风晚,你喝醉了。”他无奈地说。

  

他将秦风晚的手拿了出来。

  

信阳公主不经意间撒着娇:“我睡不着,我有点热。”

  

萧戟血气上涌,将她拽到自己身上,扣住她的头霸道而强势地亲吻了起来。

  

不愧是喝了酒的,她居然主动动了舌。

  

酒香在唇齿间交缠流连,他品尝着她的美好,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她敏感的腰肢。

  

但是并没有很过分的举动。

  

他忍住了。

  

不知亲吻了多久,她忽然顿住——

  

萧戟一怔。

  

信阳公主红着脸松开他的唇,将头埋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

  

萧戟惊讶不已:“秦风晚,本侯只是亲了亲你,你竟然就…你竟然就…”

  

信阳公主羞得不行了。

  

是啊,只是亲亲,她怎么就、、、

  

萧戟抱着她,愣愣呢喃:“你今晚又没吃药,怎么比吃了药还敏感?”

  

信阳公主没脸见人了。

  

方才那么一下,她的酒也醒了,脑子史无前例的清醒。

  

而也正是因为清醒,所以她更想死一死了。

  

好丢脸啊…

  

萧戟冷静下来,认真道:“你要真想要,本侯也是可以…”

  

“闭嘴!”信阳公主不许他再提这件事,自他身上下来,拉过被子蒙住头,打定主意一辈子闷在里头不见人了。

  

萧戟却是掀开被子出去了。

  

信阳公主不知他为何突然离开,但以他今晚确实十分克制的种种举动来看,估摸着是想让她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二的。

  

营帐外,传来了将士们集结的动静,马蹄声与盔甲的摩擦声不绝于耳。

  

信阳公主一脸懵逼。

  

她不就是…那个了一下吗?

  

至于大半夜的练兵让她来冷静?

  

一刻钟后,练兵集结的声音渐渐休止,她脑子嗡嗡的,一时间也分不清是出了什么事。

  

下一秒,营帐的帘子被掀开,一道披星戴月的身影快步走了进来。

  

他先是将帘子锁上,随后大步流星地来到床边。

  

宽衣解带。

  

信阳公主听着身后淅淅索索的动静,怔怔地转过身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洞房。”他说。

  

信阳公主讶异地看着他:“可你不是说…不合规矩?”

  

他解了腰带:“本侯就是规矩。”

  

“那…他们…”

  

“出去了。”

  

所以你大半夜的把人叫醒不是为了练兵,而是将他们全都撵出去?!

  

这又比让他们听见动静好多少呢?

  

明天整个边关都知道昭国一品武侯为了与妻子行房,把三军将士大半夜轰出军营的事了!

  

信阳公主: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如她所愿,她今晚的确死了一次又一次。

  

在他火(防和谐)热的身(防和谐)躯下,在他霸道而温柔的索求里,在他给予她的一轮又一轮极致愉悦中,她彻底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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