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年!!!南曦骇然,仔细打量下小樱,看她最多20出头。
难道张亦辰有癖?
直白的目光盯得小樱心里犯怵,主动轻声询问:“请问少夫人,您有什么问题吗?”
南曦敛敛神色,试探性问:“钟管家是你叔啊?”只有这个合理了,无聊的等待总能唤醒女人的八卦天性。
小樱‘嗯’声,用黑色的指甲油凸出结痂的样子,“他是我现实表叔。”
南曦意味深长地‘哦’声:“你上学开始在这里兼职吗?”
“对的,家里条件不好,钟叔便和少主申请让我来做兼职,半工半读。少主人很心善呢,同意钟叔的申请。”
小樱说得感动,南曦却难以把心善两字和张亦辰牵扯到一起,他素来利益为首啊。一定是为了让钟管家更能掏心掏肺的干活,嗯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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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挺好呢。”心里骂归骂,面子上总不能让张亦辰在佣人跟前丢份。
见南曦毫无架子,好说话的维持聊天,小樱再次替自己和钟叔深感的幸运,能遇到个良善人家服侍。不像电视剧所演的剧情,主人们仗着生得好,跋扈欺负下人。
话匣子开了,并未让居高临下的按停,小樱继续柔柔吐诉心声:“我正在备考研究生,听钟叔说少夫人回来住了,是个脾气极好的大美人呢。他不放心其他人来照顾,我便应下了他的安排。”
“谢谢。”南曦浅笑应道,钟管家非常聪明呢,她不常在家,小樱可以有很多时间用来学习。
“夫人您客气了。”小樱摇下头,打开一瓶黄色的指甲油要往上涂。
南曦抗拒地一把推开,瞄眼膝盖上基本成型的伤疤,赞赏道:“画得挺好就这样吧,黄的算了吧,不用添加多余的东西了。”那锃亮锃亮的色彩,好像新鲜出炉的窜稀。
“不行呢,少夫人。以昨天您刚摔倒来画,必须有黄色浆液性,否则容易让人识破呢。”小樱手指搁在指甲油瓶盖上方,等南曦做决定。
细想下小樱所说,确实符合常规,郁闷地闭上眼,认命道:“画吧。”
一通折腾弄完,南曦让小樱布置出类似于医院病房的屋子。躺在纯白的床上,摆好pose,给小樱比个OK的手势。
小樱连按几下快门,拍好照片拿到南曦眼前,挨个翻过给她检查。
“少夫人,我觉得少点什么啊?”只拍南曦受伤的腿和躺在床上静养的照片,难融合气氛啊。
南曦想了想,让小樱的思维带得有点偏,“加个绷带或石膏更好?”
小樱狂点头认同:“对,那样气氛到位。”
南曦摆手拒绝,拍拍小樱肩头,坦然道:“咱们做贼心虚,已经够好了,发过去绝对让他们无法识破。”
要是加了绷带和石膏,处好赵煜关系则罢,若稍有不慎闹掰了,对方借题发挥捅给媒体,她得配合住院至少一到两月,耽误好多事情呢。
做事千万别给自己的路堵死啊!
当即发给多多,配上痛哭的表情:昨天晚上回家路上摔倒了,不是有意不回你信息。
喝着果汁耐心等着,一杯喝完多多回信:看起来挺严重呢,我和陈老说了你出意外的情况,我们上门去看看你吧。
出意外,南曦咬牙吞下这三字,重重按拼音回复:不用了,我今天缓缓,等明天情况好点,咱们面谈吧。
多多爽快答应:好的。
侧身给赵煜点下头,表示事情处理完成。
赵煜放大照片,仔细查看,仍不可思议地问身边助理:“小多,你说事情会如此凑巧吗?还是陈谋岑吃不准一些地方,必须要我过去帮忙啊。”
多多一脸正经地回答:“我认为应该是陈谋岑遇到瓶颈了,需要您去指点工作呢。”心里却在腹诽,看南曦那倒霉样和照片,指不定真摔了。
南曦连打两个喷嚏,揉揉有点发红的小鼻头,暗自嘀咕:“有人骂我啊,肯定是王八,哼。”
晚上两边父母兴师动众地跑来,美名曰吃饭,实则检查夫妻‘工作’进行的是否顺利。
单从频繁在主楼晃悠,别有心思地挨个房间查看布置,心思昭然若揭。
南曦首次体会了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底气,摆出随便对方检查的豪气姿态。
一无所获地两位妈妈和一位奶奶,心里偷着乐。当属南母最绝,快开饭了硬坐在主卧休息室的沙发上。
南曦来邀请几次请不动,陪同张母出马。
张母用寻常办法同样没请动,只得陪坐在南母身边。
南母毫不遮掩地拍拍沙发,心疼道:“姐姐,亦辰该不会每晚睡在这吧?”以她对女儿的了解,南曦犟起来绝对能干出这种不是人的事。
南曦崩溃地差点抹泪哽噎,这年头做好人忒难了。
张母给南曦投以慰问的眼神,转身拉住南母的手准备劝导,就听南母又说:“我出钱换个好点软点的沙发,咱不能苦了孩子啊。”
南曦再也听不下去了,愤然离开。
“唉哟,侬非要招惹曦儿干嘛的啦。”张母笑盈盈地揭穿老母亲心思,“平日不见面恨不得把心挖出来贴咯,见面光逗她。妹妹哟,侬少想的啦,等着抱孙子好啦。”
南母袒露几分期盼之色:“哎,希望这次臭丫头没耍鬼心思吧。”
“不会的啦,曦儿拎得清呐!”
张亦辰得知老人们过来,有人陪南曦,就没回赶。
南曦陪老人们吃过饭,带着他们散步在园林中。
本来其乐融融的一幕,经不住南母突来句扫兴的话:“你这月怎么还没来事啊?”说完,姐妹还换个等惊喜的眼神。
硬生生把她当成工具人,南曦一脚重重踩上鹅卵石,苦闷回答:“下午来了。”耳边的叹息要不要如此大声啊!
“好啦,他两开心第一,孩子的事情随缘了。”张奶奶拍拍南曦,冲快感动哭的她单闭下眼睛。
“是的啦。”张母聪明地迎合婆婆。
只剩让‘孤立’的南母,纠结了下选择老实说:“希望缘分早点来吧,等下月我去普陀山烧烧香,听说那里求子比较灵。”
“阿拉一起的啦。”
南曦:…
送走长辈们,南曦喝着小樱熬得红枣姜茶,压力导致的肚子疼得到缓解。
坐在阳光房的透明摇椅里,和黄怡两人开展闺蜜深度聊(不是,吐槽)。
黄怡百般挑着任飞霞的不好:“曦曦,你不知道啊,他成天睡觉打呼放屁磨牙样样不少。我刚睡着,他给我吵醒,我真想分房睡。”
南曦不厚道地揭穿:“你不一样啊,别互相嫌弃了。”
黄怡诧异地‘呃’声:“我也打呼吗?”
“何止打呼,后面两样齐全,有时打呼的声音特别恐怖,好像一下停止要断气了。”南曦担心道,“我听Dr林给奶奶看病的时候说过,太胖的人容易出现这类问题,脾胃肾不好。你们一起坚持锻炼,年轻还好了,等上年纪容易得老年病。”
黄怡扶正歪楼:“知道了,我们都忙嘛,以后尽量抽空锻炼呗。其次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早上我好不容易睡得正香,洗手间又传来他咳痰的声音。你能体会睡不够的痛苦吗?”
“房子有两卫呢,你让他去楼下洗啊。”南曦温馨提醒。
黄怡嘿嘿笑声:“这不刚结婚,不好意思公开挑刺啊,给你打电话都是找着他加班的时间呢。”
南曦轻声嘲讽道:“你真真应了那句话,太容易得到的不珍惜。你两没领证前,谁成天闹着要节食啊,要瘦要美,要给任飞霞留下好印象。结婚只剩嫌弃了?”
黄怡让怼得满脸通红,死不认账道:“哪有哪有,人家好珍惜的嘛。话说,你最近和张总怎么样了?幸福老人计划进行到哪部了?”早点完成早点脱离吧,CP粉很卑微,只求正主们能圆满足矣。
南曦拨拉下身边的胖乎乎的桃蛋叶子,愁思万千漫上眼角眉梢。
“我今天刚来大姨妈。”
“好吧,”黄怡迟疑下,拉低情绪道:“默哀三秒钟,曦曦你打算自己生吗?真要牺牲一年半载完成这事啊,好多明星找了代yun呢。中思达几个已婚的女星全是代孕,不然哪能今天生完,明天光腿出境啊,这不扯淡的啊。再如何产前保持身材不发福,产后效仿国外放弃坐月子,起码第二天的肚子很明显啊。我怀过我生过,我知道。”
南曦不假思索坚定回答:“嗯,我自己生,除非身体不具备自己生的条件,我轻易不会找代yun。对于我来说,我来到这个世界,决定单身不要孩子,就潇洒到底。决定要孩子,我必须亲自体会这个过程。毕竟下辈子如何谁也不知道呢,不给自己留遗憾吧。”
黄怡又想支持,又忍不住惋惜道:“息影一年半载的风险好大啊,会流失很多流量呢。”
“流量明星需要流量,我不需要。”南曦坚定道。
黄怡当即赞道:“嗯,我们曦曦霸气。”
“哈,熬出来了是霸气,没熬出就是丧气了。”南曦苦笑几声,搁几年前,她真不敢轻易下达这个决定,“息影期间我可以全身心地守着《飞霜流光剑》,以及刚成立的网红公司,把它们全部扶稳。师父前些日子告诉我,我的演技需要静下心去体会每个人的情绪转变,才能突破南曦固有的模板,我认为这事势在必行。”有了固定来钱的途径,对自己和喜欢东西的提升必不可少。
“得嘞,我懂不用找借口。网红公司和提升演技是顺带,主要为了《飞霜流光剑》。”
南曦刚要反驳,余光扫到阳光房门口,改口道句:“回头聊,我要休息了。”
不给黄怡质疑的时间,挂断电话关机,跳下透明摇椅,欢快跑到门口扑进张亦辰怀里。
双手环于他后背,脸蹭在他胸前,嗲声撒娇:“亦辰哥哥,你回来了。”
棱角分明的脸瞬间挂不住冷意,手顿下缓缓搂上她腰间。
“吃饭了吗?”南曦抬头凝视着他,轻声问。
宛若闪着星光的杏目直刺他心底,前一秒千里冰封的心镜,后一秒破碎成渣。
“吃了。”
“嗯,那我们喝过热羊奶去睡觉吧。”南曦紧紧搂住他手臂,带他离开阳光房。
坐在餐厅里,南曦微微抿过一口不爱喝的羊奶,剩下全交给张亦辰解决。今天张奶奶临走特别叮嘱钟管家,保证南曦每日营养达标,若南曦继续瘦下去,唯他是问。
好在她有张亦辰,一物降一物。
宁静的夜晚,温暖的小夜灯点亮枕边故事的序幕。
“王子兄长找到女巫给王子下诅咒,他化身为小火龙,每日守护着心爱的公主。有天王子兄长求婚于公主,不知情的公主发现龙被诅咒的秘密,王子不再出现于古堡之中。可公主十分想念陪伴自己的小火龙,便开始寻找化解诅咒的方法。通过重重困难,最终解救出小火龙。彼此相拥中,小火龙恢复帅气王子的模样,从此和公主过上幸福的生活。”
南曦靠在张亦辰肩头,忍不住打断:“这里有BUG,公主她到底爱得是龙形态的王子还是王子本身呢?”
张亦辰两手合住书,冷酷宣告:“少儿读物为了引导小孩子勇敢、付出等天性而已,没必要较真。”
“这种引导很错误啊,如果它加句无论王子为何种形态,公主心仪的只有他,这样不容易产生误区。好像美女与野兽,贝儿让囚禁让控制,仍爱上野兽王子。这种童话更适合咱们成年人,咱们会懂得爱不由控制。当你深陷爱上一个人,会自动忽视他所做过的伤害。可给小孩子,有点不适合,容易让他们对PUA产生不切合实际的幻想。”
南曦说得认真,逗得张亦辰不禁抬手捏下她一抽一抽的小鼻头:“嗯,咱们以后正确引导孩子。爱可以不分高低贵贱,但一定要理清楚自己选择的是什么。”
“孩子,你还说孩子呢,”南曦闷闷嘀咕句,“每次留外面,怎么有孩子啊。”她过生理课的好吧,知道起码受yun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