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不够的。”还没看,白束便解释道:“火药消耗量最大的就是硝。”
“这可如何是好?”花甲成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没有完成师父的交代,心有愧疚。
看出他的焦急和自责,白束安慰道:“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这硝石的确不好找,你能找到这么多我知道很不容易,辛苦了。”
突如其来的理解与关怀,早已经喜欢师父漠然态度的花甲成顿觉受宠若惊。
他慌忙站起,连连摆手笑道:“不辛苦不辛苦,能为师父办事,是徒儿的荣幸!”
白束,看了看储物袋内的东西,满意的点了点头,“我手上这么多暂时够用了。”
“够用就好,够用就好。”花甲成连连点头,而后又忍不住好奇,试探问道:“不知师父要做的火药是什么东西?”
“赚钱的好东西。”白束淡淡答道。
花甲成虽然没能理解这东西如何赚钱,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支持。
又待了一会儿,把族学里学生们安排到工厂实习的事情说了一下,便离开了。
待他离去,白束立即打开了隔壁尘封多年的练功房,她的实验室。
里面光亮整洁,有出尘阵法防护,东西都还和新的一样。
交代碧莲在门外看守不许任何人打扰后,白束取出从花甲成哪里拿来的火药材料,开始配制火药。
由于各个世界之间的物品存在差异性,所以她做了一些细微的改动,使得火药威力更加巨大,稳定性也更好。
在修真界有一点好,那就是不管做什么,只要你能想得到的东西,都可以用法术实现。
配制好配方,白束便施法将余下所有材料全部用法术制作完成。
忙碌一下午,白束拿着重新被装满的储物袋从练功房里走了出来。
“大人。”碧莲低头行礼。
白束轻轻点了点头,笑着问道:“句芷在哪儿?”
虽然不知道白束为什么问,但碧莲还是尽职答道:“就在村内。”
她被下了禁术,与魔君之间有感应,他现在就在村内,并且距离白家大宅并不远。
白束得到想要的答案,转身便消失在碧莲面前,只搞得碧莲心惊肉跳,生怕自家大人去找魔君干架,然后身受重伤什么的。
她不放心,急忙追去,却发现自己是多想了。
百家村后山脚下的小溪边,她家大人正和一声白衣出尘的魔君句芷隔溪相望。
二人面无表情,气氛不太和谐,但看起来并不是要干架的样子。
注意到她的到来,句芷忽然勾了勾嘴角,“爱妃来了。”
碧莲:“......”好气哦,但是还是要保持微笑。
算了算了,小仙女不和大魔头生气!
扯出一个得体的微笑,碧莲瞥都没瞥句芷一眼,径直来到白束身后站定,装成透明人,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白束没有责怪她私自跟上,只是挥挥手示意她退远些,等人退到安全范围,这才取出了自己放在空间内的储物袋。
袋子打开,她从里面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圆球,上面有根灰色捻子,一股说不出的怪味飘出来,句芷眉头顿时一皱。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然,才刚这样想,对面那个死女人就把她手里那个圆不隆冬的东西朝他砸了过来。
速度极快,带着一股难闻的怪味以及燃烧的火焰,转瞬间便落到了他身前。
句芷目光一暗,当即退后避开这不知是什么玩意的玩意儿。
才刚离开原地,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橘红色的火焰凭空出现,在空中爆裂开来,掀起强劲的气浪,所过之处,一切生物全部连根拔起直接掀飞,散落出去。
浓烈的烟尘散去,只见他刚刚站立的地方突兀的多了一个巨大的深坑,深有两米,覆盖面积直径足有五米,直接把刚刚的小溪流砸得七零八落。
句芷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就知道,从这个女人手里丢出来的东西,绝对不会是简单玩意儿。
“这是什么法宝?”他好奇问道。
哪怕他知道白束是故意来他面前耀武扬威一番,也不能抵挡他此刻对未知事物的好奇。
白束拍拍手,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她掏出一个体积比先前那个大了两倍的圆球拿在手中,笑眯眯说道:
“我新研发出来的秘密武器,怎么可能会告诉你呢?”
她只是来他面前炫耀而已。
掂了掂自己手中的黑色大圆球,白束勾唇笑得格外渗人。
句芷警惕问道:“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就是告诉你,哪怕只是区区一介肉体凡胎,也能重伤高阶修士。”
言罢,在句芷警告的怒目下,直接将手里点绕的大圆球朝后山上扔了出去。
修者的臂力惊人,圆球直接被丢入山腹,而后“轰隆”一声惊天巨响,整个山顶顿时便矮了下来。
无数哀嚎想起,不多时,受惊妖兽纷纷从山上冲下来,慌不择路,直接闯入村民们布置的防御大阵之中,死翘翘了。
如此一来,不费吹灰之力,即可移山填海。
句芷惊了,这样的威力他的法术也能做到,并且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十分简单,但他并未在那圆球身上感受到任何炼器产品的气息,这就说明,那只是个凡物。
一介凡物居然能够达到如此威力,并且还被白束这个疯女人掌握在手中......实在是可怕。
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从他认识她的第一天起,她就总是在做这些古古怪怪的东西,明明已经是神界神君,却还要去费力研究这种适合凡人使用的炼器产品,其中目的实在令人费解。
“怎么样?效果还行吧?用来对付你那些低贱的魔化妖兽,是否足够?”白束笑问道。
句芷瞥眉,他走上前来,站在她对岸,试探问道:“难道你想挑起战争?”
这样的武器如果被那些凡人拥有,势必要有一场大战。
“不想,我希望世界和平。”白束摇摇头,看着被填平的山顶,目光悠长而深远,“我只是想搞清楚,两者之间,是否是殊途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