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半夜。
长生现在已经开始睡整觉了,不得不说,这孩子真正是来报恩的。
自从怀上他之后几乎心想事成就没有烦闷的时候,许多时候三宝就帮忙解决了。
三宝当了姐姐,都懂事了,不懒了啊。
周言词欣慰的不行。
因为喂奶的缘故,她现在饿的很快。晚上又没有吃正餐,这会早已饥肠辘辘。
“妈妈你饿了吗?”大宝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说话带着几分憨态,明明困得很了,偏生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着妈妈。
周言词还没说话呢,便听到大宝道:“爸爸说,大宝是男子汉要关心妈妈保护妈妈。要随时注意着妈妈,妈妈你是不是饿了?大宝给你煮面面。”大宝爬起来,迷迷糊糊的将水放进锅里。
“大宝,你这个傻孩子,妈妈会煮。你是个小孩子呢,要睡觉觉才能长高高。快点去睡觉,乖,妈妈爱你…”周言词软的心都快化了,这孩子明明困得打哈欠,偏生还要做个大哥哥的榜样。
“那可不行,爸爸说了我是男子汉。妈妈你坐着,我给你调味。爸爸说味道不能传出去,大宝给你煮点水煮面。妈妈你去给弟弟换尿不湿吧。”大宝磕了个荷包蛋,又洗了两片白菜叶子,然后切了把小葱,往碗里放了些耗油,面条鲜,长生体质好,不怕妈妈吃辣。
他又放了点爸爸从国内带来的牛肉酱。
切了些肉加上盐酱油和红薯粉,直接做成了滑肉。
滚开的水里煮了一圈,将面和肉三两下挑出来,整整好一碗。
雪白的面翠绿的葱,加上粉嫩的滑肉和红亮的汤,这面竟是好吃的紧。
“这个传不出味道,妈妈你多吃点。鸡汤鱼汤都有味道,咱们回家吃好的。”大宝将妈妈拉过来,筷子递给妈妈后,又倒了杯温水放桌上。
这才慢悠悠的爬上了床。心里还美滋滋的,还好三宝没醒。
自从妈妈怀了二胎,三宝就老是抢着给妈妈做饭。今天终于轮到我煮了一回。
刚沾床,周言词还没来得及说一声大宝也吃点,这家伙便呼呼大睡了。
周言词失笑不已,上去给大宝盖了被子,这才捧着碗吃了起来。
不得不说,大宝煮饭的手艺好了很多。
再没有做出曾经那种糗事了,二宝一碗我一碗,三宝一碗我一碗的举动了。
周言词连汤都喝了个干净,吃完洗漱了一下,看时间都已经凌晨三四点了。
刚准备躺下,长生突然咧着嗓子嚎了一声。
吓得她立马坐起来。
哪知道坐起来后长生又呼呼大睡了,只是窗子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听声音,好像并不是自己房间的窗户。
周言词眉头微皱。
刚起来,便听到隔壁江宁一声尖叫。
“啊!!!”江宁猛地尖叫一声,四个孩子唬的一下子便张开了眼睛。
“不怕不怕,妈妈在妈妈在。”周言词立马走上前将四个孩子搂在怀里,大宝二宝睡的迷迷糊糊的倒是吓得哆嗦了一下。三宝虽然睡眼惺忪,但好在这家伙历来胆子就大,本性又懒,哆嗦估计都懒得哆嗦.
让周言词诧异的是,长生那一瞬间睁开眼睛竟是有几分淡然。眼底一点惊慌都没有。
和长生对视的时候,长生似乎愣了一下。
仿佛感觉到了尴尬。
这家伙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在尴尬的气氛中,默默扯开喉咙嚎了一声,好像这样才像个正常婴儿一般。
“妈妈,弟弟吓着了。”三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周言词嘴角一抽,要不是你弟弟吼的那么厉害,我还真看不出他害怕。那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简直淡定的不得了。
不过她也将长生抱了起来,三个孩子这才将她紧紧围住。
“救命啊,救命啊。”隔壁江宁大喊大叫,众人纷纷开了房门,脚步匆匆的跑过去。
谢岱齐大概是听到了哭声,连忙跑了进来。
不过他是听到了长生的嚎叫,先进来这边。见这边妻儿没事这才往隔壁跑去。
他就离开撒了个尿…
周言词见大家都过去了,便抱着孩子也远远看着。横竖这边都空荡荡的,反而不怎么安全。
只见江宁站在门口朝里张望,虽然头发散乱但脸色却并不恐慌。
反倒是屋里一个女孩子穿着睡裙吓得都哭不出声了,脸色都变了。众人都认了出来,那是江宁的小助理。
她们屋子里窗户被人撬开了,大打开着。这会谢岱齐已经跳出去追了出去。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这鬼地方一刻都没法住人了。刚刚有人翻进来了,吓死我了。我长得这么漂亮,他们是不是看上我了?”江宁吓得依偎在舒沅怀里,舒沅虽然不喜她,但这种时候也没多想。
哪知道抱着双膝木着脸流泪的助理却咬着牙道:“你吓死了吗?怎么有你这么卑鄙无耻的人!你说担心我一个人不安全,结果是叫我来挡刀!明明那贼人都进来了,你还把我推到他身上你自己跑了。”助理无声的流泪,哭都哭不出来。
要不是那人突然跑了,她真的都活不下去了。
众人一听,纷纷皱了眉头。
“有什么好哭的,这不是没出什么事吗,再说了我叫了,我帮你叫人了。你跟我不一样,我不能出任何事的。我出了事就毁了。”江宁话才说完,便被舒沅推了出去。
“怎么没让你死在这呢。”舒沅气得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饶是那些艺人都让她气了个够呛。
“以后再不是你助理。这辈子跟了你真的倒了八辈子血霉。”小助理哭着跑出去了。
江宁还一脸不屑,有钱还怕找不到助理?
大概是怕众人孤立她,连忙可怜兮兮道:“我也是吓坏了。我不是故意的…”还掉了几滴眼泪。
“我不要住这里,我不住这儿。有没有人收留我啊?我好害怕…”江宁看着在场几位男士。
“我们都要巡逻,你找别人吧。”几个男人使了个眼色,便走了。
从始至终,那几个专家房里都没出来人。看都没蓝看一眼,淡然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