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他为了南绾妥协
任何人被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样说脸面都挂不住,同样的,薄夫人也是如此,她的脸寡白了一度,但到底是没有失态,华贵的妇人淡淡笑了笑,看着没送出去的礼物,开口,“阿骁,我不想跟你在这里吵,今天是绾绾的生日,怎么样都是主人公说了算,我作为她未来的婆婆,在她成人礼这一天怎么样都应该过来,你也不想让你心爱的小姑娘下不来台吧?”
被点名的绾绾下意识的仰头抬眼去看薄骁,但是明显的,男人并没有松口的意思,他的姿态做派已经冷硬强势的不行,言行举止间都是冷漠无度的拒绝,大抵是因为绾绾在这里,所以才生生克制住了的森冷寒凉的气息,他怕吓着他的女孩。
下一瞬,在绾绾意料之中,男人冷漠的掀唇吐字,脸色仿若是来自地狱的暗夜修罗,“我再说一遍,滚。”
这一次,薄夫人的笑容彻底淡了下去,素来带笑的贵妇笑面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指腹不动声色的扣紧昂贵的手袋,随后一字一句的用着他们两才听的懂的话缓缓道,“阿骁,你真的要当着绾绾的面跟我闹下去吗?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是想闹的满城风雨吗?今天绾绾的成人礼,来了那么多圈子里的显赫名贵,你是想让他们都猜猜我们薄家是发生过什么是吗?”
“还是说,你是想等到事情都揭露的那天,让绾绾都卷紧薄家的那些事情里?”
薄骁的眉骨抑制不住的跳,眼底压着一片浓烈的阴鹜,整个人全身上下都充斥着死寂的肃杀冷意,绵绵长长续了一地,清冷的月光与之相比,差的不是几个度。
绾绾是第一个感受到薄骁异样情绪的人,她已经很少没有看过男人这副样子了,而每当他出现这副样子的时候,那就透露着一个信号,那就是有人将会生不如死了。
少女有点害怕,她双手紧紧的攥着薄骁的西装袖子,蹙眉轻声细语,“薄叔叔.......”
男人还是那副诡异阴冷的模样,但是奇迹般地,少女的嗓音一出,薄骁身上的气息就一点点褪散了下去,冷漠残冷的眉眼隐隐有回缓的趋势。
他面无表情着一张俊脸垂眸看着绾绾低眉顺眼的模样,心尖的酸软一遍遍扩大。
他的小姑娘那么美好,他不能让她卷入那些肮脏的事情里。
“你想让她进去吗?”薄骁附身,压低嗓音在绾绾的耳边呢喃。
绾绾摇摇头。
她看得出来,薄骁是真的极度厌恶他母亲,与其在一起痛苦,倒不如让他背负一些骂名。
薄骁直起身子,冷漠无情的撂下一句滚进来后,便搂着绾绾的腰肢迈入了别墅。
这是一种无声的妥协,所有人都知道。
为了南绾,薄骁竟然妥协了他与之厌恶了十几年的亲生母亲。
众人唏嘘不已。
这个南绾竟在薄少的心里有如此地位。
绾绾还没反应过来,她人就已经在别墅里了,被男人压在墙上困在一方小角落里,空间昏暗不明,无法清晰的捕捉到面容神情,但是绾绾大概率的感知到,薄骁的情绪有些奔溃隐忍。
她心疼又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一贯喜形不于色不会有这种脆弱情绪的薄骁这样?
“薄叔叔........”绾绾被搂紧,横在她腰肢上的手臂如铜墙铁壁般令人动弹不得,她又开口,“薄叔叔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样的,你可以不用顾及我的面子的。”
“别说话。”男人嗓音嘶哑,音色皲裂,抱着绾绾的手更加紧,尔后嗓音一遍遍摩挲着绾绾的耳骨,“让我抱抱。”
从她认识薄骁以来,着男人不是霸道冷酷的不近人情,就是永远一副胜券在握的狂妄模样,甚至连宠爱哄她的时候都带着他与生俱来贵公子的强势。
所以当薄骁几乎是恳求出声时,绾绾一瞬间就失了方向,她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紧紧的回抱住他。
三十分钟过去,薄骁轻轻松开小姑娘的腰肢,暗夜里他的神情面容还是看不清晰,但是绾绾知道他已经恢复了一贯高高在上公子哥儿的模样,果不其然,下一瞬,男人便出声,“自己去玩会儿,我还有点事情。”
绾绾自然是乖巧的应下,“好,你去忙吧。”
她转身就走,但是走了几步后又快速折回,红透了脸颊踮起脚尖软糯的在男人耳边道,“等宴会结束后,我在床上等你哦。”
男人指腹刮了刮她娇嫩的脸颊,低低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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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绾沿着黑漆漆的廊道往外面走,她前脚一踏出去,后脚就被一个中山唐装的男人给拦住了去路。
她认得他,是薄夫人旁边的男人。
少女唇角微微往一边扯了扯,仪态优雅,弯唇微微一笑,“您是迷路了找伯母吗?”
“不是,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中山唐装的男人身形挺的很直,周正的脸漾着一股正气,不苟言笑,却又让人觉得无比的舒服。
绾绾讶然,伸手点了点自己,但很快又明白了过来,“是伯母让你来找我的吗?为了薄叔叔是不是。”
“可以这么说,”中山唐装的男人从头至尾的打量了一遍绾绾,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少女,出口的言辞也意有所指,“南小姐,不知您玄学这种东西吗?”
他说完,看向绾绾茫然的样子,于是又耐心的解释了一遍,“就是超脱了一切自然规律存在的哲学理论,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形而上学另一种说法。”
绾绾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了一步,原本搁在身侧紧握着裙裾的指尖不动声色的抬了起来,双手交叠在一起,随后收紧在自己的面前。
形而上学唯物主义,她知道。
形而上学是一个哲学分支学科,是对存在的研究。而它亦或提出为是对科学以外、无形体、不可证明的事物的研究。
绾绾提防的看了男人不苟言笑的男人一眼,咽了咽喉骨,嗓音寡淡的问,“你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