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类型的帖子,国外的爱好者还是挺有兴致回答讨论的。
有的说自己的隼踢死过兔子,有的说自己的鹰抓住兔子使其窒息身亡,还有的说自己的哈里斯围攻抓瞎过猎物的眼睛。
这些都是鹰猎很常见的行为,当闫涛分享自己朋友的灰色矛隼一脚踹塌野兔的整片肋骨之后,跟帖的外国鹰友们顿时都不淡定了。
这绝对是撒谎!
死脚的伤势充其量只能是将肋骨踹断几根然后伤及内脏而已!
涛,你这是开玩笑吗?这像一个来自神秘东方的恶作剧!
不少跟闫涛有过交流的老外纷纷表示质疑,而不认识的干脆表示扯淡。
好像中国没有太大矛隼种群分布吧,涛,你的朋友是万能的上帝吗?
如果整片的胸骨都能踢塌,那理论上计算的话,用来攻击小型的狐狸或者高原狼也足够致死了,这个推测不科学!
中国也有人玩矛隼自由猎了吗?我认识不少中国训鹰圈的朋友,好像没有听到谁能做到过!
闫涛啥时候在这种事情上撒过慌,可是现在跟帖里全都是一边倒的质疑,这让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闫涛自视甚高,在训鹰这条路上也极为执着,当即跟帖表示,自己会收集相关的素材,到时候上传到论坛给大家看,证明自己的清白。
气呼呼的闫涛当即再次联系到了文东,表示想要拍点片子给国外这帮没有见识的外国佬看。
“行啊,我跟小军下午刚去新猎场看了,一个小型山体水库那边有好大一群的野鸭子,明后天就准备去试试!”文东答复道。
“明天上午我就动身,到时候一起!”
挂断电话,文东跟小军说了闫涛的事儿,当下一拍即合,将出猎计划定在后天一早!
在这两天的时间里,文东也没闲着,每天都要去空旷的麦田里进行自由猎的盘飞训练,现在小黑的盘飞滞空时间已经能够稳定的保持在半个小时以上。
第二天,闫涛又来了,三个人在文东的店里碰头,这次闫涛带来的装备让文东另眼相看。
好家伙,闫涛也是个多才多艺的妙人,除了训隼是把好手,竟然还懂摄影,这次竟然带来了专业的单反。
“可以啊老闫,你还懂这门手艺!”文东感叹道。
闫涛撇撇嘴:“这种户外远距离的拍摄我不擅长,不过为了争口气,这次赶鸭子上架,说啥也要拍点东西给那帮自大的外国佬看看!为了这个,我还特意找朋友借了长焦镜头!”
“得!你这是大动肝火了!不过小黑肯定不能让你失望,昨天我跟小军去提前踩场子了,那边环境不错,周围也没什么大的遮挡,我估计没问题!”
“有个问题,水库结冰了吗?能不能上人?”闫涛随口问了一句。
“冰结了,但是能不能上人我们没试过!”
“有点不稳当,如果隼逮到野鸭落到冰面上去,人上不了冰,可就被动了,鸭子不是兔子,隼拔毛吃起来很快,如果等吃饱了,可就有些被动了!”闫涛没有失去基本的理智,很明显他的经验更丰富一些。
“没事儿,咱们明天一早去转一圈,如果没问题那就放隼试试,如果冰面太薄,咱们继续转战老猎场呗,最近这段时间我跟小军每天碰头操练小黑,采石场那边一直都没去过!”
“行!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一早,文东跟小军闫涛三人,再次在约定的位置集合。
董家庄这边的小水库距离要近很多,在w市下辖的一个地级市,只有二十来公里的路程,不到八点,三个人两辆车,就赶到了目的地。
说是山体水库,其实只是一个大点的土沟在地质变动过程中遇到地下泉水,逐渐积存形成的一片区域,海拔高度能有个大几十米顶天了,周遭的土质很贫瘠,除了少部分的果树之外基本没有像样的农作物,就连野草都稀疏的很。
从镇上赶过来,沿路不时可以看到越野摩托留下的轮胎痕迹,这里晚上带着猎犬逮兔子非常盛行,所以小军放鹰很少过来。
车子在空旷的区域停好,文东三人就大步朝着上山的小路赶去,现在当务之急是确定一下水面冰层的厚度安不安全。
一通翻山越岭赶到了小水库的南岸,闫涛下去试了下,还好,冰层大概四指左右的厚度,上人基本没有问题。
“冰大概有四指左右厚,上人没问题,不过这也没发现野鸭啊?”闫涛好奇问道。
这边话音刚落,从水库正背面的区域,轰的一声飞起一大片鸭子。
这一大群鸭子数量至少也要一百只以上,起飞的时候嘎嘎嘎的好不热闹。
文东昨天来踩点的时候已经见过壮观的群鸭起飞壮观了,这可不是那种水边生活的小水鸭子,而是货真价实的绿头野鸭。
目测的话,个头小点的也有差不多两斤重,其中还有不少明显个头更大的成年个体。
“这么多!”闫涛感叹一声,随手就打开了单反的镜头盖。
“怎么样?这一大群够用吧?”小军咧嘴问道。
“够用,等鸭群稳定一下落下来,就把隼放飞!我在最高的这边纵览全局,小军你跟文东去下边,等到隼起飞拔高之后第一时间驱赶野鸭制造机会。”
“行!”文东应了一声,端着隼跟小军就朝着水库的中腰位置走去。
野鸭有长途的飞行能力,但是在滞留地并不会长时间的升空飞行,水面已经结冰了,寒冬腊月的野鸭也找不到太多可以果腹的食物,只能在水面浅水区芦苇水草丛的位置活动,飞不了多久,就落回了背风向阳的区域。
文东见状,打开隼的帽子,迎着风,将手臂举了起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小黑每天都会外出飞上至少半小时,文东解开帽子举起手,这家伙就试探着煽动起了翅膀,几秒钟之后吧嗒一下拉了一条粑粑,随后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