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赌(一)
沈飞礼貌地冲她们颔首,走过敞开的门扇,见到了一名负责指引,仪表堂堂的男侍应:“两位贵宾?请随我来。
放眼望去,像这样负责接待的男侍应还有很多,看起来每一位进入皇家赌场的客人都能够接受到专人的指引和服务。
“两位客人是第一次来吧。”男侍应老练的询问。
沈飞回答道:“第一次。”
“咱们赌场经营各种赌博娱乐项目,包括大小点、麻将、滚珠等等,普通的散桌随便玩,贵宾厅赌资在五百两黄金以才能进入,这边换筹码。”
“筹码?”沈飞不解。
“筹码是我们老板想出来的一种代替金银的质押币,便于押注,方便计算价值,等到您玩尽兴了,可以再回到这里,把筹码兑换成金银,抽百分之一的服务费。”
“原来是这样。”沈飞点头,拿出银票,兑换了二十两黄金的筹码。他并没有兑换太多,因为赌博并非自己所好,来到皇家竞技场主要是为了报名参赛,顺道娱乐一下。
前往赌厅的走廊很长,大理石铺的地面,在这条走廊坐着的都是貌美如花的陪赌女郎,沈飞在她们炽热的目光下前行,期间有意逗逗若雪,向着其的两位丰乳肥臀的女郎抛抛媚眼,遭到若雪的一顿拳脚,引来女郎们的一阵娇笑。
终于来到了赌场大厅,超过九百平的宽敞地带,放着数不清的桌案,每一条桌案前都聚集着很多穿金戴银的有钱人,沈飞随便看了看,领着若雪往人最多的台子去了。
这一桌玩的是滚珠游戏,一个圆形的盘子由很多的隔断组成,每一个隔断代表着不同的数字,从一到九,把盘子摇起来,滚珠扔在面,最后珠子停在几号隔断,代表几号数字胜利,押对的人可以将其他人的赌金全部赢走。
小钢球,压数字,胜利的机会为九分之一,负责投掷钢球的是赌场的工作人员,从他娴熟老道的手法当,沈飞可以想见,博彩产生的胜率并非仅有客观因素那样简单。进而明白了钢珠赌局的关键!
他看明白了,纳兰若雪却没有,吵着闹着非要玩两局再走,沈飞不想扫了她的兴,给了她很少的筹码过去押一把。
在赌桌,纳兰若雪的筹码并不算多,按理说不应该特别显眼,可是她的美艳和姿色却着实惊艳了正在下注的众人,包括被富商们搂在怀的陪赌小姐,看到若雪拿着赌资走来,纷纷流露出艳羡的目光。
仙人和凡人相,经历过涤尘,无论是肤色还是气质都要好很多,纳兰若雪又是仙人的品,行走在俗世之间,自然是美丽不可方物的。
她走前,随手押了个三,一帮富商大佬们,马跟着加注,结果一个桌子的人,居然全部押了三;除了一人,这人光头,蛮瘦,看起来很有智慧的样子,把自己所有的赌注,全部押在了五。
这人押注的过程,和荷官之间没有视线的接触,不过越是这样,才越显得不正常,按理说,下大赌资押注的人,会非常在乎这场赌博的胜利,无论是祈求还是震慑都应该紧紧盯着负责扔钢珠的荷官看的,这个人却没有,证明他心里有鬼。
看起来,他是赌场内外勾结,联合起来坑赌客们钱的棋子了。沈飞想了想,决定给他个教训,在荷官扔下钢珠的时候,从旁边推出一道掌力,强行改变了钢珠的运行轨迹,让它停留在了三这个数字。此举引起荷官和那名秃头赌客的震惊,却没有在诸位客人当掀起轩然大波,因为其他赌场的博彩方式都是赌场和客人对赌押注,皇家赌场却是客人和客人赌,也是说,胜利者分失败者的钱,胜利者是赌注押在三面的全员,失败者只有光头一个人,所以光头虽然输了,大家伙却分不到多少钱。
这样的赌局安排很有意思,赌场其实赚的只是个服务费,会在最后将筹码结算的时候,统一结扣,和其他地方的赌场起来,赚的钱要少得多了,所以需要光头这种的乔装成赌客的人,悄无声息地增加一些营收。
“好哦,沈飞哥哥,我们赢了,你看我运气好吧。”纳兰若雪得胜归来,拿着变多了的筹码一举扑入沈飞怀,吊在他脖子旋转,众人这才注意到跟随若雪一同前来的是这么一个英俊潇洒的小伙子,望过来的目光充满了羡慕。
沈飞虽然皮肤黑点,但个子高,五官立体,远处一看给人英武不凡的感觉,若雪本来是极漂亮的,但和他站在一起,却多少显得逊色了,感觉是高攀了对方。
美丽是较级,放眼天下,和沈飞站在一起显得般配的或许只有冷若冰霜的冷宫月和体内阳之力全部排出了的莫君如了,纳兰若雪虽然也是个极美丽的人,不过和那两人较的话,还是多少逊色一些。
“走吧。”沈飞拉住若雪的手,经过从天晚的亲昵,两人已经习惯于腻在一起了。
“不要,人家还没玩够呢。”若雪毫不在意身边人目光的向沈飞撒娇。
沈飞看看众人,特别是看了看负责扔钢珠的荷官,拦着若雪一起走到赌桌边:“那好吧,再玩两局。”
围绕着赌台,放着很多做工考究的木椅子,沈飞选其的一把坐下了,两条手臂放在桌子,若雪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沈飞的腿,引得众人一阵羡慕。
筹码放在桌子,沈飞对若雪说,“咱们押几。”坐赌桌的时候,沈飞忽然生出了一个特别的想法,嘴角勾起,想要试一试。
纳兰若雪坐在沈飞右边的腿,迎着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非但没有丝毫害羞,反而特别骄傲,在她感觉,能够成为沈飞认可的女人是一件无骄傲和荣幸的事情。
本来尚佳的心情更是飞到了天,眉飞色舞地道:“这一次,我要押五。”
五是刚才光头押输的数字,纳兰若雪现在吵着要押去,纯粹是抱着玩耍好玩的心态,反正沈飞怀揣十几万两黄金,赌博输的这些根本不在乎。
“好好好,那我也押五,我也押五。”诸位富商们反正也是玩,看若雪这个万年不遇的大美女押五,干脆也跟着押五。光头男子坐在桌子的角落里,摩挲着手所剩不多的筹码,犹豫和思考着自己刚才的失败。
虽说是赌注随便加,可是在其他人全部押一桩,而自己押另外一桩的情况下,相当于是对赌,这个时候,要求所下金额,不少于对手的十分之一,所以自己刚才才会将手边打量的赌注全部押下去的,本来是万无一失的,没想到最后却失手了,这一次如果再失败的话,那么自己便将倾家荡产,不仅之前赢的全部输了回去,而且还将赔光所有赌本。
所以,这是一个必须谨慎的选择,谨慎于,一定要思考清楚,到底刚刚那一次的失手是意外导致的,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导致的。
刚刚的失误究竟是意外还是巧合,光头在迟疑,看着莫名出现的青年男女,从他们天真无邪的面庞看不出异样的成分,再看看那堆积如山的押注,确实有些心动。各位大佬们跟风一样押注,赌博的金额水涨船高,按照现在赌场的规矩的话,自己押注得到的收益将非常的高,算输了,只要钢球没有落在他们选的数字,赌金还会返还回来,所以,亏本的几率其实非常小。
光头抬起头,看了一眼负责扔钢珠的荷官,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将手边剩下的赌金全部压在了三这个数字。既然要赌,那便干脆赌大一点。
沈飞露出微笑,点点头,示意荷官开始。
荷官迎着沈飞的微笑,反而觉得有些心慌,像他这样千锤百炼的老手按理说是没有可能失手的,可最后的结果却是完完全全的失手,而且失败的数字是在最不可能的三。
荷官的手有些抖,他决定试探一下,“咣啷啷”小球扔了下去,众人的心随之悬起,光头一眨不眨地看着沈飞,注意他身的每一个动作,看到沈飞抬起手臂,像是在推掌似的,心一凜,马望向小钢珠。
只见那掌管了胜负命运的小球滚啊,滚啊,一直往前滚着不停歇,好不容易走得慢一点了,每每看着快要停下的时候,却也仍是时不时地往前挪动一下,简直像是故意捉弄他们似的。
最后,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下,钢珠终于停止了下来,停止在——停止在数字五的面。光头擦擦额头的汗,充满怨恨地望向沈飞,心说:“老子他妈的差点被你骗了,你个虚张声势地小兔崽子。”
唯有荷官吓得心惊肉跳,他明明是把钢珠往非三非五的轮盘其他格子里扔的,可是最后却好巧不巧地落在了五,这证明什么?证明了有人在暗搞鬼!
荷官意识到了危险,想要出声提醒一下正在春风得意的光头男子,却感受到一股无法形容的杀意笼罩了全身,“嘘,不许说话,否则…”这年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转目四顾见到沈飞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终于明了了一切。
这个男人…他要赢的并不仅仅是光头男子手的钱,是坐在赌桌前,所有人的钱!
“嘘,安静,照常扔你的球,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沈飞使用的是传音入密,这真的是一招实用性的技巧。
荷官立时不敢动了,沈飞又道:“照常做你的事情,你这样子拘谨别人不都看出来了。”感受到笼罩了身体的凛冽杀意,荷官明白了面前这个英俊不凡的年轻人是一个自己绝对招惹不起的人物,叹息了一声,听话地按照沈飞的吩咐行事。
光头将面前的赌金全部捞走,纳兰若雪抱怨道:“好扫兴馁沈飞哥哥,这样简单的输了。”
沈飞大有深意地说道:“明明是九个格的扔滚珠游戏,可是每次的落点却都集在三和五两个数字,不禁让我感觉是有人在故意操控呢。这样若雪,你这次再下注,还是押在五面,看看会有什么结果。”
“还押五吗?”若雪完全不知道沈飞心里面怎么想的。
“对,还押五。”沈飞道。
“押多少啊,沈飞哥哥。”押一半吧,反正也没多少筹码了。
“那好,听你的。”于是纳兰若雪拿出手筹码的一半,押注在了五的面。
沈飞点头,示意众人赶快押注,诸位富商也觉得这样的情形确实少见,便纷纷跟注,还是若雪押什么数字,他们便押什么数字。若雪押五,他们都跟着押五,很快五数字面的赌金便又累积了起来,这个时候,众人的目光便有落在了光头男子的身,那意思好像再说,有能耐你再押啊,我不信你还能。
光头男子迎着他们的目光,陷入到思考当。自己是一个赌托,是为赌场赢钱来的,按理说应该本着低调行事的原则,见好收,可是,被他们的目光赤裸裸地紧盯着,如果现在收手的话,真的是有些不甘心的。该怎么办,本来稳稳妥妥挣钱的方式,有必要继续扩大事态吗?
光头男子半个身子趴在赌桌,一条手臂撑着头,一条手臂打横,把玩着手里的筹码,翻来覆去地撵。荷官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面他更着急,真恨不得马提醒光头男子快点离去,否则不仅违背了赌场的规矩,而且还要把所有的赌资都搭进去。
赌博不斗气这是所有老赌客都知道的规矩,一旦你开始和别人斗气了,距离输个倾家荡产也不远了。荷官本质来说,和这个光头是一伙的,都是赌场派出去的打手,他们存在的目的,是在客人不发觉的情况下,赚取他们的赌金。赌场如果只抽服务费的话,盈利实在太少,所以想出了这样的方式。
(梨树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