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转怨的事也问出了,确实与安钦山有关,准确的讲与寒鸦有关,一切的一切都是寒鸦在背后推动,目的为隔壁武原山。
咒转怨啊,如果武原山主真的打开箱子,整个武原山怕是要死一大片,包括武原山主。
寒鸦是在报仇,从韩泰那里得到隐秘,寒鸦中毒已深,中了断肠冥草的毒,只是被寒鸦用强大的修为压制,即便压制,每七日需承受一次反噬之毒苦,痛不欲生。
此毒不影响战力,只致命,以寒鸦的修为,理论能承受反噬百次,也有可能五十次就死亡。
现已三十次,寒鸦只剩一年的寿命。
想要解此毒,必须用一根同生的续肠冥草,就算找到第二株续肠冥草也无用,必须同根同生。
这比霜蛊狠毒多了,霜蛊好歹能被先天佛骨的至纯佛力灭掉,这玩意同生的续肠冥草若是被毁,上天入地都得死。
武原山主修为比寒鸦强许,硬碰硬最多平手,大概率寒鸦不敌而逃,强夺不走续肠冥草,或许,这就是寒鸦最后的报复吧,死也要拉着武原山主一起下地狱。
说不定借咒转怨杀了武原山主后,寒鸦能在武原山主密库找到续肠冥草解毒,将武原山也收入麾下。
寒鸦一是在坑武原山主,二是借此养一东西,至于具体是什么,箱子内有什么,韩泰就不知晓了,一个巡逻队副队长没资格知晓这等秘密。
寒鸦不在,左右使在推动此事,巡逻队队长方志用侧面帮忙。
这么看来,咒转怨这三名寒鸦心腹都知晓。
不对!
三人或许知晓箱子上的咒转怨能杀掉丹宗强者,但不知咒转怨本质,一旦开启,所有谋划它开启的人都会沾染上因果,都会被牵连而死。
预防沾染的特殊灵术早已失传,而且代价堪称恐怖,无人拥有,寒鸦不可能有,就算寒鸦骗了三人,寒鸦也得死,这不是死局吗?
石焱揉动太阳穴,寒鸦怎么解咒转怨?他想不通啊,寒鸦总不可能报了必死之心吧?
“半路的截杀?血虹谷保护为假,明着是将宝物带回安钦山,实则暗地推波助澜,好让箱子被武原山的人截杀至武原山,再被武原山主打开,哪怕半路被打开,只要是武原山主示意的,目的同样达成。”石焱默默自语。
也不一定,如果是这样的话箱子有一个就够了,为什么弄那么多箱子,是施加保险么?一真百假?以免半路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势力或鲁莽之人打开,毁了里面东西?
箱子里面到底是什么?石焱越发好奇了,他现在猜测无用,只能等时机到,自会水落石出。
如今的武原山主名号北辰,与后世武原山主名号不同,非一个人,也就是说,北辰在后面死了,至于是寒鸦的阴谋得逞,被咒转怨杀掉,还是得罪了其他强者被斩杀,他就无法知晓了。
不过石焱可确定的是,寒鸦上一世没死,从时间节点来看,寒鸦没被咒转怨杀掉,一月后,寒鸦将清亭涧之主斩杀,自身也半残,再后面有没有被断肠冥草毒死就不知道了。
寒鸦又非君临天地的大人物,从寒鸦生下来到死亡,石焱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实在是寒鸦为女与清亭涧之主拼杀的故事,引起不少人共鸣,传播至周边数府甚至整个皇朝。
“大人,您看?”金钟小心翼翼上前,打断了石焱的思绪。
原本他准备石焱与韩泰两败俱伤,他好逃跑,可现在韩泰被石焱干脆利落解决,他逃不掉的。
石焱弹指,一道火罡弹入韩泰眉心,将韩泰击杀。
“大人饶命!”金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不止。
“内应或死?”石焱转视金钟,韩泰虽然修为强,通藏境巅峰,身份是方志用的心腹,但四肢已废,也不好控制,没有了价值。
“内应。”金钟毫不犹豫。
“好,你且过来。”石焱招手。
金钟双膝跪地,匍匐前行至石焱脚下。
石焱丢下两份带霜蛊的虎狼丹与风霜丹,同时将韩泰体内的双重暗印分解回收,转至金钟体内。
金钟乖乖服下,他知晓,服下后生死再不可控,甚至等被石焱利用完,可能还会死,但他别无选择。
另一份是给烧疤女人准备的。
“我在你体内留下了暗印,每一天必须来找我,重新镇压暗印,否则暗印自爆,你必死无疑,我走后你也不用乱费力气,除了我,只有丹宗能解你体内的暗印,就算你找丹宗将暗印解掉,还有蛊毒,你可明白?”
“小人明白。”金钟重重点头,他内劲探查体内,并未发现暗印,可见隐匿性极高,无愧暗印之名。
石焱吩咐道:“接下来,你帮我去做这件事…”
吩咐完毕后,石焱准备离开。
“大人,我的娘子?”金钟紧张问道,他已喂烧疤女人服下丹药。
“我离开她就会恢复正常。”石焱解释道。
金钟明显松了口气,常年相处,他与他娘子感情很深,这也是他在罪州唯一的慰藉,唯一的亲人。
石焱就待离开,心神一动,向被迷魂的烧疤女人问道:“你是否有隐藏身份?”
“有。”烧疤女人呆滞中不假思索回答。
石焱眉头轻挑,他本是常年下意识的谨慎作祟,多嘴了一句,没想到还真问出了点什么。
金钟也是惊愕凝视烧疤女人,什么身份?相处多年,烧疤女人有什么身份是他不知晓的?石焱手段出错了?
“什么身份?”
“死士,寒鸦主人的死士。”
“寒鸦?将你知晓的全部讲出。”石焱来了兴趣,不理一旁的金钟,金钟一脸土色,嘴唇哆嗦,不敢置信盯着烧疤女人。
“主人在每一名巡逻队员身边都安排了死士,或武侣,或侍女,如有异常可向主人直接禀告,或先斩后奏…”
听完后,石焱一指弹出,火罡掠出进入烧疤女人眉心,将她杀掉。
如死士,用任何威胁都没用,那是毫无感情的机器,与金钟相处多年也只是在执行任务,今日若不多嘴问一句,出了这个大门,烧疤女人转头就要告密,哪怕寒鸦不在,也有巡逻队长以及左右使。
金钟才站起不久,又‘扑通’一声软倒在地,久久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