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那白衣仙使听了这样的问题,脸上满是讥嘲的笑意:“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再炼一些,真是好大的口气!”
“有何不可,难道以仙门的本事,还做不成这样的小事,不过是些许灵丹妙药而已。”众少年的脸上,多流露出不以为然之色,显然认为对方是在有意推脱。
“普通的灵药,我落雪宗自然不会缺少,不过这开灵丹却不一样。”那白衣仙使眉头皱起,用一副你真不知天高地厚的眼神望了过去:“我已说过,开灵丹难得,想要将其炼制出来,花费的奇花异草便有十数种之多,其中那些辅药倒也罢了,可其中两位主药,却是天生天长,乃是由天地灵气幻化而成,哪有那么易得,重新炼制,短时间内是想也别想地。”
“可没关系啊,我们可以等。”
“不错,哪怕等上几年也行,待新的开灵丹出炉。”
“对,好不容易才将求仙宝典修炼合格,仙门既已经认可,凭什么好端端的,便将我们的资格取消了,就算有难处,我们等就行了。”
众人七嘴八舌,一句话,没人愿意放弃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修仙机会的。
“痴心妄想!”
白衣仙使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之色:“你们当开灵是儿戏不成,实话对你们说,这开灵仪式,是有先决条件的,必须未满十八岁才可。”
“满了十八会如何?”
有人的脸上流露出迷惑不解之色。
“若是超过了十八岁年纪,开出优异灵根的几率会大幅度降低,没有仙门会冒这样的风险,所以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只能说天意如此徒唤奈何,你们识相的,还是尽早下山去好了。”
众人面面相觑,脸色都难看无比,开灵丹比预定的少了二十颗,而他们在场的人便有十七八个,显然,凡人出生的弟子被取消了资格,而那些修仙家族的公子小姐们,却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来着。
厚此薄彼,但他们郁闷之余,却也显得有些无力,毕竟修仙家族,原本就是仙门弟子创立,而且一向是作为门派的藩篱,双方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修仙界从来都有规矩,仙门收徒,修仙家族的弟子是可以优先地。
“我不服,开灵丹不足,我等被取消资格,在下无话可说,谁让修仙界像来便是这个规矩,但这小子凭什么,他也只是凡人一个,而且还是穷得叮当响那种,他为什么没有被取消资格?”一穿着绫罗绸缎的小胖子开口了,脸上满是不忿的神色。
“不错,他也是凡人,凭什么?”
其余之人也群情汹涌,就如同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似的,七嘴八舌,一时间,秦炎竟变成众矢之的了。
大家望向他的表情充满了愤恨甚至是怨毒。
赤果果的嫉妒。
也难怪他们不舒服,这些人虽然也是凡人出身,但非富即贵,除了许泉性格平和,其余之人,原本就看不起秦炎这贫家子弟。
现在大家都取消了开灵的资格,他们没法同修仙家族比,万万不曾想,这不起眼的家伙却爬到了自己头上去,他们的心中自然是嫉恨以极。
“凭什么?”
“就凭他是长老钦点。”白衣仙使表情冷淡。
“长老钦点?”
“不错,如你们所说,这小子出身贫苦,只是一不足道的寒门子弟,可正因为如此,他在修习求仙宝典之时,没用过任何丹药辅佐,硬是凭着心血与毅力走到了这一步。”
“什么,没用丹药辅佐?”
“真的假的?”
白衣仙使这么一说,除了许泉以外,余人无不讶异,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们为通过仙门考核,从小到大自然也吃了不少苦,每月都需要耗费上千两的黄金,配置最珍贵的草药吞服,饶是如此,每当运行内息,依旧是生不如死,而这小子居然没借用过任何外物。
有没有搞错,这还是人么,那万蚁噬身一般的痛苦,他是如何忍耐过来的?
而这还没有完,白衣仙使的声音继续传入耳边:“不仅如此,你们虽然皆通过了考核,但内息的浑厚还是有差别的,而这小子在所有人的成绩中,排名前三。”
众人为之哑然。
要知道,定息丹也好,草药也罢,不仅能减轻痛苦,而且对于修行内息也有极大的助益。
这小子不借用任何外物,成绩却好得一塌糊涂,也就难怪,仙门会对其另眼相看了。
事实也是如此,原本这一次定息丹不足,众长老公议的结果,是取消所有凡人弟子的资格,可到秦炎这里,长老们却网开一面,究其缘由,爱才!
没错,仙门收徒,确实优先从修仙家族的弟子中选取,然而一旦遇见优秀的人才,却也不愿轻易放过,显然,秦炎所做出的努力与成绩,是打动他们了,故而才有了今天这样的结果。
众人无话可说。
然而要说为之释怀却也是不可能的,他们没有那样的胸襟,也没有这般的气度,就算明知秦炎是付出了比他们多得多的努力,才得仙门另眼相看,但心中明白这道理是一回事,愿不愿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羡慕嫉妒恨,他们望向秦炎的表情,依旧是充满了怨毒。
不少人甚至喃喃咒骂,他们不敢得罪仙门,但对秦炎,却没有多少顾忌。
明明是自己不够努力,偏偏却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就仿佛是秦炎抢了他们修仙的机会。
恬不知耻!
好在没有用途,那白衣仙使才不管这些人心中多么郁闷与嫉妒,告诉他们前因后果,自己已算是仁至义尽,至于这些家伙愿不愿接受,则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了。
“走!”
只见他袖袍一拂,随手一道法诀打出,随着其动作,其脚下的剑光,骤然变得明亮,如夺目的长虹一般,迅速飞向远方。
留在原地的众人表情各异,有的沮丧迷茫,有的满腔愤怒,有的捶胸顿足,也有的一脸不服,但此时此刻,这已都改变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