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看着站在自己的人影,他眨了眨眼睛,没有其他动作。
招魂幡打到人,那就有着伤害灵魂的效果。
郝迟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他不甘心的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困难的发出声音,“白…白酒…”
“郝迟,你说的不错。”白酒一手握着招魂幡,她红唇扬起,是一抹有了妖冶的笑,“我是和这只鬼搞上了。”
众所周知,“搞”这个字,有时候是个粗俗的动词。
谢必安微微低着头,仿佛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他红色的眼睛里的难为情了。
自己发现这件事是一回事,听女神亲口承认这件事又是另外一件事了,郝迟无法置信,“不,你只是在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白酒笑盈盈的蹲了下来,将一缕长发挽在耳后,黑发衬得她手指雪白,可弯起来的唇角又让她变得越发的艳光四射,就像是个花花蝴蝶一样,高调,又嘚瑟,“你肯定不知道,我和他缠绵的时候有多么的爽。”
站在后面吹风的谢必安一手抬起,把兜帽戴上了,又拉了拉,遮住了大半张脸。
郝迟呼吸不畅,一张脸憋得通红。
白酒站了起来,她一脚踢了踢郝迟的身体,松开了握着招魂幡的手,招魂幡也笔直的伫立在她的身边没有倒下,一手轻抚着招魂幡,又慢又轻的动作里似乎有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笑着眯了眼睛,说出来的话却满是带着轻浮下流的意味,“在我眼里,就连他的招魂幡,也比你更加让我感到兴奋。”
招魂幡抖了抖。
谢必安又把兜帽取了下来,他背过了身子,迎向了吹来的夜风。
郝迟脸色难看的一言难尽,他的身体在颤抖了,在他看来,白酒就像是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一样完美又纯洁,但现在的她,却像极了毫无羞耻之心的妖孽。
白酒一手将手腕上的手表取下来随手扔在了地上,她又揉了揉手腕,似是无奈般的叹了口气,歪着头看向郝迟的时候,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怜悯,“到底是什么给了你错觉,我会是一个完美到让你发疯的人呢?又是什么给了你勇气算计我?”
“你…你…”郝迟憋了许久,才憋出来这么一句话,“他到底有什么好的…既然你能看上他,为什么看不上我…”
郝迟始终觉得,自己放在人堆里确实不起眼,可是和那个恐怖的鬼比起来,他好多了!
白酒唇角一扬,“老实说,如果不是你和我说过几次话,我还真记不住你,可是他不一样,他能让我亢奋,能让我快乐,还能让我食髓知味,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藏,你和他有相提并论的资格吗?”
郝迟如鲠在喉。
那边吹着风的谢必安已经两手抓着帽檐蹲在了地上。
整条街上的灯笼五颜六色的变换着,所有的招魂幡都像是因为激动而颤动了起来。
“你…不要脸!”郝迟听到了心底里女神形象崩塌的声音,如果不是爬不起来,他一定要指着白酒的鼻子再说她不知羞耻。
白酒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慢悠悠的笑道:“要脸的话,我还能追到那个死鬼吗?”
那个死鬼用苍白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