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跟李泰痛饮了一场算作是送行,李泰出发的时候,他便不再送了。一来是忙,二来他也不喜欢离别的场景,磨磨叽叽的总有些感伤。
李牧知道,李泰此行是一定能找到银矿的。以他记忆中哪里的矿产储量,若大肆开采,足以缓解市面上银少的局面。到时候大唐的地界上,银子将成为主流货币,不用出海去倭国开采都可以了。
但是,倭国的银子,李牧还是不会放过的。等船造好了,他第一站就是倭国。
翌日,李牧带着马周出城了。
两人乘车穿街过市,李牧一觉还没醒,就到了室景山。
“咦,没想到这么近?”李牧有些讶异,原本还以为怎么也得一两个时辰呢。
“其实很近。”马周虽然来洛阳也就半年多的时间,但是他经常走动,对洛阳城的周边比李牧还要了解几分。
“只是这里人迹罕至,让你觉得好像很远。”
李牧跳下车,带着马周走上一个小山包,指着西边,神采飞扬道:“从这里出发,往西是长安,往东是洛阳,这就具备了交通便利的先天条件。”
马周看着在秋风中指点江山的少年,本不想扫他的兴致,但还是觉着自己有必要提醒道:“侯爷说的没错,可此地地处偏僻,不是管道,本就人迹罕至。再往南一些倒是繁华,可还是那个问题,路不好走啊!”
“那就修一条路!”李牧招招手,随行的独孤九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铺在地上展开,这是一张图纸。马周在洛阳多时,见过不少这样的图纸,也练就了翻阅图纸的能力。
之间李牧指着图纸上的一条红线道:“这是我思虑很久才规划的路线,已经得到陛下的同意。你今年直到入冬之前的头等大事,就是给我把这条路,沿着这条线修过去,遇水架桥,遇山凿山。”
“啊!”马周看着地图上的水旱线路,终于明白了李牧的布局。不由震撼道:“这样一来,室景山就能跟官道连接上,水路还能相连,这样无论旱路还是水路,都十分便利了。”
“不错,这样室景山就会变成南来北往的一个枢纽,在这里做生意,想不红火都难。同时,我也要开发这里的旅游业,旅游业你懂不?”李牧心说,你能懂才怪!
果然,马周摇摇头,道:“侯爷,我确实不太明白。”
“室景山这个名字,当然是不行的。没有韵味,也少了几分神秘。”李牧示意独孤九把图收起来,坐在车辕上看着山坡:“要是改个名字,事情就好办了。你看,老君山这个名字怎么样?”
“老君山?”马周疑惑道:“是老子的那个老君么?”
“我呸!”李牧横眉竖目,道;“你说啥?”
马周急忙道歉,道:“侯爷,下官的意思是,道教始祖李耳的那个老君么?一时口误,还望见谅。”
“懒得跟你计较。”李牧哼了一声,道:“你文化低,不知道此地的渊源也正常。但是没什么事呢,还是要读读书,这样才不至于在别人眼睛里像个傻子。”
马周知道李牧在拐着弯骂自己,但是也不敢说什么,只好捏鼻子认栽,道:“还请侯爷不吝解惑。”
“那就跟你说说罢。”李牧介绍道:“早在东周,还是“守藏室史”的李耳就在这里归隐修炼,后来他写就道德经,被道教尊为太上老君。魏时,朝廷在山中建了一个庙纪念此事。如今庙已经破败,但是残桓仍在。”
“为了开发这里,本侯在陛下面前讨了一个旨。陛下尊崇老子功德,特下旨修建“铁顶老君庙”,赐此地名为“老君山”。本侯也响应陛下,愿意捐出钱财十万贯,修建一座老君巨像,并修建太清宫、十方院、灵官殿、淋醋殿、牧羊圈、救苦殿、传经楼、观音殿、三清殿、老君庙等庙宇16处。”李牧似笑非笑地看着马周,道:“如此噱头,还不够么?”
“十、十万…”马周被噎了个死死的,心道:“这钱是大风刮来的么,十万八万的随口就花了?”
但他也不担心李牧是吹牛,在钱财的方面,李牧还是靠谱的。
马周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若是投入十万贯,入冬之前还真能把事儿做成了。到了那个时候,所能产生的收益,绝对不止十万贯。
“走,上山看看那个庙。”李牧说着,带领二人徒步爬山。
马周从李牧处讨要来了图纸,一边爬山一边就着图纸构想起完工后的情形。李牧也为他解释,这里要如何如何构景,那里要如何如何建楼台,这里要栽什么树,那里要搭一座什么样的桥。
马周一边听,一边在心里算账,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不禁苦笑道:“十万贯怕是还不够…”
“不要紧,以战养战嘛。”李牧摇摇头,不以为意的笑道:“我跟公孙康算过,修路通水道,大概需要五六万贯。剩下的钱,你优先把山腰以下的做出来,再做做配套差不多也就够了。”
“然后你就把图上的空地,拿出来招标。”说着,他笑着拍拍马周道:“拍卖懂吧?只要让商人们看到了老君山附近的‘钱景’,不怕他们不掏钱!”
果然…
马周心里暗道,又是空手套白狼的把戏,每次都是这样。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了,每次都能让李牧得逞!人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这些人怎么干吃亏不长记性啊!
李牧又道:“我打算把四海赌坊、银行,都搬过来,有了它们的带动,不愁这里发展不好。”
马周点点头,心里也认可。能不好么?一个销金,一个存金,钱都在你手里循环了。
“赚钱还在其次。”李牧站在山腰向下望,道:“只要这里发展好了,周边的地皮都会值钱,或租或卖都是钱。有了钱,洛阳的发展就容易多了,老百姓工作的机会多了,再有灾年,也不至于饿死了。”
马周一愣,他没想到李牧心里是这么想的。难道他玩世不恭的样子,只是他的假像,在他的心里,他仍然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少年?
“等到这附近的商铺都开起来,我再收他们的税!”李牧信心十足的对马周道:“到时候还愁没钱继续开发?”
马周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心说我就多余替他找补。
“到时候肯定会抢破头。”马周敷衍了一句,但也是真心话。他虽然不懂商业地产开发,但他知道繁华地段的地价有多高、要是真能让老君山繁华起来,光卖这满山遍野的荒地,都能赚个大几十万两。
两人一直聊到快天黑才下山。回去的路上,李牧让马周优先雇佣去年受了灾的农民,到时候浩大的工程一启动,保管男女老少都有活干。
“侯爷有心了。”马周不禁感慨道:“去年虽说救护的及时,但是老百姓的损失还是有的。今年他们如果能在农闲的时候,得到一份工,对他们的日子可是莫大的帮助了。”
“这叫做精准扶贫!”李牧心道,老子用的是千年之后的办法,岂能是你想明白的?心里揶揄,脸上正直道:“百姓都是好百姓,人心直,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可以放心大胆的用。往后府衙招人,也要多招农户出身的,街上那些泼皮,让他们都滚远点。”
“嗯,马周学到了,精准扶贫,侯爷果然大智慧。”马周笑笑,忽然感慨道:“以前对侯爷还有很多不服气的地方,如今看侯爷做事,马周心里是服了。”
“少来这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李牧毫不留情地戳穿:“你巴不得早点回长安,等待陛下的重用呢。我告诉你啊,像也别想,老老实实在洛阳待几年,等我这儿用不着你了,你才能回去,不然就是陛下要人,我也不放,我让你来的?”
马周一脸尴尬,唯苦笑而已了。
回到洛阳城时,已是华灯初上。
夜里城门是不关的,没有看错,洛阳城的城门是不关的。
这也是李牧的要求,他以洛阳深处内陆,周遭无兵患,关门何用做理由,不允许关城门。
为此马周跟他还发生了争执,但最后还是没能说服李牧。李牧的意思是,就算有什么危险,洛阳的守军是干什么吃的?几个小小蟊贼都能把洛阳拿下的话,那只能说明,所有守备都该死,都是废物,有没有城门也是一样。
不关闭城门,给洛阳城带来的变化,也是巨大的。
从前商贾贩运货物,都得赶着早晚。有的时候货物多了,到了晚上运不完,就得里一半外一半。第二天早上再运,后面堵上了,所以城门口总是堵塞交通。
但是现在城门不关了,随时随地都能运货,也没有那么着忙了。
马周心里暗道,又是空手套白狼的把戏,每次都是这样。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了,每次都能让李牧得逞!人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这些人怎么干吃亏不长记性啊!
李牧又道:“我打算把四海赌坊、银行,都搬过来,有了它们的带动,不愁这里发展不好。”
马周点点头,心里也认可。能不好么?一个销金,一个存金,钱都在你手里循环了。
“赚钱还在其次。”李牧站在山腰向下望,道:“只要这里发展好了,周边的地皮都会值钱,或租或卖都是钱。有了钱,洛阳的发展就容易多了,老百姓工作的机会多了,再有灾年,也不至于饿死了。”
马周一愣,他没想到李牧心里是这么想的。难道他玩世不恭的样子,只是他的假像,在他的心里,他仍然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少年?
“等到这附近的商铺都开起来,我再收他们的税!”李牧信心十足的对马周道:“到时候还愁没钱继续开发?”
马周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心说我就多余替他找补。
“到时候肯定会抢破头。”马周敷衍了一句,但也是真心话。他虽然不懂商业地产开发,但他知道繁华地段的地价有多高、要是真能让老君山繁华起来,光卖这满山遍野的荒地,都能赚个大几十万两。
两人一直聊到快天黑才下山。回去的路上,李牧让马周优先雇佣去年受了灾的农民,到时候浩大的工程一启动,保管男女老少都有活干。
“侯爷有心了。”马周不禁感慨道:“去年虽说救护的及时,但是老百姓的损失还是有的。今年他们如果能在农闲的时候,得到一份工,对他们的日子可是莫大的帮助了。”
“这叫做精准扶贫!”李牧心道,老子用的是千年之后的办法,岂能是你想明白的?心里揶揄,脸上正直道:“百姓都是好百姓,人心直,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可以放心大胆的用。往后府衙招人,也要多招农户出身的,街上那些泼皮,让他们都滚远点。”
“嗯,马周学到了,精准扶贫,侯爷果然大智慧。”马周笑笑,忽然感慨道:“以前对侯爷还有很多不服气的地方,如今看侯爷做事,马周心里是服了。”
“少来这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李牧毫不留情地戳穿:“你巴不得早点回长安,等待陛下的重用呢。我告诉你啊,像也别想,老老实实在洛阳待几年,等我这儿用不着你了,你才能回去,不然就是陛下要人,我也不放,我让你来的?”
这叫做精准扶贫!”李牧心道,老子用的是千年之后的办法,岂能是你想明白的?心里揶揄,脸上正直道:“百姓都是好百姓,人心直,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可以放心大胆的用。往后府衙招人,也要多招农户出身的,街上那些泼皮,让他们都滚远点。”
“嗯,马周学到了,精准扶贫,侯爷果然大智慧。”马周笑笑,忽然感慨道:“以前对侯爷还有很多不服气的地方,如今看侯爷做事,马周心里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