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行舟从竹筒倒出来的粉雾,是他与程灵素特意配置的一种强力麻药,这种麻药被杨行舟在其中掺杂了七星海棠树汁液,虽然掺杂的比例非常小,可这七星海棠与迷药配置在一起之后,迷药的药力竟然大的不可思议,指甲盖一点的麻药,就能麻翻好几头大象。
甚至因为麻药的力道太过强劲,中毒之人身子都会被药力把持的僵直起来,连动一根小指头,张口说话都做不到。
程灵素对这麻药的劲道大为惊讶,曾对杨行舟道:“师兄,此药若是与麻沸散合用,怕是能对外科针刀之术有很大的便利。”
杨行舟道:“那就记载下来,传给后人修习!”
也就是因为这迷药实在太过惊人,杨行舟特意配制了不少,用小小的竹筒装了,随身携带。
这次来到和府,这迷药终于派上了用场。
“医生不可怕,但是能配制各种毒药迷药的医生却是不由得人不怕!”
看着身边僵直不动的几个护卫,杨行舟对自己的手段也感惊讶:“果然习武之人若是还会用毒,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若是倚天中的张无忌能把王难姑的毒经用的出神入化,恐怕天下无敌,谁都不敢招惹他了!谁敢不服,一包毒药下去,保管对手俯首帖耳!只可惜金老爷子的主角大都是废物,浪费了好大的局面!”
他心中念头电转,身子化为一道黑影,向着院内扑去。
这和珅的府邸好大,杨行舟在里面找了好一会儿,方才在一个楠木斋中找到了相对而坐的两个人,这是正在下围棋的两个人,一个是福康安,对面的中年男子长得面如冠玉,眉目通透,无论气度还是相貌,比福康安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时他正手捻着一枚围棋子凝在半空,却是无论如何放不下去。
“看来这一位便是和珅了!”
杨行舟看了和珅几眼,笑道:“两位当朝一品,好有闲情雅致,大半夜秉烛手谈,过的果然潇洒!”
这两人的身子都不能动,但是眼珠子却都能活动,在看到杨行舟之后,两人眼中都透露出极度的骇然之色,额头齐齐冒汗,尤其是福康安,额头汗珠滚滚而下,把眼睛都要糊住了。
“福大人,你的本领不错啊!”
杨行舟看着大汗狂出的福康安,空中啧啧称奇:“话说,这陈家洛也真特么废物,老子特意为他营造的大局面,他竟然还能毁掉,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他虽然武功不错,但其实还是一个腐儒,没什么屁用。于万亭脑子进屎了,才会将红花会总舵主的位置传给他!”
他在说话之时,手中已经多了一柄寒气森森的匕首,笑道:“这是我在辽东一个宝库内寻到的一个匕首,当真是切金断玉削铁如泥,堪称是神兵利器,今天我一见两位,心中很是兴奋,这把匕首便想要开开光!”
说话之间,手中匕首对准了福康安的右耳,笑道:“上次割掉了一只耳朵,今天再将这只耳朵割掉,那才叫对称美,福大人,你要不要试试我这刀子快不快?”
福康安眼睛斜斜看向杨行舟手中的匕首片刻,随后眼睛一转,看向杨行舟身后。
当一个人在不能说话的时候,往往眼睛就成了表达自身意思的重要工具,杨行舟看了福康安一眼,笑道:“你这想让我转身看一下后面么?”
福康安眼睛接连眨动,似乎杨行舟说对了。
杨行舟大奇,道:“我便是转过身子,你还能从背后偷袭我不成?”
他说话之间,手掌一翻,手中已经多了一面小小的银镜,这银镜只有巴掌大小,但是光可鉴人,与杨行舟那前世的玻璃水银镜子并无太大区别,此时银镜被拿在手中轻轻举到面前,身后的东西便映照在这小小的银镜之内。
出现在银镜上的是一幅字,字体硬瘦,犹如刀砍斧削,带有一种硬朗古拙的味道。
杨行舟在刚看到这些字体时,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看清楚这些字体组成的句子后,身子登时一震,手中银镜竟然拿捏不稳,向地面掉落。
好在他反应极快,手掌顺势下沉,将银镜捞起,呆呆的看了福康安片刻之后,方才收起银镜与匕首,缓缓转过身子,看向后面的墙壁。
墙壁上一大张宣纸,宣纸上写着一首词,这首词叫做沁园春,其实这个词牌自古就有,也不足以令杨行舟感到惊讶,令他惊讶的是这首词的内容。
只见这宣纸上一行行大字顺序排下: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将这首词从头至尾看完之后,杨行舟热血上头,身子微微发颤,仔细看了看落款,发现正是福康安的写的。
“卧槽!”
杨行舟转身看向福康安,脸上露出极度的诧异之色:“在这里还能遇到老乡?”
福康安眼中焦急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好奇与探索之意,似乎好奇杨行舟的来历。
杨行舟拿出一粒解药塞进福康安的嘴里,道:“借尸还魂?”
福康安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恢复过来,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慢慢的站起身来,低声道:“杨兄,咱们下去说话!”
在他起身向屋外走的时候,杨行舟忽然开口道:“天王盖地虎!”
福康安摇头失笑,道:“宝塔镇河妖!”
他边走边道:“杨兄,咱们这么对暗号,是不是有点俗?”
杨行舟充耳不闻,道:“你有几个企鹅号?”
福康安道:“两个,杨兄,我还要不要说几个段子让你听听?难道要我说几个郭德纲相声才行?”
杨行舟叹了口气,努力压下自己的震惊之情,道:“不用了,你能说出这些话,就足以证明你的身份了。”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福康安几眼,与他一起走出楠木斋,进入了一个小院子里,福康安在院子中间站定,抬头看天,淡淡道:“杨兄,你不会再杀我了吧?”
杨行舟摇头道:“老乡归老乡,杀你归杀你,这是两码事。你要是让这个国家沿着历史的轨迹走,我肯定饶不了你!”
福康安道:“想要这个朝廷覆灭,难度很大,当初袁世凯花了好多的年心血,才真正动摇了大清的根基,可见改朝换代之难。”
他负手而立,看向长空,叹气道:“当初满清让中原百姓留辫子困难,但现在若是让百姓减掉辫子,其实难度不亚于当初的剃发易服。后世冯玉祥将军,为了让手下的士兵减掉辫子,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口舌,剪辫子时,无数士兵哭天嚎地,抱辫痛哭。嘿嘿,杀人容易,杀人心中的辫子难啊!”
杨行舟大奇:“兄弟,你是干什么的?你这学问好像比我高出不少啊。”
福康安低下头来,道:“我之前是写历史小说的网络作家…”
杨行舟肃然起敬:“兄台竟然是一个文人,失敬失敬!”
福康安笑道:“文人?网络作家越配称作文人?打工仔都不如啊,中下层网络写手,吃饭都难!”
杨行舟哈哈大笑:“那也比我强,你起码知道历史上的一些弯弯绕绕,懂得怎么做事情…”
便在此时,院内旁边厢房内灯光亮起,一人从屋内披衣开门,看向杨行舟与福康安,道:“师兄,你来啦!”
听声音正是程灵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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