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封安想着,自己单方面冷落池二已经一个月了。
想来今儿听到乔尔嘉赐给他做妾,必定心情抑郁,自己便来安慰安慰吧。
谁知道,这一转身,便与面前两人,眼神相对。
瞧着那两人,一个他的未婚妻,一个他未来的妾,正双手紧握一个还眼泪哗哗的,看着对方的神情极其依赖,仿佛全世界都只信任她一个人。
陆封安冷着脸:“对不起,打扰了。”
说完,便打算推门而走。
站到门口,身后那两人正泪眼朦胧的看着他,陆封安又一转头,坐在了那圆桌前。
“你们就不挽留一下我你们未来的夫君”陆封安微瞪着眼睛。
“你不是要死要活要嫁给我做妾么”陆封安心头有些怪异,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这俩人怎凑一块了,还手拉着手,乔尔嘉那女人怎么一脸敌视的看着她。
“哦哦我就是心情不大愉快,来找池姑娘说说罢了。”乔姑娘擦了眼泪,瞧着陆封安的神色冷淡的很。哪里有上午那要嫁给他做妾,不嫁给他做妾便一头撞死的狠劲儿。
娘呀。
他怀疑自己撞鬼了。
乔尔嘉怎么前后变脸这般快陆封安说不清什么感觉,虽说他不大喜欢乔尔嘉。但是前脚这人还对自己痴情的恨不得就地死亡,转头,就跑到他未婚妻房里手拉着手诉说哀愁“世子爷来这里做什么未曾出嫁前双方不得见面,世子这是什么意思世子什么时候成了痴情的小人了。真是可惜了那副皮囊。”乔尔嘉看着他那张脸,啧,一点都不适合他。
再转头看向池锦龄,面上带了几分欢喜。
还好自己找到正主了。
这前后变脸的速度,让人咋舌。
“用了晚膳,出来散步消消食罢了。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去”不知道怎么的,陆封安瞧见她俩手拉手就觉有些碍眼。
不经意间将两人隔开,他也不坐了,就站两人中间。
似乎那乔姑娘还极其嫌弃他,几次想要避开离池姑娘近一些,都被陆世子隔开了。
“说些女儿家的心事,世子也要听吗我好歹还能跟池姑娘同床共枕呢,我俩是交好的密友,有什么不能了”
池锦龄:哪来的密友你们俩,这一副争夺女人的架势,是不是不大对陆封安被噎了一下,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的妾又转头用控诉的眼神看着池锦龄,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的未婚妻池锦龄愣是被他俩这眼神折腾的头大:“出去出去,都给我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仨在里面打起来了呢。”池锦龄一拍脑袋,见乔尔嘉红着眼眶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顿时叹了口气。
转头就将陆封安推了出去。
啪嗒,无情的将他关在了门外。
陆封安震惊的站在门外,指着自己的脸:“这是什么意思池二,你疯魔了是不是你们俩在里面干什么啊你们俩可别打起来啊。”
“喂喂喂,池二,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你初六可是要嫁给我了。你居然将我关在门外还有没有理了”
“乔尔嘉,你这个疯女人。上午是你要死要活的,要进陆家大门。说是做妾都甘愿,你现在给本世子甩脸色看怎么回事”陆封安捂着鼻子,鼻子都差点被门撞出鼻血了。
酥柔见世子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连忙将他请到了一边。
“世子消消气,大概是姑娘还未进门,您这府里便有了一门妾,姑娘心里有点气没出呢。”酥柔也不知怎么劝好,她甚至一早便让人在门外听着。
万一打了起来,她们好进去拉架。
陆封安冷笑不已:“本世子信了她俩的邪。她俩这样子像是要打起来”陆封安只想说一句,她俩这样都能打起来,他能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亏得他还以为,这两人要打呢。
结果到头来,是他被赶出了房门。
酥柔也不好说什么,只将世子请到了外院喝茶。
里屋。
“你可别信了这些大猪蹄子的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配不上你。”说着,乔尔嘉脸上一闪而过的嫌弃。
这样子,哪里能看出半分痴情。
“你说说你,小小年纪眼睛便不好。陆世子哪里好了,脑子直的就一根筋,嫁给他,有你受的。”说的酸溜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嫉妒池锦龄。
天知道,她嫉妒陆封安。
池锦龄噗嗤笑了一声,乔尔嘉那鼓着脸一脸不平的样子,像只癞蛤蟆。
特别是,她那一生气,鼻子便冒了泡。
可把她脸都羞的通红。
“这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走不出来,就扛把刀,砍也能砍出一条路来。怕什么”池锦龄端着杯茶,乔尔嘉听到前世也听到的这句话,眼眶又热了几分。
就是她,就是她,还是这个味儿,没变。
“多大的事儿啊,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池锦龄将腰间的锦帕递了一块给她。
乔尔嘉珍惜的拿在手上,顿时吸了吸鼻子:“那可不行,不能污了这帕子。回去我得拿箱子锁起来。”上辈子在她身后跟了几十年,啥也没捞到。
哦,倒是被瞪了几眼。
也是怪了,每次她想进去偷看她沐浴,便会被那双眸子扫一眼,扫的她神魂都不稳了。都不敢进去。
乔尔嘉:555555好委屈。
池锦龄:那我给你干啥给你珍藏着吗这姑娘妞妞捏捏的还有些意思。比以前那眼睛长在脑门上顺眼多了。
“我就是,就是受不了。没想到,眼睛会蒙蔽人,心也会被蒙蔽。”乔尔嘉看着她,满腹委屈却又开不了口。
爹说,娘在关外养病,每月都会给她写信。
可是,明明她派去关外的人,查到原来的宅子早已封存,一个人都没有。娘根本没在院子里养病,根本没有一打听,娘在她失踪后,便哭瞎了眼睛。
许多事,似乎跟她想的不一样。
爹对娘的爱,好像不一样了。不,从头至尾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