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律斜了顾浅羽一眼,他的模样慵懒至极,“还不动手?”
之前容律说的是,如果彩头他赌赢了就让顾浅羽去取他要的‘那样东西’,换言之就是让顾浅羽亲手砍刘兆化一根手指头。
容律一直在玩文字游戏,他说要刘兆化手上的东西,其实就是手指头,但现在刘兆化利益熏心,他一心想要结交容律,让对方把他送出去,所以失去了正常的判断,警惕心也下降了。
刘兆化一直觉得容律不会对他怎么样,他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有不少人为他卖命,容律应该不会想跟他结下这个梁子,道上讲究的是多条朋友多条路,谁知道这个容律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见容律是铁了心要他一根手指头,刘兆化紧紧攥着拳头,一副想要站起来拼命,但有所顾虑的样子,毕竟他一旦站起来了就会有无数把枪扫穿他的脑袋。
“容先生,这事是我错了。”刘兆化像是被人拿枪逼着硬低头似的,他这话说的很生硬,“请你放我一马,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
顾浅羽先一步开口了,她面上带着饥色,“你的保证有什么用?你做的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事还少吗?今天要是放你一马,明天你肯定会想办法对付容先生。”
说完顾浅羽转头去看容律,她斩钉截铁的说,“容先生,这个人绝对不能留,像他这种小人根本就没有感恩之心,哪怕你好心的饶他一命,他转头就能背叛你。”
顾浅羽上前将赌桌的中间那把水果刀拿了起来,她的视线虽然放在刘兆化身上,但话却是对容律说的,“所以今天不能放他活着出去,这种人杀了才会没有后顾之忧。”
见顾浅羽开始趁机挑拨离间,刘兆化眼睛里迸射出一抹狠辣,他沉着脸对容律说,“容先生,你千万不要相信这个女人,她的爹是条子,我怀疑她是警方派来的卧底。”
“如果我真是警方派来的卧底,那警方真应该感谢你,要是没有你破坏人家这里的规矩,我怎么可能来齐都做什么卧底呢?”顾浅羽反唇以讥。
“是你给我下了套,要不是你故意的诱导,我怎么可能会把你送到齐都?”刘兆化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顾浅羽的身上,“我就说你怎么会乖乖自投罗网,原来是打着潜入齐都做卧底这个主意。”
“那你可真是够蠢的,我诱导你你就能把送到齐都,那我要是再诱导你,你还会杀了容先生不成?”顾浅羽啧了一声。
顾浅羽打嘴炮就从来没有输过,刘兆化被顾浅羽气的脸色铁青,最后他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贱人。”
“说不过就开始骂了,跟你这种人磨嘴皮子是在浪费时间。”顾浅羽去看容先生,“容先生,刘兆化真留不得,像他这种愚不可及的猪队友,你要是跟他合作不仅会被坑,还随时可能被捅刀,倒不如一枪解决了,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