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加大?”
林微有些不敢置信,现在这些,只是最初级?
“嗯。”唐慎视线扫过去,将一众偷摸打量的目光挡回去,这才说道,“平时流汗流泪,真正用得上的时候,就能少流血。”
林微知道这个道理,听他说,点点头,可还是没忍住说了句,“咱们国家的武器还是得抓紧时间追赶国外的了!”
“一直在努力!”唐慎道,“不敢有一刻忘记。”
落后就要挨打,这个道理从开始抗击侵略到国家成立,是华夏人民再清楚不过的道理,也是刻在骨子里的烙印。
技术不够,那就去学,“师夷长技以制夷”的道理华夏人从来都能运用得很好。
唐慎的话,突然让林微一顿,脑海里顿时想起了记不清楚出自于哪儿,但却叫人内心激荡流泪的义薄云天。
“此去西洋,深知华夏自强之计,舍此无所他求;背负国家之未来,取尽洋人之科学,赴七万里长途,别祖国父母之邦,奋然无悔。”
林微呆了一瞬,看他,“之前平案爸爸说,陈烬过段时间要来首都,大约是在国庆节后,到时会把那笔在国外股市进行操作的红利给我。我想着,如果多的话,先问问小叔那边的建设需要,然后如果有多,就再捐出来一些用到武器研发方面,你觉得怎么样?”
说着,有些拿不定注意了,“我有些不确定是先紧着小叔那边,还是武器研发方面了…”
这两方面都息息相关,而且还都迫在眉睫。
“按照你心里倾向性最大的来。”唐慎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手指,又赶紧隔开一段距离,“不用考虑其他。”
林微抬头看他,忽然就笑了,“好。今儿时间太仓促,等我回去之后再想想。”
她说完,唐慎问,“要不要试试打靶?”
“嗯?”林微有些不可思议,“我可以上手?”
她从来没有碰过这些东西,以前在村子里,倒是见过老一辈的人有土枪,只是后来就被收走了。
唐慎看看她的胳膊,笑了笑,退一步道:“这样吧,我打靶给你看?”
林微:“你能百发百中?”
“这你得自己去亲眼验证。”唐慎笑,“毕竟我不能自吹自擂是吧?”
说着,跟她讲:“后坐力有点儿大,你就别尝试了,万一胳膊痛,可能会影响你的工作。”
翻译不仅仅是个脑力活,体力也是一样,尤其是腕力臂力。
“嗯。”林微眼睛熠熠,微微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说实话,我也一直很好奇你训练时候的样子,也好奇你拿枪是什么样子。”
总有一种看到了这些,就能更死心塌地爱他的感觉。
“那就让你看看。”唐慎带着她往打靶训练场走,然后细细跟她说着站位之类的问题,确保她就是旁观也没什么危险性。
林微满眼都是他,听着他的讲解,眼里光彩愈盛。唐慎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莫名骄傲,心里一甜,于是就时不时回给她一个笑容。
旁边训练的新兵蛋子虽然都在认真训练,但是站着那么打眼的一道风景,怎么可能不用眼角余光扫一下。这一扫,简直羡慕嫉妒到牙疼,剧烈的牙疼!
瞧瞧人家媳妇儿,多能耐多漂亮一人儿啊,还崇拜得不行地看着唐队,那漂亮的眼睛里都要冒小星星了。而他们这些挥汗如雨气势如虹的汉子们,怎么也没见她多瞧上几眼?!
唐慎一走,这边儿又训练了十分钟,便让去解决个人问题。口令一下,“轰”地一下就热闹了起来。话题不出意料,全是唐慎和林微的。
“听说嫂子给姓瞿的介绍了一个特好看有文化有工作,还特别热爱拥护军人的对象!”
“还听说?本来就是好嘛!”
“要是真的,那可真是光棍汉们的福音了!”
“听说有几个准备结伴去嫂子家,要托嫂子给留意着好姑娘,然后争取早日解决个人问题呢。”
“我说,你们能不能别光顾着什么姑娘不姑娘的了?嫂子身边儿都是什么样的姑娘?你们用脑子想想!真要是想托嫂子给介绍对象,你得先把自己给捯饬得配得上人家姑娘吧?”
众人:“…”
默了一瞬,几人一哄而上,笑闹着要打他,“叫你小子泼冷水!想都不让我们想!”
“滚滚滚!实话实说还不行啊?”那人挣扎,“你们要认清自己,然后定个目标努力奋斗!”
几人哪里还听,嘻嘻哈哈地挤进厕所,应是让他最后一个进去。
这些事儿林微不知道,她被唐慎带进打靶场之后,便亦步亦趋,不敢乱走了。
刺激归刺激,但是人身安全和部队规定更重要。
而就在林微和唐慎走开之后,林果和周二也爬上了树。这一到树上,顺着周二的指向看过去,人就愣住了。
凭着她绝佳的视力,她可以确定,那两个背影绝对是自家姐姐和姐夫的!
她拍开周二的手,指着那两个背影道,“周二,你告诉我,那是不是我姐和我姐夫?”
竟然敢抛下她自己去玩儿!心里还有没有她这个妹妹和她这个闺女了?!
周二看了一下,点点头,“嗯,就是晓晓爸妈,你姐姐姐夫!”
多明显啊,就是那俩人!早知道他就不拉着林果到这边儿偷看了,跟着那俩人多好啊,说不定还能看看自己没看过的地儿!
这俩人,一个愤怒,一个懊恼,压根没注意被两人丢在树下看花枝的小人儿。
拂晓仰着小脸看树上的两人,听他们说了会儿话,眨眨眼,冲两人道,“姨姨,哥哥,我去找妈妈行不行?”
见他们不说话,她看了看地上的花枝,找了片树叶隔着手,捡起来摞一起,然后又朝上面问了一句。
那么大点儿的小孩儿,用正常语调说话能有多大声?两人又沉浸在被抛弃的忿忿中不可自拔,真是没听见那小小嫩嫩的声音。
拂晓鼓鼓腮帮子,长长直直的睫毛抖了一下,奶声奶气地道:“我说过了哦。那我走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