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多钟,赵扬便与莫成贤搭乘客机来到了P市。
“小扬,走,咱们出去吧。我跟老罗说过了,他有让人过来接机的,咱们等下直接就过去他那边就好。”
莫成贤侧过头对旁边的赵扬说了一声。他口中的老罗就是他的那位好友。
“嗯,好!”赵扬微笑着点了下头,随即跟着莫成贤一起走出了机场。
两人刚走到机场出口观望了一阵,不一会儿就有一名身穿西装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一脸微笑的朝莫成贤伸出了手,道:“莫先生,您好。罗总吩咐我过来接你们过去。”
这时莫成贤也看到了那名中年,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一个笑容,伸手与对方握了一下,道:“老梁,是你啊。我还以为老罗会叫谁来借机啰。”
显然莫成贤和这名中年也是认识的。事实上这个老梁就是莫成贤那位好友的伺机兼贴身保镖。
“来,老梁,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侄儿赵扬。你叫他小扬就好。”莫成贤又拉着赵扬笑着介绍道。
“呵呵,你好!”
老梁闻言也将目光看向了赵扬,伸出了手来。
“你好!”
赵扬微笑着握了一下。
一阵寒暄后,莫成贤和赵扬两人便跟随着老梁一起进了他开来的车子内,由老梁载着离开了机场。
“对了,老梁。艺轩现在的情况还好吧?”
坐在车上,莫成贤忽然开口向前面开车的老梁问了一句。他口中的‘艺轩’就是他那位好友的女儿。
开着车的老梁闻言不由从后视镜中瞥了莫成贤一眼,脸色略微沉重的说:“小姐的情况不太好,尤其是近来几日身上发冷得尤其厉害。每天除了中午那么几个小时不会发病外,其他时间都间歇性的隔一段时间就冷得浑身发抖。特别是到了夜晚凌晨的那段时间,小姐的身上愣是几乎快要结冰了,就算房间内开着暖气,盖着好几层被子都没什么用…”
顿了顿,老梁又接着道:“不过昨天罗总经熟人介绍,找来了一位自称是什么真人的道士,那道士看过了小姐的情况后,说小姐是因为被怨鬼邪祟附了身,所以才会每到夜晚阴气加重时身上才会发冷得尤其厉害。只有每天中午阳气强盛时才能够压制得住那怨鬼。”
“就在刚才罗总叫我过来接你们时。那位什么真人的正让罗总给他准备各种材料,说是要给小姐驱鬼辟邪,并说只要把附身到小姐身上的那只怨鬼和体内的阴邪之气给驱除,小姐的病自然就会复原…”
听到老梁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下,莫成贤不由将目光投向了身边的赵扬。带着几分询问之色。
赵扬见状微微点了下头,道:“按照梁叔刚才所说的那位小姐的情况,的确也是有一定的可能是因为鬼魅邪祟的因素。不过…具体的还是得要我亲自看过那位小姐才能够确定。”
见赵扬这么说,莫成贤也就微微点了点头。这时,前面开车的老梁听到赵扬的话却是有些惊讶的透过后视镜瞥着赵扬。
“莫先生,你的这位侄儿…”老梁忍不住有些好奇的询问。
这时莫成贤微微笑了笑,说道:“我这位侄儿家学有些渊源。对于这方面也有一定的造诣和研究。此外,我这侄儿对于各种古怪的疑难杂症也一些见地,所以这次趁着他正好有空,前些天又听老罗说起艺轩的情况。就把他给叫了过来,想让他给艺轩看看,能不能治好艺轩的病。”
听到莫成贤这么说,那个老梁不禁了然的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只是继续开自己的车。
前后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的样子。老梁将车开进了一座颇为奢华的高档别墅区内。不一会儿就在一栋四层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莫先生,赵先生,你们二位自行进去吧。罗总就在家里,我先去把车停到车库里去。”老梁对莫成贤和赵扬说道。
“嗯,好!”莫成贤点了点头,他来这里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熟悉得很。
当下莫成贤便对赵扬说了声:“小扬,走,咱们进去吧。”
“嗯,好!”赵扬点头应了声,跟着莫成贤一起走进了别墅内。
走进别墅的大门,房屋前是大片宽敞的绿茵草地,修理得十分的平整,一侧还有一座小型的私人游泳池,四周是一株株苍劲的青松翠柏,还有假山耸立,小池环绕,喷泉出水。环境是极好的,周围的空气也很好,十分的清新宜人。
别墅的大门敞开着的,里面隐约的有阵阵嘈杂的声音传来,空气中隐隐约约的飘散来一缕缕的烛火焚香的气味,这多少稍稍的破坏了几分这别墅周遭雅致清幽的环境。
“莫叔叔,你这位好友是做什么的?刚才就听到那位老梁称呼什么‘罗总罗总’的。能住得起这种档次的别墅,想来身家不低吧?”赵扬打量了一番那栋装修得极具风格,且十分奢华的别墅,不禁微笑着开口问道。
莫成贤回过头看了赵扬一眼,呵呵笑着道:“‘罗氏集团’听说过吗?那就是我朋友的企业,重心是在房地产方面,对于电子产品、化妆日用品还有餐饮酒店等方面也都有所涉及。虽然并没有上市,不过,集团资产也当在三四十个亿上下。”
赵扬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还真的是一位大富大贵之人。”
“走,莫叔叔,咱们还是先进去看看那里面究竟是在弄些什么名堂吧。这空气中透着一股子的烛火和焚香的气味,看这状况倒是像是在做法事之类的。”
莫成贤闻言也点了点头,应道:“好!那咱们就进去吧。”
当下两人迈步走入了敞开的别墅大门。
走进道别墅内,赵扬便看到宽敞的大厅里所有的家具都被搬到了角落里。
而在大厅中间,设立着一座法台,法台上摆放着烛火香炉。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祭品之类的。
香炉内此刻正有焚香在燃烧着,飘散着一缕缕的青烟,将偌大的客厅里都熏得烟雾缭绕。法台四周还贴满了各种各样的朱砂黄纸符篆,看上去多少显得有那么几分阴气森森的感觉,将那大厅的富丽堂皇完全的给破坏得一干二净。
而在法台的前面,摆放着有一张木床,一名看上去大抵在十七八岁上下的少女正全身蜷缩成一团的侧躺在上面,虽然已经进入了七月份,天气早已大热。但那少女身上此刻依旧盖着一床厚实的棉被。
只是,饶是如此,少女却还是一阵瑟瑟发抖,苍白的脸色中明显带着几分青色,绛紫的嘴唇在不住地微微轻颤。纤长的素手紧紧捏着被子的上沿。从露出的那部分手指来看,上面同样是白得发青,她的手指捏得十分的用力。
最让人感到惊奇,甚至是难以置信的是,少女的眉梢处居然有一层薄薄的白色冰霜凝结着。
这可是七月的天啊,身上居然都还能够凝结出冰霜来,可见少女的身体究竟寒冷到了什么程度!
体内的寒意让少女的那青涩苍白的脸蛋上显露着几分痛苦难捱之色。不过她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寒冷折磨。脸色虽然痛苦,但却相对的平静。
只是,少女那双漆黑如墨,皎若星辰般的眸子却定定的看着正绕着她与法台之间不断地手舞足蹈的走来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念有词的道士,眸子深处隐约的透着几分惊乱之色。
那道士身穿明黄色阴阳八卦道袍,发髻高束,须发皆白。手持桃木剑,脚踏着禹步。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手中的桃木剑不时的对着躺在木床上的少女疾刺或挥掠,桃木剑掠过的破空尖啸声让那少女惊吓不轻,看着那老道士的动作,每当老道士一剑对着她疾刺过去时,都会忍不住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似乎生怕真的会被那老道给刺中身上。
而那老道看上去似乎的确很有几分高人的风范,神情肃穆,眉目庄严宝相,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每一次对着床榻上的少女疾刺之后,在他挥剑一扫之际,那柄桃木剑上似乎都会泛出一抹嫣红之色,彷如什么东西的鲜血一般。
他的手指在桃木剑上一抹,那一缕缕嫣红的鲜血就消失不见,甚至连他的手指上都没有沾上分毫。
除了那名老道之外,旁边那少女的木床边上,还有一名年纪在二十多岁上下的年轻道士正在不停地往一个焚纸炉中焚烧着纸钱,嘴里还在不停地念着一通古怪难懂的音节,似乎是某种咒语。
在法台和木床的旁边,一对四十来岁上下的夫妇正相互紧握着手,眼睛紧紧地盯着木床上的少女,两人脸上都满是担忧紧张之色,看样子这对夫妇应该就是木床上那少女的父母。
那中年妇女嘴里似乎还在念念叨叨着什么,大抵应当是在乞求祖宗神灵之类的保佑自己女儿之类的祈福的话语吧。
除了那对夫妇,旁边还围着不少的人,看上去应该大都是亲朋好友之类的。大家除了或多或少的有些担忧的看着木床上的少女外,也都纷纷对那名正在做着‘法事’驱鬼杀鬼的老道士很是好奇。
看着他的眼神都充满了一种惊奇和莫名的敬意。没看到人家老道每次刺过去‘艺轩’身上时,那桃木剑上都会有鲜血出现吗?那肯定就是附身在‘艺轩’身上的那只怨鬼被刺伤后流出的鲜血。
不然的话,那些鲜血怎么会被那位真人手指一抹就不见了,连手上都没沾着半点?
而且,你们没看到那位真人手指一动,那放在法台边上的那一叠符纸就自行的‘簌簌’的飞到了他手中,还自行在半空中无火自燃了起来么?
这位真人一定是有真正法力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