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封安眼睁睁看着那少女雀跃的嘴角,直接僵硬。
张了张嘴,半响都没说出话来。
“修真路上有你,你活着我带着你,你若是死了,我将你化成骨灰,带在身旁。你在哪,我在哪。”少年耳根有几分红润,不敢去看少女的眼神。
自然也错过了那其中的情意。
“你若是觉得骨灰不大喜欢,我找个鬼修,让他将你炼成鬼女也行。就是容貌可怖了一点,不要紧,我还记得你美的样子,在,在我…”
“在我心里,你是最美的。”最后这句话很轻。
刚一出口,就被对方哇的一声哭,盖住了。
那少女气得跺了跺脚直接哇的一声,哭着跑开了。
陆景瑜脸上的红晕顿时退了下去,看着对方哭的极其大声地跑了。
然后小声的问道:“她为什么哭了?因为不喜欢我将她化成骨灰和炼成容貌可怖的鬼修吗?其实,其实我也可以将她做成傀儡的。”
“她难道没听出来,我其实想要她陪着我的?难道我不够明显?”陆景瑜那天才少年抓了抓头发。
剑灵微弱的在他脑海里回道:“我的主子从未有过媳妇,那些女子都想杀他。不过我猜,她可能是感动的叭。听我主子说,女人都是这样的。嘴里说着不要,但是身子是很诚实的。你看她都哭了,一定是感动了。”剑灵满是认真道。
陆景瑜点了点头,这才松了口气。
自然也没去哄,感动的自然就不用哄了。
陆封安跟在他身后,整个人都有些呆滞。
“小锦真的不能修行吗?我已经为她测过无数回了,她只是寻常凡人的身子。会不会什么典籍内有秘法啊?”陆景瑜抿了抿唇。
三年了,他一边修行一边外出寻找小锦能修行的法子。
“从未见过凡人能修真的,这要是可以,万千凡人还会是最下品的吗?”剑灵似乎有些不以为意。
陆景瑜没再说什么。
陆封安却是瞧着那少女的背影有些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般。
陆景瑜确实很受欢迎。
不管在哪里,总会有修为不凡天赋绝佳的女修找他探讨。
但这厮在旁的女子面前是一等一的冷漠,一身长衫,苟不言笑,但越是如此,越是惹得那些女子痴迷。
他被称为百年内能飞升的人。
“景瑜真人为何总对着那凡人好脸色?那凡人上山三年了,听说连一丝灵气都摸不到,景瑜真人为她寻了各种天材异宝都没法给她引入灵气,偏生却能得到景瑜真人的偏爱。”
“就是,上个月景瑜真人又进入了金丹期。天啊,不止是整个宗门最年轻的金丹修士,更是整个大陆最年幼的金丹修士。”
“上一个天才花了一百三十年踏入金丹。这已经是被称为天才了。景瑜真人不过三年…”众人说起他便是惊叹。
他这修为仿佛开了挂似的。
“那凡人何德何能啊!凡人寿命不过百年,等她死了,将来白骨一堆。哼!”说话的几个女修难掩嫉妒。
其中甚至还有掌门独女林清清,长老之女唐婉儿。
这两人都是高修为大能的子嗣,生来便有绝佳的天分。
若是没有陆景瑜,她们便是天之娇女。
可有了陆景瑜,这些人便被贬到了尘埃里。
“听说下个月陆师兄要下山寻宝,据说又是给她寻觅入仙途的宝贝。”几人小声议论。
眼神一对视,便多出了几分奸笑。
“她啊,活着都是给陆师兄添堵,在阻碍陆师兄的飞升之路。”
“明明陆师兄修真路上已经极其辛苦,她竟是还这般给师兄添乱。”几人笑眯眯的。她们在这宗门都是被捧在掌心的,只有陆景瑜对她们丝毫没有好脸色。
一定是那凡人给他灌了迷魂汤了。
那一日,年轻的剑修站在仙剑上,衣决飘飘。
从上一次少女落泪离去,已经两个月不曾见过了。
“修仙就那么重要吗?你总说要为了村庄的人报仇,可是你如今已是宗门宠儿,若是想要报仇想来并不难,可以日渐沉迷修真,修真真的那般有意思吗?”
“比我还有意思?”少女抿着唇,语气有些倔强。
少年似乎低低的叹了口气,你长成这般,我若不修为高一些,如何护得住你?
“比起你来,大概是差了一点的。”少年抿着薄唇,踩在剑上颇有几分不凡。
“那我们报了仇,我们回村好吗?我不喜欢这里。我也不想修仙。”
少女声音细小。
“小锦,那是因为你从未踏入仙途。等你踏入仙途,便会发现,这一切比凡人有趣多了。能上天入地,能御剑能下海,等我寻到法子,便回来陪你可好?”少年带着几分温柔。
“你不要出宗门,我在外…结了不少仇家。”少年有些尴尬。
为了给小锦夺宝,他干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儿。
“是因为承诺吗?你不好好照顾我,便会在飞升之时产生心魔。等我有了自保之力,你就完成承诺了?”小姑娘似乎格外在意这个。
少年似乎有些尴尬,飞剑都踩不稳。
“等我回来告诉你。等你踏入仙途第一天,我便告诉你个秘密。”少年红着脸踩着飞剑摇摇晃晃的跑了。
那剑灵又问他:“什么承诺要在梦中将她这样那样的?你的承诺还带脱衣服的吗?我前主子可说了,不要轻易对女人许下承诺。不然会死的。所以他就死了嘛。”
少年的飞剑急急下坠,好在半空中有稳住了。
少年声音有些气急败坏:“胡说八道什么!我,等寻到法子,踏入仙途第一天,我就娶她!”
“哦,你这是挟恩图报让人以身相许啊?那不最后还是便宜你了么,你俩还能双修呢。我上次瞧见你在梦中都…”
“哼,反正你第二天换裤子了!”剑灵大声喊道。
少年转身朝着洞府看去。
他却并未瞧见,仙宗内几个女子正朝着他的洞府飞去。
陆封安在一旁急的跺脚,这两人怎么这么蠢呢!
不止蠢,他竟然产生了一种熟悉感。
好像,自己也干过这等蠢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