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领取一等功的军功章,就得做好牺牲的心理准备,非真勇士而不可得,基本上所有的一等功都是货真价实。
至于特等功,那必须是十死无生的任务里面死中求活。
能够拿到它的,不止是勇士,而更是英雄。
每一位都足以单列百科的项目,夸耀一世。
崔团长一脸为难地说道:“我尽力!”
他倒是有把握弄个三等功,可是到了一等功这个档次,自己的级别就远远不够看,根本不敢打这个包票。
所以只能竭尽全力的去运作,最后究竟给不给,还得看上面的意思。
“我去找人!”
栾政wei当然能够理解崔团长的难处。
不管怎么样,至少算是答应了弄这个事(qíng)。
这次与外面那些土黑武装分子交涉的人员全凭自愿报名。
至于危险(性)并没有任何隐瞒,直接摆在明面上提前交待了是九死一生。
谁知道那些胆大包天的土黑会不会突然暴起,向交涉人员痛下杀手。
不过栾政wei并不担心找不到人,而是就怕志愿者得不到应有的荣耀。
一时间,报名者踊跃,至少有上百人围住了栾政wei。
军队从来就不缺杀才,能够加入维和部队的,就没有一个是怕死的孬种。
“慢慢来,先记下名字。”
栾政wei应付不暇,找了几个指导员帮忙,拿着纸和笔一一记下报名者的名字,准备从中优选。
“记个毛,算我一个。”
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一只手,夺过一位指导员手上的报名表格,随便一抖,纸屑纷纷落下。
辛辛苦苦记了十几个名字的指导员看到自己的劳动成员瞬间化作碎片,几乎快要气炸了。
“你,你干嘛?”
不止是他,连其他报名的士兵都想要打人。
搞什么呢?
捣乱是吧?
毁掉报名表格的始作俑者轻描淡写地说道:“你们去干嘛?送人头吗?”
听说这里有(rè)闹,就跑过来看了,然后一时手欠就…
“李白,你不在医疗队待着,跑过来干嘛?”
听到动静的栾政wei赶了过来,正好看到一群士兵摩拳擦掌的围住了这家伙,似乎不给交待,就要当场围殴一顿似的。
“黎队长把我赶出来了,反正没事干,算我一个,至于他们,还是各就各位吧!”
李白肆无忌惮地指了一圈,仿佛在说,不是针对哪一位,而是全部。
他的手欠是(rì)常(cāo)作。
这些大兵们更想揍人了,只是当着领导的面,不好意思直接动手。
丹麦观察员扎克·卡德尔这个忘恩负义的犊子一转(shēn)就将救命之恩抛在脑后,跑到医疗队负责人黎峰那里亲自投诉,其他观察员跟着一起瞎起哄,各种熟练的栽赃陷害,泼脏水。
他们原本就是冲着华夏维和部队这样干的,如今想要收拾个把无名小府,还不比吃饭喝水更容易?!
医疗队负责人黎峰不得不重视联合国观察员们气急败坏的投诉,反正眼下也没什么事,当场就把李白给办了,算是给那些欧美人一个交待。
“好好好,我们一定严厉处罚,以儆示尤,来人,把李白关一天(jìn)闭。”
以上是用英语说的。
一转头,用汉语说道:“来两个人,把李白赶出去,没两个小时,不许回来,滚滚滚,回宿舍反省去。”
没好气的就像撵耗子一样。
果然来了两个士兵,把李白押走了…
洋大爷们一个个心满意足,纷纷冲着黎峰竖起了大拇指,什么“good!”、“nice!”、“verygood!”就像不要钱一样猛夸,反正漂亮话本来也不要钱。
双方说的都很好听。
然后这些联合国观察员们大摇大摆的前往食堂。
那里有一碗碗过桥米线正等着他们…
“喂喂!你一个医生添什么乱?能干嘛?回去回去!”
栾政wei没功夫跟李白生气,他没好气的甩甩手,让这小子滚蛋。
李白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能以德服人!”
他刚才就以德服了一位丹麦人,如果不服的话,一二三四,再来一遍。
君子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大概,或许,很可能,对方绝对不会愿意再来第二遍。
“什么?以德服人?哈哈哈哈!”
栾政wei突然大笑了起来,其他来报名的士兵们也跟着一块儿大笑。
他的笑容随即一收,冷着脸说道:“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个任务是要死人的,你一个医生,就应该做自己擅长的事(qíng),而不是跑到这里来添乱。”
栾政wei丝毫不掩饰那几张表格上报的是什么名,究竟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
在场的所有官兵都十分清楚,就怕李白一个人不知道。
“医生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后面,你能干嘛?快回去!”
“这里没你什么事!我们才是最专业的,滚滚滚,赶紧滚!”
“我们还等着你来救呢!你要是死了,我们找谁去?”
想动手教育人的士兵顿时也没了兴趣,附和栾政wei的话,一起七嘴八舌赶人。
遇到这样的任务,让一个医生冲在前面算怎么回事,当他们都死光了吗?
“我最擅长的…”李白耸了耸肩膀,说道:“擅长作死!”
差点儿忘了,大魔头可是花样作死小能手。
不会作死,怎么养青蛇妖王?!
家里养了两只妖怪,已经够能作了。
“噗,你想笑死我们吗?哈哈哈!”
“大概是想要继承我们的花呗!”
“太缺德了,让我先笑一会儿。”
“哈哈哈…”
在场的人里面除了李白以外,一个个笑得东倒西歪。
可是没一会儿功夫,他们未曾停歇的笑容渐渐变得扭曲起来,特么的停不下来啊!
活见鬼了!
俺不想笑啊!
怎么笑个没完了?
为什么这笑声就像有魔(性)一样停不下来呢?!
“哈哈哈,喂,哈哈哈,停,哈哈不哈哈,要哈哈,笑哈哈…”
同样意识到不对劲儿的栾政wei整个人都不好了,难道集体莫名其妙的笑抽抽了?!
一直这么笑下去,可是要死人的!
集体狂笑声吸引来附近不少好奇的目光。
究竟啥好事,能给笑成这样?
可是不对啊!
那是送死的任务,这是要赶着升天吗?
看到这一幕的人全糊涂了!
这不科学!
“唉!我都说了,为什么没人肯信呢?”
被笑声包围的李白叹了口气,抬起手。
响指声落下,渐渐有些疯狂意味在里面的集体狂笑却戛然而止。
士兵们彼此面面相觑,各自捂着脸,呲牙咧嘴,着实把他们给笑惨了。
喜、怒、忧、思、悲、恐、惊,七(qíng)六(yù)过量即伤。
笑一笑,十年少,笑万笑,死的早,谁都架不住这么折腾。
“你,李白,你做了什么?”
栾政wei一脸惊恐,终于能够把话给说囫囵了,一摸脸颊,腮帮子肌(肉)运动过量,酸疼酸疼的。
方才他看的分明,对方打了个响指后,难以止住的大笑终于停了下来,根本就是李白搞的鬼。
“以德服人啊!”
李白不以为意的摩擦着食指和大拇指。
“这,这是什么手段?”
栾政wei有些惊恐的看着李白的手,生怕再来一个响指,自己还得继续接着笑,那就痛苦了。
“法术!”
李白信口开河的胡扯八道。
“胡说八道,到底是什么?”
栾政wei当然不肯相信。
医疗队里面卧虎藏龙,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个大惊喜,都差点儿把自己给喜伤了。
“我是精神科医生,只是一些医学小手段罢了,何必在意呢?怎么样?就问服不服?”
李白耸了耸肩膀,他并没有兴趣跟对方争论,理论小小的联系了一下实际。
催眠术的原理就是理论联系实际这么简单,将高深莫测的复杂理念投(射)到现实当中,由精神作用到,发挥出不可思议的效果。
“卧槽!是精神科医生?!”
“我没疯,不是我,别胡说。”
“开什么玩笑,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医生疯了。”
默默的,所有人都远离了李白三步开外。
他们的心理都很正常,没有必要去找精神科医生,不想和李白说话,并投过去一片白眼。
李白云淡风轻地说道:“还有谁不服?”
一片鸦雀无声。
精神科医生专治各种不服,敢不服的都是病人,有病得治,药不能停。
医科领域中的装(逼)犯,可不是吹出来的。
所以现场所有人的精神状态都是健康的,一个反对意见都没有,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结果。
“那么,栾政wei,我报名,可以吗?”
李白有意无意的搓着手指头,望向团政wei同志。
“没!”栾政wei吓得连忙捂住自己的嘴,随即又松开,摇了摇头说道:“不,得研究研究。”
太尼玛吓人了!
“好,我等您消息!”
李白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能欺负那些洋鬼子,欺负老黑也是(tǐng)好玩的。
无论是报上名的,还是没报上名的,彼此面面相觑。
这一手阔以啊!
“栾政wei,我有个好主意!咦?!李白,你不在宿舍待着,跑这儿来干什么?正好,就你了!”
医疗队负责人黎峰提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小跑了过来,在看到李白时,表(qíng)颇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