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栾政wei不得不重新坐下,英国观察员温斯顿·威廉姆斯收回视线,再次看向李白,语气变得温和了许多。
“李医生,你不要有任何压力,请尽管说,我会为你做主,如果遇到任何困难,我们都会帮助你,甚至带你离开这里,提供最好的保护。”
他说完,其他几位观察员也一起点头。
“我有什么好处吗?”
李白搓着手,这个动作很明显。
肢体语言不需要翻译。
“你想要什么?其他国家的国籍?还是永久居留权?我们都可以帮你办到,甚至现在就可以。”
当面挖起社会主义墙角,这些资本主义狗腿子个个都驾轻就熟,而且毫无心理负担。
“华夏国籍是稀缺资源,绿卡又不值钱,说点儿实际的,给钱吧!”
李白摆出一副讨价还价的口径。
这是自己撞上门来的买卖,一个想打,一个愿挨,真是何苦来哉!
一肚子火烧火燎的栾政wei反而平静了下来,他下意识的觉着李白应该是憋着坏。
能买的起防弹房车的人,还会差钱?
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你想要多少,现金和支票,都可以。”
英国观察员同样心头大定。
不就是钱嘛,能用钱解决的问题还是问题吗?
李白的要求反而正中他的下怀。
“现金和黄金,都可以,一百万美元,怎么样?”
李白并没有狮子大开口,反而报出了一个十分公道的价码。
一百万美元?
栾政wei一脸古怪,他记得李白说买那辆房车的时候,好像没有提到按揭。
“一百万美元?!”
这笔钱对于温斯顿·威廉姆斯来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他看向其他几人。
扎克·卡德尔知道英国人的意思,这是要分摊,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地应(yǔn)道:“丹麦可以承担一部分。”
如果是整整一百万美元,他并没有足够的权限答应下来。
但是十几,二十万美元,还是可以直接做主的。
“以色列可以承担二十万美元。”
以色列观察员雅各·科恩点了点头。
随即是德国和南非观察员,不过巴西观察员却并没有开口。
即便是这样,一百万美元很快就被几家给分摊掉了。
“先给钱,后给答案!”
李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资本主义国家的话,那是半句都不能信,傻孩子绝对会被吞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温斯顿·威廉姆斯微微一皱眉,他手上根本没有那么多现金,说道:“李医生,我们可以给你凑一笔现金当作定金,剩下那部分,我以英国的名义向你保证,绝对会尽快送过来,这样可以吗?”
能够开条件,讲价码,总归是好的。
无论如何也比顾左右而言他,或者是沉默以对要好。
“可以,剩下的,给我写欠条,要按指印。”
李白没有过于计较,而是落落大方的答应了下来。
“我这里有,嗯,五千美元,谁还有带现金?”
温斯顿·威廉姆斯掏出自己的钱包,翻出了一叠厚厚的现钞。
这次来到索马里,除了支票和信用卡以外,他还带了不少美元,虽然英磅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相对于美元,后者要更受欢迎一些。
几位观察员掏空了自己的钱包,又凑了三万多美元,毕竟他们不是来旅游的,所带的现金并不多,主要是用于应急。
倒是两位记者的(shēn)家丰厚一些,除了一万多美元的现金以外,还有十多万美元的定额支票,差不多满满一本,这是用于贿赂和购买新闻素材的公款,又叫作报料款,在新闻界十分常见,以暂借的名义全部贡献了出来。
定额支票一经开出即生效,不记名,不挂失,见票即兑,不用担心帐户余额够不够承兑,完全可以当作现金来使用,李白同样笑纳了。
七七八八加到一起,差不多刚好有快二十万美元的样子,堪堪够支付定金。
欠条同时写好,每一位观察员都签名并摁了指纹,和现金、支票一块儿推到李白面前。
李白笑眯眯的收起这些阿堵物,说道:“好,很好,非常好,我也是一个诚实守信的人,那就告诉你们,我的同事,外科医生骆权建手上沾满了帕帕加娜人的鲜血,至少有七个人在他手中当场咽了气,再次感谢各位先生和女士的慷慨,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去吃中饭了!”
李小白连坑爹都是(rì)常(cāo)作,坑队友又算得了什么!
一转手就卖了美元,大赚一笔,他不发财,谁发财?
会议室内一片鸦雀无声…
特么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栾政wei目瞪狗呆,这算什么回答!
李白的同事骆权建分明就是外科医生,是外科医生好么?
看到没有人反应过来,李白施施然的站起(shēn),大大方方的离开房间,返回自己的宿舍,拿上碗筷去食堂打饭了。
头可断,血可流,午饭不能丢。
李大魔头对于一(rì)三餐,颇有一种仪式感,无论饿不饿,好吃不好吃,也一定要按时吃完,这是一种人生的态度。
被询问的人都走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的英国观察员温斯顿·威廉姆斯迟疑地说道:“他说,外科医生骆权建?!”
他翻开自己手上的资料。
医疗队外科医生骆权建的信息一目了然。
巴西观察员朱里奥·冈萨雷斯·米瓦提醒道:“下一位就是骆权建。”
“这个答案有问题,我觉得非常有问题!”
丹麦观察员扎克·卡德尔一脸严肃。
一男一女两个记者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耸了耸肩膀。
洋人的脑回路和华夏人的完全不一样。
这群直男直女仍旧没能想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
栾政wei死死捂着脸,强忍得好痛苦…这个小子就是魔鬼!
在大魔头的轰杀半径内,己方领导也没有幸免,同样被波及了进去。
很快,外科医生骆权建被叫了进来,趁(rè)打铁,观察员们无心于午餐,甚至连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前一轮卓有成效的英国观察员温斯顿·威廉姆斯继续掌握着主持询问的工作,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骆医生,请问你的手上是不是沾满了帕帕加娜人的鲜血,并有至少七个人在你手上死去。”
外科医生骆权建先是一脸懵(逼),忽然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表(qíng)微变,脸色变得苍白起来,(shēn)体也开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