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爱了二十几年的韩柏杨和李心秀,为了李家的事,竟然上升到了离婚的程度。
韩家上下都吓傻了。
韩二本来对老妈和李尚彦是旧识不以为意,还暗自欣喜两家既然有交情,说不定以后就能少点阻力。
如今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好事,而是要大祸临头。
为了阻止老爹老妈继续吵架,韩二生无可恋地吼了一嗓子:“我不要李天湖了行不行,你们别吵了!”
韩柏杨一听:“当真?”
李心秀急喊:“不行!”
韩叙在门外听到这里,知道这个家估计是要完蛋了,韩二都这么叫唤了,那俩老家伙一点平息的效果都没有,看来自己去劝也是白劝。
进了客厅里,果然那一家三口正在剑拔弩张。
韩叙只能无奈地自己坐在沙发里围观。
“叙?你怎么回来了?”韩柏杨和李心秀同声问。
“没事,你们吵你们的。”
还以为自己这么说,他们至少能消停一点,结果她话音刚落,韩柏杨和李心秀立刻就又旁若无人地投入吵架当中无法自拔。
连韩二也没辙了,一屁股坐在韩叙旁边耷拉着脑袋问她:“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这是你们的事。”韩叙无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事是你惹出来的,你自己搞定。”
“让我自己搞定?他俩不是你爹妈?你不管,我还把你叫过来干什么?”
韩叙扬手就拍了韩二一脑袋:“让你别跟李天湖瞎掰扯吧?把事都惹家里来了!”
“李天湖谁的朋友?以前不是你领来家里的?”
韩叙语塞,韩二还真没说错,李天湖是她的同学兼闺蜜,大学时候就把一天天的把人往家里领,后来就跟韩二三个人玩到了一起。
想起以前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不知怎的还会有些怀念。
说起来李天湖这个人,一直都是挺仗义的汉子,要不是因为宋浔,或许现在还是朋友。
“你得先跟我说说你的打算,如果你想继续跟李天湖交往,我马上就走人。”
韩叙以为这种警告下去,韩二至少会权衡利弊,至少先跟李天湖断上一阵子,缓和缓和家里的气氛。
等过了些时候,就韩二那野马性子,说不定又看上了别的什么女人,李天湖这事也就自然而然解决了。
结果韩二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要是随随便便都能断的,那还叫感情?你跟宋浔能不能断了?”
“就你这态度,还想让我帮你?”
韩二耍起了无赖:“反正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老爹老妈,你爱管不管。”
更让韩叙气恼的是,韩二还事不关己悠闲地哼起了歌。
韩叙霍地站了起来,冲客厅中间,冲还在理论的脸红脖子粗的老爹老妈,懒懒地喊:“能不能让我说句话?”
“你说!”韩柏杨和李心秀两人同时回过头来,粗声粗气地丢来了两个字。
韩叙走过去挤到两人中间:“是不是要离婚?”
韩柏杨和李心秀异口同声:“对!”
韩叙点点头:“那好,离婚呢,简单的很,手续一下子就办好了,不过你俩当年结婚的时候,结婚证是那种像奖状一样的东西吧?”
李心秀说:“对呀?你怎么知道?”
“小时候拿来玩还以为是你俩谁的奖状,能不知道么?”韩叙嘿嘿笑了两声:“不过那东西,让我给不小心撕破了,怕被您二位骂,当时就给毁尸灭迹渣都不留,你俩也不用离婚了,反正那种奖状现在的民政局也没记录,现在想拆伙随时都可以。”
“什么?”韩柏杨和李心秀登时怔住,吵了半天,没成想连婚都可以不用离,直接拆伙就行了?
“那不行!”李心秀想了想道:“拆伙也要分家产!”
“你还想分着我的家产去找你尚彦哥?”韩柏杨气到头发都根根竖起。
又吵起来了。
韩叙连忙朝两边摆手,好歹先镇压这两老家伙的嗓子,:“离婚呢是不用离,但是拆伙这种事还是比较麻烦的,家产先不去说,真拆了,到时候你俩可能会不习惯,不如先实习实习,看看能不能适应拆伙后的生活。”
“怎么实习?”
“拆伙还能实习?”
韩叙一本正经地说:“对呀!先体验一下拆伙后孤苦伶仃的日子,一栋房子,一个人,一条狗做伴,老妈您先别得意,李叔叔家有老婆呢,他不敢跟您过往太密,您也是个孤苦伶仃的,对吧爸爸?”
韩柏杨坚决地一点头:“就是!”
李心秀一瞪眼:“你闭嘴!”
“你俩分开住一段日子,老妈您跟我去听风筑,带丢丢,就这样吧,散会!”
把这两个老家伙分开,估计没几天就能思念成疾,还拆什么伙,到时候卡车都拉不住他俩要凑到一块。
韩二在沙发里对韩叙竖起了大拇指。
李心秀果真堵着气跟着韩叙去了听风筑,扬言过了实习期,就自己住到外面去,彻底恢复单身。
傍晚宋浔从公司回到听风筑的时候,对家里的变化很是意外。
原本以为方慈还在介意南南,结果如今家里上下一片和乐,更意外的是,李心秀这个准岳母竟然住到家里。
身为准女婿,在准岳母的目光监视下,可就没法太过随意了。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李心秀一来,就跟着菲佣在厨房里捣鼓,到了晚饭的时候,给宋浔弄了一桌满汉全席,什么十全大补全往桌上搬,还非得看着他吃。
“我真的吃不了。”宋浔看着一桌子的荤菜就想逃。
别说吃这么一桌,就是吃了其中一道鹿茸虎鞭什么的,他就得花上十天八天的时间去运动,才能消耗掉。
韩叙是捏着鼻子不敢说自己老妈就是这德性,以前是这样对南君泽,现在如数落到了宋浔身上。
为了躲避李心秀的这一桌满汉全席,宋浔偷偷给白季岩发了条信息,让他来救场。
没一分钟,白季岩就出现在别墅里,故意放大嗓门喊:“老板,公司有紧急事务,您现在必须马上过去。”
宋浔假惺惺地问:“什么紧急事务也不能比我岳母大,她才刚到家里,我们一顿饭还没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