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这一前一后诞生的五阿哥和六阿哥可为康熙挣了不少脸面。
太皇太后和康熙本就是要脸面的人,之前宗室皇亲可没少拿子嗣说话,那表情好似皇家的孩子都难以长大,可现在呢,从大阿哥到六阿哥,一个比一个健壮,谁还能说皇家的孩子长不大。康熙高兴之余,当场便给五阿哥和六阿哥赐了名字,五阿哥还好,赐名祺,寓意吉祥、美好,含祝福之意,虽让人羡慕,倒也不至于太在意,而六阿哥赐名祚,寓意为福,也寓意君主之位,让一直面无表情坐在一旁的佟贵妃等人瞬间变了脸色。
虽说太子名份已定,但是不到最后谁能保证坐上那个位置的就一定是太子。在场的嫔妃,但凡有儿子,这脸色都不好看,毕竟她们膝下的阿哥都没能让康熙另眼相看,倒是让昭嫔的后来居上,这换谁都不乐意。
“朕瞧着朕这第六子就是个有福的。”康熙似乎意识到不妥,张嘴的瞬间将‘祚’这字的寓意定为福而不是君主之位,除了阐述自己的立场,更多的是想护得祚周全。
太皇太后见康熙这态度,心里虽然有些不好想,但也没有紧抓着这个不放,毕竟太子已经成了太子,并非一个名字就能替代的。
景仁宫里,相较于在正殿里恨的咬牙切齿,摔弄打砸的佟贵妃,西配殿里的乌雅氏虽然安静,但眼里的怨恨和嫉妒却好似要从眼里溢出来一般。
“凭什么!凭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明明这一切都应该是属于我的,六阿哥应该是我的孩子才对,可是现在呢?一切都成了索绰络氏那个贱人的!嬷嬷,我不甘心呐,我不甘心呐!”此时的乌雅氏坐在炕上,双手扭成了麻花状,整个人呜咽出声,哭得厉害,却不敢发出声音,这便是寄人篱下的苦处,不只不敢砸东西泄愤,就连哭也只能偷着哭。
秋嬷嬷站在一旁,看着眼大双眼呜咽不断的乌雅氏,一句都不敢劝,自家贵人自打小产之后,脾气就越发喜怒不定了,完全没了从前的睿智和从容。
这些日子以来,她想方设法地开导,就是希望她能走出眼前的这个怪圈,树立新的目标,像从前一样,谋而后动。可惜每次劝抚之后,表面看着有用,但一旦永和宫里传出什么风声,是坏消息还罢,若是好消息,乌雅贵人就会像现在这样死命地钻牛角尖。
说实话,在秋嬷嬷看来,昭嫔能得今日这一切都是她的本事,即便很多人都说她是靠运气,可运气本身也是实力的一种。
在昭嫔崛起之前,尝尽甜头的乌雅氏早已忘了自己的出身,变得有些眼高手低、急于求成,甚至容不得别人说她的不是,以至于因着几句捎带的实话便同昭嫔交恶。之后又想利用昭嫔复宠,这打算虽好,谁知竟遇上了百年难遇的地龙翻身,这下子不要说达到目的了,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保住,以至于使得筹谋以久的她功亏一篑,落到这步田地。
事发之后,又有佟贵妃频繁打压,不仅使得乌雅一族的势力被清洗殆尽,就连她们这两年埋好的眼线也被清了个干净,如今她们根本就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好在皇上对贵人还留有几分情谊,不然她们的处境怕是更加艰难。
“贵人既然不甘心,那就应该像之前那般想办法复宠。”秋嬷嬷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对,复宠!只有复宠才能让那些欺辱我的人得到报应。”乌雅氏心中打定主意,又恢复了往日从容的姿态,擦掉脸上的泪水,伸手理了理自己略显凌乱的鬓发,表情越显平静。
秋嬷嬷见乌雅氏因着自己的一句话突然恢复正常,心里莫名地有些不安,生怕她又是间歇性的,甚至有可能又把主意打了正当宠的昭嫔娘娘身上,不由地小声问道:“贵人,可是有什么打算?”
她近来是真的被喜怒不定的乌雅氏折腾的有些怕了,之前她根本无法想象睿智多谋的她会变成现在这副连事实都不敢面对的胆小模样,这真的还是那个让他们寄予全部希望的人吗?
她开导她很多次了,每次的作用都不大,想来在她心里,昭嫔已然成为一个过不去的槛,又或者说是心魔。对方一日不除她一日不会罢休,这样的结果让她心中忧虑更深,毕竟皇上对昭嫔的宠爱是看得见的,再加上一个六阿哥,怕是不好对付啊!
乌雅氏可不知道秋嬷嬷心中所想,不过即便知道,她肯定会附和一句——昭嫔的确已经成了她的心魔,一个不得不除的心魔。只要有一丝机会,她就一定会想法除掉对方。
“打算?暂时没有,不过也许很快就有了也说不定。”乌雅氏眼神闪烁,脑海里回想得全是今儿个洗三时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