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是,又说:“这两天我都迷糊了,你说丰乐是不是知道这个公司是我的?”
张怕想了想,转身跟胖子说话:“你刚才说什么?有美女想演戏?”这是不再理会龙小乐的架势。
有意思的是,就这个时间点,丰乐居然给龙小乐打来电话:“在哪?”
龙小乐拿着电话出去接:“在吃饭。”
他俩在外面说话,胖子问张怕:“那家伙怎么回事?”
“四个字,为情所困。”张怕回道。
胖子哈哈大笑:“活该,再叫他得瑟。”
没一会儿,龙小乐回来:“丰乐想和我谈一谈。”
“谈什么?”胖子问。
龙小乐看他一眼:“没什么。”
张怕说:“那就去呀。”
龙小乐回话:“我说在喝酒,改天吧。”
张怕呆看他好一会儿,拿起酒杯说:“汉子,走一个。”
胖子说:“汉子个毛,汉子都是我这样的,女人算个屁,不用搭理。”
张怕摇摇头:“你是不吹牛皮不说话。”
“靠,老子说的是真事,想当年…”
没人听他的想当年,张怕叫龙小乐出来,认真说道:“任何事情,问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问明白了有答案了,再去做决定。”
一句话说完,转身去厕所。
龙小乐很郁闷:“你上厕所就上厕所,喊我出来干嘛?”
一顿酒喝上两个多小时,啥事都没谈成,胡说八道是主题,散场后回家。
隔天周六,初三年级继续是半天课。张怕又一次旷工。
一大早,支愿者又看到一处不错的房子,于是去看吧。
从事实出,好房子、适合的房子有的是,问题是没人卖、或是买不到。今天总算遇到一处,距离市区十分钟车程,附近有几家服装厂,还有个小学,最棒的是有个大鱼塘,总有人来垂钓。
房子是一个老头的,身体越不好,经常看医生,为图方便,在医院附近买了房子,这个院子要出手。
等听明白是一个老太太想买,老头劝道:“人老了,别往外面走了,说句不好听的,老了肯定要得病,住市里比住这里方便。”
于奶奶说她明白,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给流浪猫狗们安个家。
老头不缺钱,思考思考,兴许是觉得于奶奶是个好人,低开个十五万的价钱,于奶奶马上同意。于是去办手续。
只是吧,有些事情比较有意思。
这个房子的地是集体所有,老头是很早很早买下房子,两百块钱一平米买的,现在也算高价卖出。不想在办手续的时候遇到问题,人家不但不给办手续,还说老头卖房子这事不合法。
老头就怒了,说我这有农村房屋所有权证什么什么的,还说当初能办理,现在怎么不给办了?办事员倒也没为难老头,只笑着说是不合法,不能办理。跟着又说:“不但卖房子不合法,你当初买的时候就不合法。”
老头很不爽,一着急一上火,血压瞬间上升,老头迷糊了。
幸好不严重,缓了会儿缓过来,张怕劝道:“人家只是说不合法,没说收你的房子,咱回去吧。”
老头歇了会儿才往外走,跟于奶奶说对不起,让你空跑一趟。
于奶奶叹口气:“看来只能买城市房子了。”
乌龟嘟囔道:“这就不合理,凭什么农村人可以进城买房子,城里人不能去农村买房子?”
老头有些不死心,让张怕去别的窗口问一下。于是就去吧,很快回来说,不能交易。跟着又说:“你以前的买房合同是无效的,刚才那办事员说,如果卖你房子那家伙回来找你,你这房子其实还是他的。”
老头说:“我买的早。”
“你买的再早,可你是非农业户口。”张怕说道。
老头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于奶奶想想问道:“我租你的房子,一个月多少钱?”
听到自己花钱购买的房子竟然不属于自己,百年以后也不能传给儿孙,心里总会有些郁闷,想了想说道:“租。”
房子能卖上价,但是租不上价,这么大个一个院子,老头想了又说:“一年四千块,行么?”
这个价钱很低,老头没多要,一个原因是心情很不好,花了钱的房子不属于自己;一个是不好意思,拽着大家陪他一起浪费时间。
于奶奶说没问题,老头丢过来钥匙:“你们自己收拾。”然后就走了。
对于老头来说,这算个噩耗。对于于奶奶来说,绝对的好事一桩,四千块钱租下这么大一个院子。拿到钥匙后就招呼张怕去帮忙取钱。
张怕说:“老头都没问你要钱,急什么?”
“他不要是他不要,我可不想欠债。”于奶奶说道。
张怕说:“你先别管这个,更重要的是怎么规划房屋?哪地方建狗窝?哪地方建猫棚,还一个,这个季节是不是只能养到屋里?”
于奶奶回去绕房子走上一圈,回来说:“就这样吧。”
什么就这样?张怕想了会儿,好吧,你说就这样,那就就这样。
终于定下来房子,后面的事情是搬家。支愿者小王约了好些志愿者一起帮忙,用两天时间收拾好旧屋和旧屋里的东西。
最麻烦的是猫屋狗屋,还有于奶奶的许多闹不清来路的各种玩意,好吧,有很多是拣回来的。可于奶奶不愿意丢掉,就只能搬去新家。
搬家这些活,是胖子那些人花钱找力工做的,至于张怕,大礼拜天的,一大早赶去音乐学院附属小学。跟刘小美汇合后,进行小孩们的面试。
面试小孩比较简单,刘小美站在教室当中号施令,让小孩摆动作,她进行指点。张怕坐在门口的桌子上负责记录。什么都记,只要是刘的话,全部记下来。
人生充满惊喜,刘小美在面试学生的时候还能接到说情电话,不是这个领导就是那个亲戚,反正是希望多看某个孩子两眼。
后来,刘小美关闭电话,才能安静面试下去。
可即便这样,也架不住某些家长想要近一步说话。
这就是张怕存在的意义了,在充当文书的同时,还要充当保安及保镖,禁止一切人等入内,除去孩子。
只有一天面试时间,来考试的孩子却是很多很多,所以一次面试六个孩子。
就这样,也硬是从早上八点折腾到晚上六点。
有的家长不肯走,一直等着考试结束,想要进门询问考试成绩。留下来的大多是别有想法的家长,希望走走后门什么的。
刘小美没给机会,收拾好东西,和张怕离开学校。
考试完了,要给出合格名单。
忙碌一天没吃饭,走出学校,张怕先去买吃的,刘小美带笔记回宿舍。
等张怕回来,俩人边吃边核对名单。
到八点的时候,刘小美让张怕回家。
张怕想了下,说声好,他要回家干活!
很快回来消息:“没。”
张怕就打过去电话,主要是聊今天的考试名单。
刘:“按照去年培训班的标准,今年最少有一百六十多人可以上我的课,可是人太多了,不好。”
不好的意思就是要在一百六十多人里再次仔细挑选。
张怕也没说什么别太累那种废话,不论你说不说,刘小美都是会坚持着做完这件事情。原因:刘小美实在没时间。
整个剧组,别的人可以偷懒,甚至导演都能偷懒,她和陈有道不行,有关于音乐和舞蹈的事情,必须有他俩负责并完成。
当然,陈有道请了两个音乐制作人、还有两位很有名气的舞者一起来做这项工作,但是负责的主要是他和刘小美。
歌舞电影,如果说故事是主线,歌舞就是灵魂。可以说整个故事都是在为歌曲和舞蹈服务,必须要有最好的搭配和表现才行。
同样,也可以说歌曲和舞蹈是在为故事服务,这就是说,故事情节和歌曲舞蹈是相辅相成的,同样重要!
张怕跟刘上几句话,然后呢,刘小美继续干活。张怕想了想,打开文档,也是继续干活。
他在写剧本,写的是初中女生的那个剧本。
这个剧本是先写的,后来才有陈有道的歌曲剧。因为那个剧本太不合适,张怕花两天时间新写了剧本。但是最开始的反映初中女生的剧本还没写完。
是一直没写完,故事里该有的悲剧情节都有了。
这不行!故事一定要阳光、要欢笑,张怕想了好久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这部基调沉重的戏欢笑起来。
看着电脑屏幕上写过的那一部分,看啊看,把自己看困了,也还是想不出怎样圆这个故事,到底是关电脑,睡觉。
隔天上午,刘收了六十多人,麻烦的是,在学校门口贴出去名单没多久,就被撕了。
刘小美又写一份,写名单要多半个小时,可贴上去不到十分钟就没了。
刘小美问张怕怎么办。
张怕说:“没有人看着?”
“有啊,可人家也是光明正大的撕啊。”刘:“学校保安说,有人呼地冲上前,呼地撕下名单,呼地就跑了,抓都抓不住。”
张怕笑道:“这是对你的名单不满意啊。”
刘是,又说:“昨天手机不是关了么?今天上午一开机,全是通知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