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封安在被她亲上的那一刹那,就知道自己完了。
第二日,浑身酸软的爬起来。
陆封安面无表情,愣愣的看着面前气色极好,神清气爽的大男人。
“今儿就辛苦相公进宫学习礼仪了。”池锦龄眨巴眨巴眸子看着他,陆封安委屈巴巴的…
“世人都道我要登基大选,谁又知道,这副皮囊里到底是谁呢?”陆封安捏了捏自己的脸,权当捏池二了。
“相公,你想想,你这可是无尚的荣光啊。旁人生来就注定了男女性别,有谁中途还能改换性别,体验男女改性的?你看看,你一个八尺男儿,还能体验女子月事,是不是很神奇?还能进宫学习礼仪,是不是更荣幸?”池锦龄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她想了许久,还是男儿身悠闲一些。
几杯薄酒如何能灌得醉她,她可是号称千杯不醉。
陆封安黑着脸看向她,这会成了女子的她看着竟然格外可爱。
“那我将来要是替你怀孕生子不是更是仅此一人的殊荣,啊呸,绝不可能!”陆封安呸了一声,他绝不可能给她生孩子!
池锦龄笑而不语。
“今儿要进宫学习治国之道,要不咱们还回来?”陆封安跟在她身边,池锦龄呵呵一声,便让人进来伺候洗漱了。
陆封安只得闭了嘴。
全程一副哀怨的目光看着她。
“太子和太子妃感情真好,奴婢还从未见过这般感情深厚之人。”丫鬟捂着嘴笑道。
池锦龄穿着一身玄色衣裳,抬头挺胸很是装逼的喊了一声:“会说话,赏。”
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对视一眼,纷纷说起了吉利话。
无非就是夫妻二人感情深厚,那夸奖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送。
池锦龄心情好,赏了好几回。
“今儿便由本宫送龄儿进宫。让人端了莲子羹来,本宫亲自喂龄儿。”‘陆封安’笑眯眯的,‘池锦龄’黑着脸扭着头坐在一边。
众丫鬟见了只觉心中安定。
众人都说太子登基要另立新后,甚至登基后要大选,到时候充盈后宫,夫人就要失宠了。
如今瞧着,就算做不成皇后,只怕在太子眼里,这也是独一无二的了。
‘池锦龄’一直闹着小性子,‘陆封安’一路好哄,低三下四的样子看的众人直惊讶。
直到进了宫,‘陆封安’亲自将夫人送到了坤宁宫门口。
“等本宫学完了便来接你,莫要使小性子了。想学便学,不想学便罢了。”‘陆封安’不大放心的看了眼宫内,似乎嬷嬷出来接了。
‘池锦龄’正黑着一张脸,不吭声。
‘陆封安’心里有些担忧,虽然说皇后在太子面前是一套,但在顶着自己脸的陆封安面前,恐怕是另一幅面孔了。
毕竟一个贵为皇后,一个确实儿媳。还是不得喜欢的儿媳。脸色能好哪里去?
“太子爷便放心吧,皇后娘娘仁慈,况且夫人又是太子唯一的正妻,哪里会委屈夫人啊。这婆媳可是一家人。您自己个儿的娘亲还不放心了?”嬷嬷出来笑着见了礼。
‘陆封安’微微点头,‘池锦龄’头都没抬。
嬷嬷微微蹙眉,带了几分不悦。
“那便劳烦嬷嬷照顾了。今儿龄儿进宫时只用了一碗莲子羹,半个时辰后记得炖些鱼汤,再备一些开胃糕点,莫要饿着了她。”
“龄儿来时不曾带衣物,若是待会变了天,嬷嬷记得让人给她备一件。”
“龄儿膝盖不大好,不宜跪拜,父皇都是免了她的跪拜,嬷嬷记得提醒母后。”‘陆封安’站在殿门前,仔细的嘱咐着。
每说一句嬷嬷的脸色便难看几分。
这太子,哪里是将夫人放在了心尖尖上,这是当成了命根子啊!
嬷嬷总觉得,将来陆夫人入了宫,只怕皇后娘娘讨不着好。瞧瞧她这会冷着脸,爱答不理的样子,太子还要热脸贴她冷屁股,还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嬷嬷脸上笑容更热切了:“放心吧太子爷,奴婢都懂的。”
如今池锦龄还未册封,自然还是以陆夫人为称。
满京城都盯着呢,将来她是为后还是退居二线。
‘陆封安’面带着笑意大踏步走了,哎呀,不用受婆婆气可真舒坦。
谁的娘,谁管去!
眼睁睁看着池二顶着他的脸跑了,某人脸色越发黑了。
嬷嬷脸上的笑容霎时消失,眼皮耷拉着,颇有几分淡漠。
“陆夫人请吧。说起来陆夫人还未给婆婆敬茶呢,今儿正好几个教养嬷嬷在,便一块敬了。”嬷嬷领着‘池锦龄’进了殿门。
“陆夫人也该明白,谁才是太子母亲。在外,可莫要喊错了人。”嬷嬷语气有几分凉。
旁人看不出,但她还是能看出来的。皇后可在意儿子有没有全身心回到宫中。
‘池锦龄’眉头微皱。
其实,他心底还是认同原来的宣平侯夫人为他母亲的。
前几日皇后对他也说的是,宣平侯夫人对他有恩,唤她娘亲也是不为过的。说起来他便有两个娘亲了。
这怎么转头就换了?
可怜的陆世子哪里知道,他即将见到这世上最坑爹的婆媳关系。
而且,全是他一个人在经历。
“陆夫人来得好早,咱们这茶都续了好几杯了,终于将陆夫人等来了。”刚进殿门,就听见上次在陆封安面前娇笑可人的姑娘们,嘴里正说着刻薄话。
“陆夫人如今有太子殿下护着,咱们哪里能比。只是啊,皇后娘娘毕竟是婆母,这怎么能懈怠?”两个姑娘捂着唇轻笑。
“太子殿下公务繁忙,陆夫人在府中无事也不来娘娘跟前尽孝。这说出去也是不占理的啊。本就空缺了二十几年,陆夫人未免太胆大了。”旁边两个姑娘旁若无人的笑道。
皇后脸上的怒意越来越明显。
呵,若不是脸还是那张脸,陆封安还以为自己见了鬼!
这些女人,转头就变了脸!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若不是用池二这张脸照妖,他都不晓得,女人竟是这般善变!
果然…
连殿前坐着的他生母,都跟往日大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