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出现的十分突兀,潇湘子都吓了一跳,因为他根本没发现附近有人,还以为林丰实在故意诈别人,在耍手段。
这个声音一出现,他便立刻将神魂力量释放出去,探查周围的情况。
探查的结果可想而知,他根本没发现墨金池的存在。
林丰瞥了潇湘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师叔,贼眉鼠眼看什么?他本人没来,你找不到他的。”
“本人没来?那他在什么地方?”潇湘子一脸懵逼,慕容嫣他们也是一样,不知道林丰在说啥。
林丰叹了一口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在这儿呢!他的一丝分念留在我体内,随时监视着我,刚才的声音,就是从这儿发出的。我说,墨金池前辈,您可是一根手指就能碾压我们所有人的高手,竟然耍这种手段,不觉得很无聊吗?”
林丰说话间,他的眉心射出一道乌光,乌光在他们面前凝形,化为墨金池的模样。
墨问看到墨金池,眼睛立刻一亮,连忙跪伏于地,高喊道:“叔叔,您快救我啊!这家伙想杀我,我……”
嗤!
林丰挥出一刀,直接从墨问的胳膊处划过,墨问的声音一顿,他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他扭头一看,他的右臂竟然从肩膀处被砍掉,鲜血飞溅一地。
直到他看到这一幕,他才感觉到了剧痛,毕竟林丰那一刀太快,快得连他的反应神经都没立刻反应过来。
墨金池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看到林丰砍出这一刀,他竟然拍了拍手,点头赞许道:“不错,这一刀集快狠准三大优点于一体,砍断他的胳膊,他都需要三息才能发现,风林……哦,应该是林丰小友,你的刀法相当不错啊!”
墨问此时有种想杀人的冲动,作为墨金池的侄子,他已经被人砍成这样子,墨金池不救他还算了,竟然还夸林丰的刀法好,这不是生生往他的伤口上撒盐吗?有这样的亲叔叔?捡来的吧!
林丰淡然一笑,道:“墨门主还挺淡定,亲侄子被砍,你还能神色如常,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侄子给杀了?”
墨金池摇了摇头,微笑道:“林丰小友,你想多了。我大哥他收了那么多的义子义女,搞得我都不知道哪个是亲生的,哪个是捡的,所以,我懒得麻烦,直接把他们全当捡来的了。既然是捡来的,就不是亲的,不是亲的,又有什么好顾忌的?”
“叔叔,我是爹的亲儿子,是您的亲侄子啊!叔叔,我还有我爹让我带给您的……”
“闭嘴!你这个混账东西,本座和林门主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墨金池忽然瞪大眼睛,一股强势的威压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将墨问震得吐血。
可怜墨问本来就血流过多,现在又被这么一震,差点就挂了。
林丰心中暗惊,墨金池即便是一丝分念,竟然也有如此可怕的威能,他的本尊实力到底有多强,林丰实在难以揣度。
墨金池呵斥完墨问后,又笑眯眯地看着林丰,道:“林门主,虽然这小子只是家兄的养子,但也和我有叔侄名分,本座若是袖手旁观,随他去死,怎么也有些说不过去。这样吧,本座向林门主您求个情,将我这不成器的侄儿放了,如何?”
“不如何,墨门主,虽然你帮了我一个忙,让我知道了一些关于我师父的往事,了却我一桩心事,我欠你一点儿人情,但是,你在我身上弄这样的小花招,监视我,这点儿人情,也算还了。如今你还想要我放你侄子一条生路,呵呵,你不觉得这样做有些过分么?”林丰的气势毫不相让,这让潇湘子也暗暗捏了一把汗,林丰简直在玩火,墨金池这样的强者,现在得罪,实在太不智了!
墨金池并没生气,反而点头微笑,道:“你说得没错,本座的确对你用了一点儿手段,但这并没有任何生命威胁,对吧?我这一丝分念也没有任何攻击性,只是纯粹想借助你的眼睛耳朵,让我知道一些事情而已。对了,本座还真有点儿想不通,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分念?以你的修为,应该根本感觉不到才对。”
“我当然有我的手段,但是,我并没义务和你解释。你监视我的一举一动,虽然没有直接要我的命,但却在无形之中,让我生活在你的阴影中,这种感觉,谁受得了?墨金池,想救人,那就拿出点诚意来,否则,免谈!”林丰一脚踩在墨问身上,还故意碾了碾,疼得墨问惨叫不已。
对墨问,林丰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墨问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就算将其虐杀而死,也是死有余辜!
潇湘子心中震惊更甚,林丰将墨金池往死里得罪就算了,现在竟然还公然敲诈,真不怕墨金池本尊亲至?他已经做好通知魅姬的准备,****过来救命。
“哈哈哈,有句话说得好,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林丰,你知不知道,多久没人和本座说过这样的话了?本座对你客气,那是看在你还有点儿利用价值的份上,要是你不识好歹,公然和本座作对,那就别怪本座心狠手辣了!”墨金池的声音忽然变冷,与此同时,一股可怕的威压从他们头顶传来,整个客栈都被他的威压笼罩。
这也正常,毕竟墨金池本尊就在登天城,与客栈相距不远,如果他愿意,如果不顾及仙罚,他绝对可以将林丰他们格杀,轻松无比。
“心狠手辣?你敢杀我们?登天城外刚才发生的事你没看到?呵呵,我们只是一群修为低弱的小虾米,而你却是高手中的高高手,用我们的命,换你的命,我觉得挺值。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不会杀我,因为你知道,飘渺仙府里那件东西,只有我能得到,现在杀我,你这辈子都得不到那件东西了。”林丰笑眯眯地说道,墨金池的双眼微微眯起,那股可怕的威压渐渐消失。
他就这么静静地与林丰对视,大约过了二十秒,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好,真不愧是林千崖的弟子,有你师父的风采。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只要不太过分,本座答应你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