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玄纵琢磨着,是不是还能有什么药物对幼稚鬼起作用的,回头非得把幼稚鬼药倒了不可。
妻子血脉独特,可能这辈子就只能生一个闺女,也就是说圆圆可能是他唯一的闺女,怎么可能会舍得让人抱走。
换成秃头鬼儿子的话,勉强还是可以接受。
要是那两家伙实在喜欢孩子,大不了以后要是生了个秃头鬼,勉强送他们玩几天。
宝贝闺女绝对不行,别说只有一个,有十个也不行。
很惊奇的,简桃也是这么想的。
妹妹要是喜欢孩子,大不了回头她生了儿子,给过继一个,闺女就不行,那可是她的命根子。
药谷就是重女轻男了。
胖梨怀里抱着小宝宝,悠哉悠哉的,一点也不急着赶路,头一次养宝宝的她一点都不乱,把宝宝照顾的妥妥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宝宝真乖,一会妈妈喂你喝鱼汤。”胖梨正熬着鱼汤,养了那么久的魔鬼鱼,总算派上用场。
幼崽就得打小培养,长大以后才会是天才。
扒拉了一下存货,感觉还挺不少的,别说养一个崽了,就是养三个也够。
可惜药谷的女人不爱生女宝宝,像她阿娘这样生两个的,还是龙凤胎的,简直就是五千年难得一见。
所以胖梨也没指望阿姐能再生一个闺女。
有了圆圆宝宝,胖梨也不稀罕什么秃头鬼儿子了,闺女不香吗?
比如她,就比傻大柚好。
“宝宝,鱼汤好了,咱们喝鱼汤。“胖梨先喝了一口,味道不错,凉热也合适了,立马抱起宝宝来喂。
“嘛嘛嘛…”宝宝挥着两只小手,高兴地叫喊着。
听得胖梨心里头美滋滋的,果然是她的亲闺女,只是跑错了肚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个伙食还不错,宝宝又很争气,才几天时间不仅会翻身,还能勉强坐稳了。
一大一小吃饱喝足,玩了一会儿宝宝就睡了,胖梨把她放进塔里让塔灵看着,然后又继续赶路。
今天胖梨心情好,给狍子吃了不少红薯,结果这货一边奔跑一边放屁。
声不小,感觉站它身后会被屁蹦飞。
盛献到了圣城后就没怎么露面,一直在暗中盯守着,总算把叶桢给抓住了。
得亏胖梨给了他星星屎,这玩意名字不太好听,却实用得很,对精神体十分羸弱的他而言,这就是一个护身符。
叶桢好几次想对他布阵,都被星星屎给挡住,要不然他就惨了。
等把人抓到后,直接大链子锁住,说啥也不放。
不管谁来说都没用,盛献倔得很,不仅大链子锁住,自己还在不远的地儿守着。
盛献在等,等他家媳妇来,然后琢磨一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有两个阿娘。
想当日他真蹲到了人,震惊得嘴巴都能塞进去整整一个喔喔鸡蛋,单凭一双眼睛,他根本无法辨认出谁才是他的阿娘。
凭感觉…
也特么感觉不出来,同样有来自于血缘的亲切感。
要不是他对胖梨有着足够的信任,都怀疑是不是胖梨把人放了出来。
当然现在也是有那么一点怀疑的,所以他要等人来。
在此之前,无论谁说什么都没用。
叶桢现在的感觉真是哔了狗,原以为盛献只是武力,精神力会薄弱到无法抵抗她的攻击,就算没有办法在他身上铭刻下阵法,逃走也不是什么难事。
谁想到他身上竟然带了能克制阵法的东西,没有了阵法,它就啥也不是。
有神王境身体又如何,在盛献面前也是个渣,来不及反抗就被一条大链子捆住。
现在是被两条大链子拴住,半点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阵灵对这大链子太熟悉了,当初那么厉害的炎龙都挣不开,最后一身强大的力量生生便宜了它。
如今被这大链子锁住,饶是它有天大能耐也挣不脱。
“淼淼,我是你阿娘,你不能这么对我。”叶桢明知挣扎不开,自然不会傻傻地浪费力气,开始打感情牌。
不得不说叶桢是真会演戏,一副柔柔弱弱,欲语还休,泫然欲泣的样子,看在盛誉林的眼里,疼在心里。
一咬牙,转身快步离开。
不能去看,看了就忍不住心软想要把人放了。
那日醒来房间里的一幕,他不仅没法忘记,连夜里做梦都看到叶桢与别的男人纠缠在一起。
他甚至不自觉地将那日巡逻队看到的十分奔放的一对,想象成叶桢与别的男人。
越想就越是难受,几欲疯掉。
原先他想着,就算真如他想象中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有可能是别人强迫她的。
至于她神王境修为,他自修忽略了去。
可如今看到了人,他就知道那是自己在自欺欺人,这女人自由得很,压根不像受了欺负。
对上他的眼神只有委屈,没有半点心虚。
盛献只当没有听到叶桢的说话,拿了一大缸腌肉出来,在她不远处烧红一块铁板,兴致勃勃地煎起肉来。
“淼淼。”叶桢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你把阿娘放了好不好,阿娘向你保证,再也不跑了。”
滋啦!
回应她的是煎肉的声音,盛献这一手学了三年,技术可不差,甚至比胖梨煎的还好吃一些。
“淼淼…阿淼…盛淼淼…”叶桢时不时喊一声,声音永远是那么的哀怨,忧伤,闻着心疼。
偏生盛献心硬如铁,不等到胖梨来,就是不能放人。
连话都不跟她说。
盛献觉得自己不太聪明,玩不过叶桢这种满脑子坏水的,一旦说话很容易就会被带进沟里。
为了不掉沟,他老实吃肉不说话。
说了半天,却只能闻到肉香味的叶桢:……
贱种,竟变得如此难对付。
果然不让他与那贱人在一起是对的,跟那贱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变得不受控制了,也难对付许多。
它前后用了五千多年的时间来布局这一切,眼见着就要成功,可以得到它想要得到的一切。
结果冒出来个古怪的贱人,几乎将一切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