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竹都开始有些后悔刚才追问这句话了。这个檀盈应该就是前些日子传闻的和景南王有些过往的那个艺伎吧。想起这个,江雨竹的心里并不太好受。
“你介意?”楚燕翎瞥了她一眼。
江雨竹并没有答话。她还能说什么呢?
“介意就说出来,没有人会怪你。”楚燕翎想起了她以前和南宫昱在一起的时候,其实是非常介意他那些姬妾的,虽然知道南宫昱并不喜欢她们,但她还是觉得心里极其不舒服。所以总是和他闹些小别扭,他每次都会耐心哄她。
“事已至此,雨竹已经……”江雨竹低着头。
“孤问你,之前有关你和二哥的事情,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江雨竹斩钉截铁地回答。
“既然你这个是假的,又凭什么认为有关檀盈的那个是真的呢?”楚燕翎放下茶杯,定定地盯着她。
“那她……”江雨竹不知道该不该问。
“檀盈是个艺伎,也只是个艺伎。别忘了,现在你才是景南王妃,是整个景南王府的女主人。”
景南王进屋的时候,正看见江雨竹在叠衣服。
“你回来了?”江雨竹抬头笑笑。
景南王痴痴地望着她,疑心自己尚在梦中。她居然也会对他笑。他走过去,轻声问道:“这些衣服是……”
“天气转凉了,这些薄衣服该收起来了。我把稍微厚一点的衣服拿出来了。你明天穿这件怎么样?”
景南王握着她的手。“雨竹……”
江雨竹这次倒是没有挣开。她抬头望着他的眼睛。
“雨竹……”景南王把她抱在怀里,嘴唇擦过她的额头。
“阿朔……”江雨竹环抱住他的腰。
“燕翎跟你说了什么?”公子朔很好奇。
“长公主只是说了些你小时候的……趣事。”江雨竹暗暗发笑。一时没忍住,竟然真的笑出了声。
景南王颇为无奈。这个妹妹,真是被宠坏了,他们兄弟俩小时候那点破事全是被她捅出去的。
楚燕翎抚摸着手中的剑。这把剑是南宫昱最喜欢的一把佩剑。公子陌特地交给她,让她留作纪念。她拔出剑来,两只手指慢慢滑过剑锋,任手指被划破。手上在流血,眼里在流泪,而心里在滴血。她还记得那天的事。
有一次她到南宫昱的书房,看到墙上挂着一把景致的宝剑。这么郑重地放着,他一定很珍视它。她好奇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取下来,抽出了里面的剑。她的手指抚上剑锋。
“你在干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咆哮的声音。
楚燕翎被吓了一跳,手一松,剑就掉在了地上。掉下去的瞬间,手指被锋利的剑锋划了一道口子。
南宫昱冲了过去,抓起她的手。“疼吗?”
楚燕翎摇摇头。“不疼。”她还以为她动了他心爱的宝剑,他要发火了呢,原来是因为自己受伤了。
“还说不疼?”南宫昱挑挑眉,“你是故意让我心疼。”
楚燕翎看着他为自己包扎,咬咬嘴唇。“阿昱,疼。”
“疼啊?”南宫昱动作更轻了,“我给你吹吹。”
楚燕翎瞥了一眼地上的剑。“阿昱,我把你最喜欢的宝剑给摔了,你是不是……”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