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旗”
看着旗帜,百里血忍不住喝到,神情间满是不可思议“想不到,血将身上竟然有血河旗”
见此,薛坤问道“什么是血河旗?”
“血河旗啊!”
百里血沉吟着,陷入思索。
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血河旗,算是血河禁区的一件至宝,共有一面母旗,九十九面子旗,母旗与子旗之间,有着莫名的联系,可以互相感应”
说道这里,百里血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悲伤。
又道“最变态的是,血河旗共一百面旗之间,可以打通空间通道,一旦有一面旗,就可以召唤另外的执旗者,不过瞬息,就可开辟空间通道接引而来”
“当年,老夫的几个师兄弟,就是遇到了执旗者,被其接引另外的执旗者,围攻而死”
听到这里,薛坤一震“这么说来,血将现在岂不是可以利用这面血河旗,接引血河禁区的其它生灵而来?”
“不错”
百里血点点头。
但很快,就又摇摇头“也不一定,血河禁区当年一定意义上来说,是已经降临到了此界,所以母子血河旗可以随时接引执旗者降临,但现在血河禁区的生灵,不在此界,很有可能无法接引”
“既然如此,那么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闻言,薛坤松了口气,一下子心里莫名的放松了许多。
对于血河禁区的生灵,要说不忌惮,是不可能的。
毕竟当年百里血可是被称为神话时代第一域师,可即使如此,还是被血河禁区生灵打败了,落到现在的下场。
或许对于洪荒来说,血河禁区不算什么。
但对于他来说,血河禁区无疑是个庞然大物。
最主要是,他很心虚。
毁了血将的肉身,夺了他的道果,其中的因果太大了,谁知道,一旦血河禁区降临了,会不会有办法寻找到他?
“万一血将去往古路,或许就有可能让血河旗有所感应到其它旗子,这才是老夫所担心的”
这时,看着血将已经收起了血河旗,百里血幽幽说道。
“哼”
对此,薛坤冷冷一笑“既然他现在无法接引其它的执旗者,那就没机会了”
话落,他直接动了。
抬手间就是众生平等阵盘,自上而下快速向着血将笼罩而去。
下方,似乎是有感,血将一下子浑身一震,就准备跑路。
但是众生平等阵盘速度是何其的快,眨眼间而已,就已经笼罩百里范围,血将正在中心,一瞬间,血将的气息降弱。
短短几个呼吸,已经被压制到和薛坤一样的境界:神魂境。
“是谁?”
血将怒吼着,语气里带着气急败坏“狗日的天鹏,你们敢违背大道誓言”
见此,薛坤摇摇头。
一挥手,幽灵船显化而出,出现在血将眼前。
“血将至尊,久仰久仰”
看着血将不可置信的目光,薛坤拱手,微微一礼,很是客气。
他可是个君子,对于血将这样的强者,一定要尊敬不是?
“是你们?”
只是,对于薛坤的礼貌,血将显然是不能接受的,情绪反而更加的波动了,根本无法平静。
目光死死的盯着百里血,万古之仇敌就在眼前,当年的一幕幕闪烁眼前。
就是这个卑鄙小人,那一战,足足算计死了他十数尊至尊境的族人,最后耗费了他无数心血,才将其诓骗现身,一番袭杀下,才将其沉沦在血河。
“啊”
血将在怒吼,控制不住心情。
就是这个在他眼中早已经死去的存在,毁了他的肉身,夺了他的道果,害的他沦落到现在这样的凄惨,现在竟然还敢前来。
这是不可磨灭的仇恨,就算是界灭,都无法忘却···
“你们该死、该死”
血将咬牙切齿,浑身毛发根根直立,眼眸里都快喷火了。
但薛坤却似乎毫无所觉,依旧笑意盈盈的“血将大人,晚辈来送你上路,另外,关于古路的信息,也多谢你告知”
闻言,血将楞了,久久无法回神。
“是天鹏王找你们来的?”
最后,他竟然平静下来了,直接开口问道。
听到此言,薛坤略微一窒,然后点点头,格外的认真与严肃“不错,晚辈生在这蛮荒,族里和天鹏王有一些关系,所以他老人家找到了小子,特意让小子前来恭请血将大人上路”
“天鹏、狰王、大荒老人”
血将咬牙低语,眸孔里却一片平静。
薛坤伫立在幽灵船上,没有说话,也没有下去。
愤怒的血将或许他还会下去会上一会,看看身为至尊的血将,被压制到和他同一个境界,他是否能够一战。
但现在血将安静下来,薛坤反而有了忌惮。
咬人的狗不叫,虽然血将现在身躯是狼,但其实还是一个种类,或许现在就准备爆发着最大的底蕴,一旦他下去,说不上会遭遇大难。
所以,薛坤抬抬手,吩咐乌恒“下去和曾经的至尊交一下手,让我们的血将大人,指导一下你”
对此,乌恒脸皮一抽,对于薛坤这样不要脸的样子,真的无法吐槽。
但终究,他还是下去了。
跟随着薛坤也有一段时间了,对于薛坤了解越深,他越是感受到敬畏。
尤其是他似乎模糊间明白了一些事情,薛坤的背后,不仅仅是古薛氏,还另外有一股势力:洪荒这更加让他心悸。
洪荒,这两个字,似乎带着某种魔力。
他只是听到,血脉都在跳动,骨子里竟然有一种惧怕。
这很不可思议,但也说明,很有可能,他的祖上某一位,应该接触过洪荒。
而且对于洪荒的惧怕,甚至延续到血脉中,传承下来。
当然,这只是乌恒的猜测。
具体是否如此,他打算有机会,去问问族人洪荒这两个字,是否也和他如此,一听到就会感受到一种敬畏与恐惧···
“刷”
乌恒动身了,心里思绪纷纷,但动作却不慢,手中持着天蝉刃,带着强烈的兴奋,向着血将扑杀而去。
这可是曾经的至尊,现在被压制在神魂,能够与之一战,对他何尝又不是一种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