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海潮是纵剑谷的!
“是谁?”滕瀚义、申屠子墨等人心中泛起不好的预感,除了巡天卫,谁敢调军十万,若是解释不好,形如谋反。
这么大张旗鼓的动兵去其它街道,就是玄阳卫参将都没有这个资格。
“是谁在乱杀人?玄阳卫参将在否?杀了十多万百姓,这个责任你们谁来担?”高公公脸色铁青,声音尖细。
旁边有兵卫嘶吼道“你们知晓高公公是谁吗?公公是七皇子殿下的近侍,还不快散开,刀剑无眼,若是伤了高公公,谁都担不了这个责任,包括你等的参将。”
天罡宗宗主等众势力之主,心都在滴血,他们精锐都在这里啊,可都死了,一个个都成为了光杆司令。
红坊街都如此,他不信一路行来,其他小街会没事,估计所经过处,只剩一地尸骸。
他们的势力废了,从新发展不知要浪费多少年。
松源等人也被吓住,哪里来的这么多兵卫?这是一个军队吧?
这等大人物要染指明凉大街,要肃清明凉大街势力,鸡血不留?
“哈哈,好啊,看你们如何再狂,在更大的势力前,一门二会也好,什么世家、千年氏族都是蝼蚁,要死一起死,你们这些丹宗陪老子一起死,值了。”顾啸威跪地狂声大笑。
危机前,也没人有时间计较顾啸威的狂言,都在盯着玄阳卫中心,那里军队在缓缓分开,有主事者将要出现。
“有更大的势力出现?要血洗明凉府?”跪地的人群中,白弈航与白弈源对视,一脸茫然,身前的白士忠回头怒视,背部都是被他们吐喷上的秽物。
在他们认知中,如陨星门这般的势力已是天了,若非见到这十万兵卫屠杀众势力的场面,根本想象不出。
白士忠深吸一口气,强忍下怒意,若非时机不对,定将这二人头颅拧掉。
白弈源他认识,就是他送进红坊街卖身那名天降之人。
“对,对不起。”白弈源早早认出了白士忠,神情古怪的低下了头,先前在城门洞下权势极大的一人,听说是陨星门真武西南分堂石黑手的手下,没想到现在也如狗一般可怜,虽还站着,但更显狼狈。
跪不是,站也不是。
“等这次事了,老子没死的话,第一个拧了你们两个狗头。”白士忠只感觉背腰部黏黏的,鼻尖缭绕着一股臭酸味,刚压下去的怒火又涌了上来。
兵卫分开,露出一条够三马并行的狭小通道,实在是太挤了,散不开了。
走进来一队骑雁翎马的人,共百人,居然是巡天卫。
为首有三匹,两男一女,上面三人气势全放,毫不掩饰,三名丹宗。
一名实丹境巅峰武修,两名实丹境大成灵修,巅峰武修是这一队巡天卫中唯一不同的人,是玄阳卫参将,玄阳游击将铠覆身,煞气逼人,脸上有一道狰狞刀疤。
玄阳卫游击将军,窦山。
另外二人就是巡天卫五纹天卫,澹台云,邱乌。
蓬一蒙,牧志为,康文楠,水芩芸,汪捷雅五名丹宗靠后,玄阳卫们对巡天卫投以敬畏、羡慕的目光。
“巡天卫?”天罡宗宗主脸色大变,不像是陨星门冉海潮找来的救兵啊,因为陨星门自己人都死光了。
“请高公公为我们做主。”天罡宗宗主俯身沉声。
“请高公公为我们做主。”众丹宗一一如是,在巡天卫以及玄阳卫的夹击下,硬打就是个笑话,只能抬出七皇子这面牌子了。
在皇朝,向来都是皇族说了算,他们就不信,玄阳卫一点面子都不给七皇子?
“是巡天卫,还是五纹天卫带头,但不是冉门主的手下。”申屠子墨陷入了沉思,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韩金成向申屠子墨使眼色,这里有人得罪了巡天卫?
滕瀚义则眼皮乱跳,看着全副武装的巡天卫与玄阳卫,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高公公怒气汹涌道“玄阳卫参将巫淳呢?我要与他对话。”
“高公公息怒,巫将军没来,属下也不主事,只是依巡天卫命令行事。”窦山听到了先前高公公护卫的高喊,知晓高公公身份后,哪怕只是一名太监,也不能无视。
皇权啊,暗中是凌驾律法之上的。
他只是一名游记将军,可惹不起一名皇子,还是有资格争夺太子位的皇子。
话毕,窦山向澹台云与邱乌道“二位天卫请。”
澹台云策马上前几步,取出一张纸令,高声道“奉!黑焱谷巡天卫,六纹天卫石大人令,明凉大街陨星门、巨鲨门、鬼柳宗…天罡宗等等势力,与我巡天卫通缉罪犯暗中接触,收容罪犯,罪大恶极,特抓回巡天卫审问…若有抵抗,就地斩杀。”
澹台云虽为女人,说话间铿锵有力,英气尽显。
“风!风!风!”
话落,身后百名巡天卫以及十万名玄阳卫举起手中长枪或刀兵狂喝,十万声音汇聚一起,风字堆积一起,形成了如野兽般的嘶吼,还很整齐。
十万玄阳卫吼声令天穹变色,灵气漩涡汇聚,杀意纵横,煞气冲天。
也令被围在满月楼前的众人脸色煞白,众丹宗还好一些,毕竟是丹宗,实力有、见识有,若没有巡天卫,他们能借水路离开,不会受制十万兵卫。
可有巡天卫在,只能任由宰割,不是对手。
白弈航白弈源二兄弟,何时见过这等阵势,身为现代人,玄阳卫与电视剧中的军队放在一起,可谓天地之差,他们魂魄都似被震碎了。
那是心理层面的冲击。
“六纹天卫石大人,嗯?姓石?”滕瀚义心思转动,想到了一个可能,脸色有些发白,不可能的,那人已经被抓进诏狱了,他哥哥亲自布局的。
被抓入诏狱怎么可能再出来?
“放屁,哪个罪犯?我怎么没见到?还是你说的石大人是谁?让他出来见我!”高公公怒斥,脸色青红交杂,澹台云简直目无王法,张口就来。
“高公公说话还是恰当些好,公事在身,别让我等难做。”邱乌接口道,话语虽恭敬,语气却很淡漠,完全是在过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