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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深下来。
对面,后金军主大营方向,已经燃起了不少的篝火,远远望去,星星点点、红彤彤的,让人下意识便能感觉到暖意。
但长生营这边的篝火却是有些零星,并且极为不规则。
即便此时豪格、谭拜、多尔衮、多铎众人,是站在后金军阵中高高的观战台上,却根本无法通过篝火来判定,长生营的战阵究竟有多大,他们又在做些什么。
正值冬春之交,尤其是又在这种几乎没有遮挡的旷野上,昼夜的温差还是很大的。
观战台上,虽说四周都有篝火和火盆,周边也都以木架、毛皮遮挡起来,但头上并没有封顶,一阵寒风略过,就如同从上往下灌风一般,简直就是活靶子,这滋味,可绝不是太好受。
“李元庆这狗杂碎,若是被爷捉到了他,必将把他去皮抽筋、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那。这鬼天气,居然还要爷在这里陪着他!”
已经到戌时末、大概快要晚上九点钟了,但对面、长生营方面,却没有任何动作。除了一堆堆零星的篝火偶尔随风摇摆,仿若让人感觉,对面长生营营地,并不是活人营地,而是一片死寂。
多铎毕竟年幼,虽是已经有不少战阵经验了,但昂贵的血脉,他又何曾受到过这种苦楚?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
豪格也是非常的不爽。
虽说他就做好了不少的准备,穿着厚厚的裘皮棉袄,又戴上了厚实暖和的鹿皮帽,但此时,像是傻子一般,站在这种高台上,傻乎乎看着对面,这又怎的能是他豪格的风格?
“十四叔,十五叔,谭拜,看这模样,李元庆今晚应该是跟咱们杠上了。咱们这般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不若~,咱们派些精兵,去冲冲他们的营试试?”
豪格低声对身边几人道。
虽说豪格比多尔衮还要大一点,但辈分摆在这里,此时又同命相怜,豪格对几人的态度还算不错。
谭拜忙道:“大爷,此事不得贸然那。李元庆诡计多端,阴狠卑鄙,他既然在这边扎下营来,想必,必定是有什么仪仗。此时天黑风大,咱们贸然出击,绝非明智之选那。”
作为皇太极的心腹奴才,谭拜对豪格这王长子很是恭敬。
尤其是~,在晚饭的时候,皇太极还专门派人过来,跟谭拜知会了一声,让谭拜务必照顾好豪格。
此时,谭拜自然知晓豪格与这边十四、十五爷两兄弟的纠结,生怕豪格冲动,赶忙出声劝阻。
“谭拜,你这狗奴才!要再这般下去,怕不用等明天天亮,用不了多久,咱们便要被冻成死狗了!你是要把爷冻死吗?”
豪格在平日里,对谭拜还是很尊敬的,尤其是与阿巴泰交好之后,他也知晓了谭拜的本事。
但此时,心中实在是太过积郁憋屈了,豪格忍不住低声啐了谭拜几句。
谭拜却也不生气,忙道:“大爷,您若累了,便去后面歇息一会儿。奴才在这边盯着便是。”
豪格又怎肯在多尔衮、多铎兄弟面前弱了气势,索性不再理会谭拜,笑着对多尔衮道:“十四叔,您一向智计无双,此时,您可有什么好办法?”
“好办法?”
多尔衮一笑,“豪格,今日之战,你也看到了。连莽古尔泰和阿巴泰、岳托他们,都没有讨到好处。我一时又哪来什么好办法?不过……”
多尔衮顿了一下,“我有一种预感,李元庆今日下了这么大的本钱,绝不会这么简单呢。”
豪格心中不由冷笑,‘多尔衮这厮,就他娘的会装神弄鬼。李元庆这边明显已经睡觉了,还他娘的不简单个鸡~巴。’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
多尔衮的辈分毕竟摆在这里,豪格也不敢公然不给多尔衮面子,忙笑道:“十四叔英明。那咱们便耐着性子,看李元庆想耍什么鬼花招。”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两边人本就不是一路的,自然也不可能扯到哪里去。
稍稍起来一点的气氛,很快又被这呼呼的北风声淹没,陷入了阴郁的沉寂。
…………
此时,平谷城头这边,孙承宗也没有休息。
在稍早些时候,他已经接到了李元庆的消息,李元庆将会在今夜,对后金军营地发动大规模攻势。
但在时间上,李元庆却并未给孙承宗详细信息,只说要‘见机行事’。
如果别人敢对他孙承宗这般禀报,哪怕是他孙承宗脾气好,怕也要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了。
因为这根本不成体统啊。
这是糊弄谁呢?
但此时~,禀报的却是威凛天下的李元庆,这事情,自然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对于李元庆的判断,对于李元庆的嗅觉,包括李元庆对战机的把握、果断,孙承宗充满了强烈的信心。
不过,李元庆有一点~~,却是让孙承宗不太……不太满意。
李元庆并没有提及之前、孙承宗告知李元庆的,如果事情得成之后,让关宁主力压过去。
仿似,李元庆完全将这事情忘记了,又或是没看到……
这让孙承宗的心里微微有些不满。
此时是你李元庆出战不假,但关宁毕竟是辽地正统啊,是之前广宁军的正规军序列啊。
你不能因为想独占战功,就把关宁晾在一边那。
但孙承宗毕竟久历宦海,摸爬滚打一辈子了,就算是他对李元庆有些不满,却也绝不会再这般关键时候表现出来。
毕竟~,这肉还没有吃到肚子里呢。
不过,孙承宗却是也做了一手准备。
以祖家、左辅为主的关宁军主力,他已经预备出了一万多精骑,若在今夜,真的有好机会,那他是绝不会放过的。
必定要借着今夜李元庆这股东风,将后金军主力杀个七零八落!
此时,平谷城防线,除了祖大寿和左辅,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还陪伴在祖大寿身边,其余诸将,皆已经被孙承宗‘打发掉’。
孙承宗的整体战略战术素养,虽不是太高,但毕竟,这老爷子也是‘二进宫’了,这几年,又一直关注着辽地战事,苦读兵书,比之前时,他的战略战术素养,已经提高了不少。
今夜,他的确是要借李元庆这股东风,但同样,却也决不能让平谷防线有失。
最多,就是在今夜取得战功之后,多补偿其他将领们一些了。
一旁,祖大寿和左辅自是早已经明了了孙承宗的深意,虽然天气极冷,但他们却是精神头十足。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今夜,有李元庆这个‘当头炮’在,谁胜谁负,那还要看手底下的真章才行!
…………
此时,吴三桂、候世禄父子、满桂,包括陈忠,却是被李元庆邀请到了长生营战阵之中。
风很大,猎猎作响,周围也没有什么高大的避风掩体,只有两面半人高的小土墙。
李元庆和诸人此时就缩在北面挡风的小土墙之后,用临时堆积起来的简易沙盘,部署着战略任务。
“诸位,今日咱们弟兄们虽是辛劳一天了,但这还远不到放松的时候,必须要加上一把劲儿,给鞑子真正的致命一击。现在是亥时初,我给诸位一个半时辰的准备时间。过了子时,丑时整,咱们三条线,全面对鞑子营地发动总攻!”
“桂大哥、长伯、老候,都是自家弟兄,我李元庆也没有别的要求,但凡是能着火的东西,全他娘的给老子用上,别心疼银子!不过,你们要记得,给鞑子营地制造足够的混乱便已经足够,千万不要贸然往里冲,亦或是从两边往后冲!明白么?”
李元庆说到最后,声音非常凛冽。
满桂忙第一个拍着胸脯保证:“元庆,放心吧。哥哥必定完成任务,把右翼的攻势搞好。”
李元庆又看向吴三桂。
在吴三桂的印象里,李元庆一直是面带笑意、波澜不惊,仿似一切都尽在掌握,很少有像是现在这般严肃的时候。
但李元庆一旦严肃起来,吴三桂却只感觉周边的温度都要下降了数度,又怎敢反抗李元庆的权威?
忙恭敬点头:“李帅放心,卑职保证完成任务。”
看李元庆的目光看向这边,候世禄也忙保证道:“李帅安心,卑职必保证一万支火箭以上!”
李元庆沉稳的点了点头,“你们三部,每部至少一万支火箭,加起来,便是三万支火箭,已经能让狗鞑子喝一壶了。但我再强调一遍,放完火箭,你们即刻回归预定位置,保护我长生营两翼,绝不可贸然有任何多余动作!否则,我李元庆容的了你们,我李元庆手中的刀~~,容不得你们!!!”
李元庆这话简直杀意十足,冷冽的扫视身边众人!
便是满桂也不敢在这种时候直面李元庆的目光,谦卑的垂下了头。
“元庆,放心吧。我老满记得了!”
“李帅,卑职记得了。”
“李帅,卑职也记得了!”
看到众人又纷纷表态一遍,李元庆的脸色这才稍稍舒缓了一些,笑道:“诸位弟兄,战场之上,没有父子,也没有弟兄交情!丁是丁,卯是卯!如何制定的计划,就必须要如何实施!你们也不要怪我李元庆心狠!待到明日事成,大家一起喝酒吃肉!”
满桂忙重重点头,却还是忍不住抛出了心底最大的疑问,小心道:“元庆,既然,既然咱们已经可以控制局势,给狗鞑子造成混乱,为何~,为何不乘胜追击,多取些鞑子首级过来?”
李元庆看了满桂一眼,又看向了吴三桂和候世禄父子,包括陈忠,显然也非常不解,都在眼巴巴的看着他。
片刻,李元庆一笑:“诸位弟兄,我李元庆又何尝不想,借势将鞑子主力冲垮啊。可你们感觉,鞑子阵地防御工事这般严密,咱们~,有机会么?”
“呃?”
“这……”
众人登时一阵沉默。
李元庆又笑道:“一口吃不了个大胖子啊。皇太极十余万精锐主力,又怎可能被咱们一战而下?咱们才多少人?先挫其锋锐,让其不敢与我大明力敌,之后,咱们的机会多的是!切莫逞一时之贪心!”
“是!”
李元庆已经把话说的这般明白,谁还敢再反驳?纷纷恭敬拱手称是。
满桂众人很快离去准备,陈忠却并未着急离开,低声对李元庆道:“元庆,两翼问题应该不大,只是……阁老那边……”
旁边,微弱的篝火堆将李元庆硬挺的脸孔映衬的有些飘忽,李元庆掏出雪茄盒,自己磕出一颗点燃,又将雪茄盒丢给陈忠,忽然一笑道:“大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人,不知道痛,他又怎的会长记性?随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