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胄军,德州地区指挥部。
杨泽勋听到外围炮声响起后,扭头喝问道:“什么情况?”
“总参谋长,前沿侦查点发来报告,进攻我方指挥部侧翼的是川军东北战区部队,可能是由王贺楠亲自指挥的,兵力大约两个团。”通讯军官立即回了一句。
“…又是这个王贺楠!”杨泽勋瞪着眼珠子骂道:“他的部队,不是正在和555团,558团打对攻吗,怎么突然前插到这一侧了?前沿侦查点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之前没有勘测到?”
“总参谋长…您忘了吗?白山头那边被通信管制了,我…我们自己的侦查单位,也传不回来消息啊,他们是绕路走的。”旁边的指挥军官提醒了一句。
杨泽勋咬了咬牙,立即低头看向沙盘,皱眉说道:“这个王贺楠是想围魏救赵,我们不能让他得逞。指挥部马上向后移动,其余两翼部队向回收缩,跟他们拖时间。同时,通知进攻白山头那边的部队,让他们不要慌,也不需要回防,就给我加快进攻节奏,尽快拿下林骁。”
“是!”
屋内众将纷纷回应,同时警卫单位,开始帮着指挥部文职工作人员收拾东西。
杨泽勋指挥部外围的战场附近。
大牙站在装甲车群中央,拿着望远镜扫了一眼对方的防区,随即扭头问道:“这地方的通信信号恢复了吗?”
“已经恢复了,这说明他们的指挥部应该在附近。”参谋长思考一下应道:“您看要加快进攻吗?”
“对方有多少人?”大牙问。
“一个半团,两千多人吧。”参谋长回。
大牙眨了眨眼睛,立即做出了新的部署:“通知通信部门,让他们马上联系特战旅总部,要到他们内部的通讯方式,然后不停地呼叫林骁…。”
参谋长听到这话懵了:“白山头已经被通信管制了,我们呼叫林骁没有任何意义啊?他们不可能回话的。”
“听我说完,不要插话!”大牙瞪了瞪眼珠子:“让你呼叫,你就呼叫,什么时候白山头的特战旅人员回话了,什么时候向我报告。”
“是!”参谋长点头。
“传令侦查单位,集中我部现有的所有无人侦察机,撒到这一侧战场,给我沿途观察,哪一地点的敌军是在不停后退的。”大牙皱眉继续说道:“规模三百人往上的一个都不要放过,盯死了。”
“是!”
“第三,命令我部两个团,以营级作战单位为一整体,从多点位向敌军中央地带进攻,不要计较战损。”大牙停顿一下说道:“打到这个份上,王胄军肯定已经红眼了,摁住林骁是他们唯一的出路,所以我们要给这一侧的敌军,最大的军事压迫感。”
“明白!”
“马上执行命令,我指挥部继续前移,快点!”大牙说完直接奔着越野车走去。
大约五分钟后,大牙亲自指挥的两个团,以六个满编营的进攻分配,集体前插杨泽勋指挥部附近的防区。
双方发生激烈交战。
白山头附近,负责进攻林骁特战旅的一个半团,听说指挥部遭受到了进攻,立马回电请示,要不要回防,但被杨泽勋拒绝。
山上。
林骁率领残部打了一波反冲锋后,抢回了山中央的部分防守点位。但他们人太少了,根本守不住,所以只能采取特种作战,运动作战的方式,在山上躲避对方大股搜索部队,只与小股部队接敌。
山腰处,林骁一边跑着一边吼道:“外围的战斗已经打响了,我们还有机会。各小组注意节省弹药,尽量用运动战的方式,阻击敌军搜索,再拖延一下,我们是能冲出去的。”
“旅长,你去找孟玺吧。”一名大队长吼着劝说道:“前线多你一个人不多,少你一个人不少。他们是冲你来的,只要你暂时没事儿,他们就无法达成目的。”
“你放心吧,我特么不会活着被他们抓住的。”林骁咬牙切齿地回道:“老子一千号人进德州,打到现在这个程度,我踏马再跑了,那也不配率领特战旅了。不需再劝,我与你们在一块。”
林骁的选择其实是没错的。特战旅损失惨重,大量伤员,牺牲人员,已经将山顶填满,他这时候要跑了,那跟逃兵其实是没啥区别的。
林骁知道对方是奔着活捉自己来的,他不可能让对方达到这个目的,从而去威胁自己的父亲和川府。
一生戎装在身,无非战死沙场而已。
林骁心里做好了这个准备。
侧面战场。
大牙的两个团,在进攻了大约十几分钟后,侦查单位传回报告。
指挥车旁边,一名参谋拿着对折屏的军事平板电脑,指着上面呈现出的图像说道:“这四个坐标点的敌军作战单位,都在不停的后撤,并且都配备了反空中侦查火力,我们的无人侦察机一靠过去,就被干掉了。”
大牙扫了一眼图像,立即命令道:“把这四组图像全部下发到前沿作战单位,让他们分组攻击这四个地域,持续攻击五分钟。这四个地域,哪一侧遭受到的敌军支援最多,哪一个就是我们要找的点。”
“明白!”参谋长已经充分领会了大牙的意图。
就在杨泽勋这一侧的防区遭受到猛烈进攻之时,白山头上的王胄军作战单位,也在抢时间急攻。
山顶上方,原本只担任通信封锁的直升机,已经开始向下方发射火箭D,以及烟弹,震爆弹,来掩护下方部队的进攻。
大量聚集在山顶的特战旅伤兵,遭受到了第二轮屠杀。
与此同时。
八区方向,十架飞机升空,直奔白山头战场。
王胄军军部。
“报告军长,我方检测到新阳1号军用机场,飞出来大约十架运输机。”军事侦查负责人,敬礼后说道:“初步判断,应该是林城麾下的部队。我方估算人数,他们大约有两千人。”
“他妈的!”王胄听到这话,有些心烦地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