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开更多的摄像头,罗蓝没有带韩叙乘电梯,直接从楼梯一路将韩叙给拖上了三楼,在一间房门口将她丢下。
那是宋浔的房间,里面的那个人,是不久前罗蓝亲眼看着他上楼的宋浔。
罗蓝希望,今晚最好有一出大戏,能让南君泽亲自去抓出来。
可罗蓝没有想到,当她跟着南君泽和一众人声势浩荡地找到韩叙的时候,韩叙却在二楼和南君泽的婚房里。
明知韩叙有猫腻,罗蓝却没有证据,因为宋浔同样不见人影。
而她也不敢到处去乱说,没有证据的事,不是当场捉奸,把宋浔给牵扯进来,宋浔必定不会放过她。
罗蓝为了自保,只得暗暗严守着这个秘密,缄口不言。
一番谋划就这样失败了。
罗蓝的预感没有错,日子才过了没多久,她就越发感觉出来,南君泽被韩叙给勾去了三分之一人,再到勾走半个人,到整个人。
她害怕没有南君泽,害怕一无所有。
所以罗蓝总是尽可能地寻找机会,给韩叙制造麻烦,想让韩叙知难而退,在宋家呆不下去自己离开宋家。
这过程中,罗蓝偶然发现韩叙和王紫还暗里明里的较劲,不免大喜,暗中看着好戏。
她索性让南君泽带她去美国度假,而韩叙以为南君泽是去出差,自己单枪匹马的在宋家跟王紫斗贱斗恨。
罗蓝跟在南君泽的身边,让南君泽跟韩叙在地球的两端无法通上电话,只要看见他的手机响起,就会按成静音,南君泽听不见也不会去注意,这样韩叙就永远都无法直接联系上他。
回国的第二天,罗蓝就趁着和任祁峰在宋家等待南君泽的时候,上楼给韩叙的房间里扔了一只死猫,然后熟门熟路地去了老赵的工作间里删掉了监控。
她是南君泽的助理,宋家佣人都不会对她在楼上楼下走动起疑。
令罗蓝没想到的是,那只死猫不仅没有吓到韩叙,居然还顺手把死猫给剥皮抽筋剁烂在床上,然后假装被吓得丢了魂。
那一天,罗蓝亲眼从南君泽的眸光里看到了心疼。
同时罗蓝也骤然看清楚,韩叙不是个单纯的人,她温柔乖巧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沉着冷静,且十分狠辣的心。
罗蓝不甘心就这样输给韩叙,故意在南君泽身上蹭上她的香水味,希望韩叙因此而跟南君泽大吵一架,最好闹翻从此一拍两散。
结果她却无奈地发现,韩叙不仅没有去质问南君泽,还想从自己身上套南君泽的秘密。
罗蓝将计就计,趁韩叙和李天湖加上韩二几个人,在酒吧被韩二请来演戏的朋友言语侮辱之后,罗蓝假意委屈骗取韩叙的信任,成功打入了韩叙闺蜜的内部。
罗蓝不仅知道了韩叙的许多秘密,陆羽恒的存在更是意外的收获。
当她知道南君泽居然花了一亿八千万,帮韩家买回长乐渡那二十几套房子,以此讨韩叙欢心的时候,罗蓝慌得的不知所措。
她忧虑的日夜都睡不着觉,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想起了纠缠韩叙的陆羽恒,一咬牙决定施展一劳永逸的大计。
陆羽恒对韩叙恨似乎已经升华为仇,正合罗蓝的心意,她给了陆羽恒一大笔钱,把韩叙骗上游艇,去了深海区,把韩叙丢给几个纨绔糟蹋。
心想着韩叙这一回,铁定不是死就是残。
结果如意算盘还是落空了,韩叙在第二天晚好无损地回到了羊城,回到了宋家。
罗蓝怨的是命,为什么总是弄不死韩叙。
终于,韩叙和李天湖去了国外旅游,听说失踪了,且失踪好多天,多半是已经死了。
罗蓝高兴的是一夜都没睡着觉,以为老天终于开眼,把挡住她道路的韩叙给收走了。
然而韩叙还是活生生地回到了宋家,南君泽甚至为了韩叙跑遍了东南亚。
而自己和南君泽之间,若有不如意之事,南君泽不会跟她道歉不说,还要她在床上撒娇才能让南君泽把心收回来一点。
罗蓝整个人心灰意冷,觉得自己已经看不到未来,
甚至怀疑当初南君泽给她开的那扇窗下面,究竟是平地还是万丈深渊……
泪水从罗蓝的脸颊滑落,视线依然模糊,眼前的南君泽也陌生的快要认不出来了。
忆起这些事,罗蓝哭的喘不过气,歇斯底里地朝坐在沙发上南君泽嘶喊:“所以,当初根本就是你自己想娶韩叙,却拿你妈不同意我进门当借口,用你的花言巧语,让我在外面给你当个二奶,骗我心甘情愿一天天没有尽头地等下去,等来的是你家里家外幸福同乐人生美满,你根本就从来没有在宋董面前为我和儿子争取过,对不对?! ”
一只抱枕砸在了满地的玻璃颗粒上,面对罗蓝极具侮辱感情的质问,南君泽压不住怒火,找不到可以砸的东西,扫落了一只抱枕在地上:“不知所谓!”
南君泽猛地从沙发上起身,伸着一根手指点着依然坐在冰冷地板上的罗蓝,红着眼睛大吼:“到了现在,装不下去了吗?反过来侮辱我的人格,你以为这样就能打断我追究这两份保险?做梦!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的女人,也不再是宋氏集团的职员,从我的公司和家里给我滚出去!”
“你说什么?”罗蓝霎时间忘了哭,惊恐地仰头望着绝情的南君泽,忽然反应过来他不是在说气话,连忙爬向他的脚边,紧紧抱着南君泽的腿哭喊:“想这样来打发我!死都不可能!”
“任祁峰!”南君泽抽了抽脚,甩不动罗蓝,怒喊任祁峰出来。
躲在阳台上不敢观战的任祁峰,不得不跑进来客厅里:“南……南总。”
“去幼儿园,把孩子给我接走,从今天起,这个女人不准再碰我儿子!”
任祁峰吃惊地站在原地没敢动,悄悄地看向南君泽脚下的罗蓝。
南君泽的一句话,顿时让罗蓝发疯的如同一条恶狗,从地上爬起来,癫狂地挥舞着她的双手撕扯着南君泽,嘶喊的嗓子已经丧失了本音:“南君泽!你个遭天杀的,敢夺走我儿子,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