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压威力之强,远超众人的想象,秦炎与孙凝秋虽处旋涡的中心,但二人毕竟实力了得,所受的影响倒还不多。
而在远处观战的筑基期修仙者,一个个却已是脸无人色,不约而同的向后退去,修为低一些的,甚至“啪嗒”一声,直接摔倒在地。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也足可见这一下攻击所爆发出来的惊人威力。
然而孙凝秋的脸色却阴霾无比,因为这一击威力虽大,却并没有起到理想的效果,居然被那骤然浮现出来的盾牌给挡住。
更让他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如果那盾牌,是对方祭出的法宝也就罢了,可他看得清楚,明明是由法力幻化而出。
换句话说,对方居然仅仅是用一防御的法术,就轻而易举,挡住了自己的必杀一击。
这是他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地。
然而噩梦不过才刚刚开始。
秦炎又岂是挨打不还手的修仙者,他之所以选择不躲,并非妄自尊大的缘故,相反,秦炎这么做,其实是有着一番自己的算计的。
此刻见虚空剑盾挡下了对方的攻击,秦炎自然也就不再客气。
口中念念有词,一道法诀由指尖打了出去。
随着其动作,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红芒大作,又是几面虚空剑盾浮现而出,从不同的方向,将那雷火锥包裹,随后幻化成一个圆球,将它牢牢的困在了其中。
随后秦炎却迈步上前,右手抬起,朝着那雷火锥抓了过去。
“你…”
孙凝秋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能置信,对方这是想要做什么?当着自己的面,夺走自己的本命宝物?
太嚣张了!
他将自己当成了什么?只能在一旁傻站着傻看的稻草人么?
“可恶!”
孙凝秋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要知道自己不仅是一名金丹后期的修仙者,同时也还是紫丹修士,号称元婴之下第一。
哪怕他也心里有数,这个称号,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些水分,但不管如何,自己绝对是天星修仙界,金丹存在中出类拔萃的人物。
可现在却被一区区初期存在,当成的是泥塑纸糊,他自然心有不甘,于是也拼命的催动起浑身的法力来。
然而秦炎的动作更加迅速,一把将那雷火锥抓在了手中。
“小子,我要你作茧自缚。”
看见这一幕,孙凝秋不仅没有惊慌失措,脸上反而露出一丝计谋得逞的笑容,随后一握拳,那宝物的表面噼里啪啦之声大作,雷电与火焰再次浮现而出。
不仅如此,雷电与火焰,还顺着秦炎的手臂,飞快的向上蔓延而去,就仿佛是一条条的火蟒与电蛇,要趁机恶狠狠地将秦炎吞噬掉似的。
这一招顺水推舟,其功法的威力确实令人咋舌。
可惜他还是小看了秦炎。
对方脸上哪有半分畏惧之色,反而张开嘴露出温和的笑容,最后吸了口气,那些来势汹汹的火焰与电弧,就全被他吞落入肚。
孙凝秋要疯了,眼前的一幕是如此的眼熟,他又想到了刚刚秦炎吞掉火焰雷球的一幕。
如果说一次是巧合,那接二连三的发生,绝对就没有半分运气的因素…对方是真不害怕,自己的火焰与电弧。
这怎么可能?
他感觉嘴角有些发苦,要知道自己的雷火锥之所以声名远播,靠的就是火焰与电弧。
可如今这两点却失去了效果,相当于自己的一身本事,先被废掉了一大半来着。
这还怎么打?
他现在感觉有点绝望啊!
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接下来,秦炎已将他的本命法宝,牢牢的抓在了自己的手里。
随后将他留在上面的神识印记,挥手抹去。
原本想要做到这一点很难,然而秦炎刚刚觉醒的天赋神通,灵妖之怒却带来了这样意想不到的效果。
“噗…”
孙凝秋一口鲜血由嘴巴里喷出,要知道本命法宝与修士心神相连,一旦留下的神识印记被人抹除,可仅仅是失去了宝物,还会因为神识与法力的反噬,轻则身受重伤,严重一点,甚至有可能走火入魔。
他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不妙到了极处。
“自己绝对不是那小子的对手,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虽然对秦炎恨之切骨,但也明白留在这里不仅没有任何用处,反而有可能将小命儿搭进去的。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转过,他再无半点迟疑,浑身青芒一起,就向着远处逃去。
其速度也是非同小可,只一闪动就飞出十余丈外了。
然而秦炎自然不会将其放过,刚才动手的时候,他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机,这家伙是一门心思,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既然如此,自己岂有忍气吞声一说?就算这里是百巧谷的总舵,也非要让他付出一点代价不可。
于是秦炎动手了。
袖袍一甩,几道火红色的剑气映入眼帘,随后连成一线,以惊人的速度来到对方的后面。
“想置秦某于死地,那就让你试一试我的五行虚空剑气。”
秦炎的脸上同样流露出一丝杀气,话音未落,高高举起的右手已挥下去了,与之伴随着的是一声大喝:“斩!”
孙凝秋脸色大变。
万万没想到对方的攻击尽心力到这般地步,这时候哪里还有时间祭出宝物,他的表情满是惊慌失措,勉强将身体往这旁边一挪。
其反应可谓不迅速,但也不过是将要害避开罢了。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传入耳朵,只见那火红色的剑气在虚空中一晃而过,血花飞溅而出,对方的一条手臂已不翼而飞掉了。
他的护体灵气没有起到半分用途,甚至没能产生哪怕一丁点迟滞的效果,足可见这五行虚空剑气的威力是多么出色。
而事情并没有结束,秦炎从来不是胆小怕事的修仙者,既然已与对方撕破脸皮,当然没必要再留下什么余地,于是一道神念发出,随着其动作,那火红色的剑气一个转折,稍稍调整了一下角度,然后又重新斩像了他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