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 阳奉阴违的严大队
火车站人山人海,诺大的广场上挤满了各种人群,大人拖着箱子的,背着大包的,全都涌进火车站,这时候还可以送人到站,莫若的行李也就一个箱子,还有一包在火车上吃的,是田母一大早准备的。
何思朗拎着箱子,几个人朝候车室走去,莫若的车在二楼四候车室,坐了大半个小时,可以豋车,人群迅速朝入口挤过去。
田小暖不喜欢和人挤来挤去,几个人就走到了人流的后面,这时候人多,何思朗拿着箱子,莫若紧紧牵着田小暖的手,避免被人流冲散,田小暖看着大厅里瞬间少了三分之一的人,刚才的满满当当喧闹无比,现在似乎安静了不少。
她环顾周边儿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人,带着羽绒服帽子,正朝自己这边儿望过来,见田小暖看到自己,立刻低下头。
田小暖本来想喊莫若,可是被莫若牵着已经走过了检票门,拐了弯朝长长的走廊走去。
何思朗跟田小暖把莫若送上列车,放好行李,叮嘱了几句后告别离开,一出来田小暖对何思朗道:“我刚才看到你二哥了。”
“他来了?”
“嗯,他看到我看他,立刻低下头,我觉得他应该是来送莫若的,你二哥真别扭,喜欢就喜欢啊,非要说着不喜欢,莫若不理他了,他又开始偷偷摸摸关心人家。”
“他这是犯((贱jiàn)jiàn),别理他,让他自己慢慢受着。”何思朗搂着媳妇,避免被人流挤着撞着,搂着媳妇他心里就踏实。
出了出站口,远远看到何思耀在路边儿站着。
“人送上去了?”何思耀看着何思朗脸上戏谑的笑容,就觉得特别刺眼,压着心里的烦躁问道。
“不知道,你自己去看看啊,你说你来了也不送送,什么人哪!”何思朗一点机会都不放过,嘲讽何思耀。
“对了,昨天买东西花了三千多,看在咱俩亲兄弟的份上,我给你凑个整,三千块,你自己说的双倍劳务费,那就是六千,你一共给我九千块就成。”
“何老三,你小子故意的,你怎么不干脆买个一万块。”何思耀咬牙切齿道,这个臭老三,狮子大开口。
“你当我不想,莫若不敢要,你早点把钱给我,这过年了我也要给媳妇买衣服穿。”
看何思耀站路边儿,气得脸都青了,田小暖笑笑道:“何二哥,主要买的都是羽绒服,所以贵一些,给莫若(奶奶)(奶奶)还买了羽绒袄和羽绒裤,莫若特别高兴。”
听到后面那句莫若特别高兴,何思耀升起来的火气瞬间就好像吃了个冰棍,通体舒坦,高兴就好。
“何老二,我走了,钱改天我就去取,你准备好啊。”
气得何思耀转(身shēn)就走,自己花钱好处全被那小子落了。
“去哪?”上车后田小暖看何思朗不是回自己家,有些奇怪地问道。
“去接李阿姨,我们部队搞了个心理学讲座,请李阿姨来授课,主要学习如果通过微表(情qíng)辨别谎言,心理战术的运用这些内容。”
“听起来(挺tǐng)有意思的,我能旁听吗?”田小暖特别想学习微表(情qíng)测谎。
“严老头心(情qíng)不好,而且是部队讲座,你不能参加,不过你可以作为李阿姨的助手啊,没说不让她带人。”
田小暖看着何思朗,口中啧啧有声,“你太狡猾了,我都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快,难怪说你精的黏上毛就是猴了。”
“这谁说的!”何思朗气急,车子里传来一阵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听说田小暖也想学习,李茹自然是同意,就让田小暖作为自己的助手,坐在车里田小暖正好请教一些问题,车子飞快地朝特种大队开去。
严博良没想到,国外的知名专家这么年轻,他想着怎么也是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这位看着也就刚过了四十似得。
李茹今天穿了一条珠光白筒裤,上(身shēn)一件深咖色高领羊绒毛衣,外面是轻便保暖的过膝黑色羊绒大衣,(胸胸)前别着一个雅致的(胸胸)针,李茹本来就很有气质,这一(身shēn)更显得她(身shēn)形修长,肌肤莹润光泽,配上盘起的头发,看着典雅大方。
李茹轻轻和严大队握了握手,交谈了两句后,她就发现,这位大队长似乎并不是很欢迎自己,至少从表(情qíng)和话语中能感觉到,他只是客气,但并不怎么瞧得起。
李茹也不计较,给战士们上课更重要,在严大队的带领下,来到部队的会议室,李茹推门一看,人不是很多,微微愣了一下,特种大队的战士怎么也不可能只区区十几个人啊。
“李教授,是这样,这些是我们部队的中队长小队长,都是部队的精英,我想先让他们学习学习,如果他们学习的好,再在整个大队推广。”严博良压根就不想浪费这时间,他觉得有这时间听什么心理学,不如去做点体能训练来的实际些,这些东西不就是知识分子卖弄嘴皮子嘛。
所以这也是严博良安排的,就这么几个人,她愿意来大家就听听,她最好是自己觉得没趣,知难而退。
李茹不是好脾气的人,只是做心理医生多年,让她学会处理自己的(情qíng)绪,但是她的(性性)格本就是执着强势,否则当年也不会何父亲彻底断绝关系。
“严大队,这和部队首长跟我说的不一样啊,首长让我给战士们做讲座,特种大队的战士们都不在,我这讲座达不到首长的要求。”
“战士们文化素质都低,怕您和他们说不明白,这些都是我们部队的精英,我觉得先武装他们,您讲的也畅快。”严博良心里暗暗得意,这话就看她听不听得明白了。
“我可以讲的通俗浅显,没什么听不听得懂的说法,如果您执意如此,那我还是问问首长。”李茹分毫不让。
“你…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商量,有必要抬出首长吗?我也没学过心理学,课我参加过两次战役,不一样把敌人打得服服帖帖,要我说部队战士就该好好训练,少整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严博良此话一出,会议室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