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张怕表现的很不礼貌,那位张帅哥却努力保持风度,微笑问话:“不知道张先生在哪高就?”
张怕说:“说出来吓死你。”
张帅哥表情不变:“什么工作这么吓人?”
“国家监狱特聘辅导员。”张怕说的非常认真。
“国家监狱?国家监狱在哪?”张帅哥问道。
张怕说:“自己搜去。”
张姓帅哥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好好的和你说话,你就不能好好说句话么?”
张怕转过身体,面对着他慢慢说话:“我一直在好好说话,真的。”
于小小啪的拍他一下:“别闹,给我烤个鸡翅。”
张怕说:“找你男朋友烤。”
于小小就越过他跟刘小美说话:“亲爱的,帮我烤个鸡翅。”
刘小美笑了下,也不说话,拿起两个串好的鸡翅,放到炉子上慢慢烤。
于小小跟张怕说:“我男朋友对我就是好,比你强多了。”
张怕说:“听叔叔句劝,你这是典型的人格分裂,现在去医院还来得及。”
这就忽略了那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张姓帅哥了?
张帅哥看看他,哼上一声,转身回去原来位置坐下,只是脸色铁青,变得很不好看。
于小小跟张怕说:“连本家都不给面子啊?”
张怕说:“十亿国人九亿张,我给的过来么?”
有了张姓帅哥的前鉴,导致再没有人跟张怕说话,除去刘小美和于小小。
又吃上一会儿,天色发黑,院子里亮起灯光,照耀着大家的欢乐。从这时候开始,陆续有人退席。
总有年轻人看不上任何人,又说不到一起,自然要离开。
家长们倒是好打发,有人提议打牌,妈妈们便是转移阵地。
不到二十分钟,还坚守在烤炉前的人只剩下十一个,张怕他们三个人,再有张姓帅哥几个人,还有三个女孩,估计看中了某位帅哥,打算联系一下。
张怕这桌有好几个人离开,张帅哥带着几个人坐过来,跟美女自我介绍,反正就是表明了要追的态度。
小益也是想追两位美女,只是被另一个女孩拽住,东问西问许多问题。
张帅哥过来坐了没一会儿,开始挑衅张怕:“帅哥,在哪高就呢?”
“不是告诉过你,我是国家监狱特聘辅导员。”
“哦,这个工作是做什么的?待遇好么?”
“必须好啊,你在电视上看到的大领导,只要进了国家监狱,就有可能被我揍一顿,至于揍成什么样,要看我心情如何。”张怕说:“不要以为我在吹牛,你们不知道国家监狱,是因为你们的层次太低,了解不到国家机密。”
于小:“哥,你吹的这么认真,我都当真了。”
张怕用更认真的语气说道:“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明知道我在吹牛,还勇敢揭露我,是有人给你奖金么?”
刚才他说的那么认真,好多人几乎当真,现在才知道被骗,一个个看向张怕的眼神都有些不对。
张怕说:“请不要这样的看着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呀,我会写诗了。”
这下连于小小都不接他的话,这家伙不要脸皮的本事已经登峰造极了。
小益跟同桌那女孩低语几句,过来问话:“小小,一会儿还有什么节目不?”
自然是有的,一群年轻人凑一起,总要玩个尽兴才是。
张帅哥说:“唱歌吧,我让他们留个包房。”
“唱什么歌啊,现在才几diǎn?打牌么?”忽然站出来个瘦子,看向张怕的眼神就不对。
他倒不是因为两个美女的缘故,是因为张怕刚才说的那段话。
张怕那段话,往好里说是开玩笑、是无所谓,往不好里说是对在座诸位的不尊重。不论你是谁,敢当着一群人的面瞎说八道,那就是不在意这些人,第一印象绝对很差。
张怕是真的无所谓,不论男女,都没想深交,只要身边的刘小美不讨厌他就行。
可是在别人听来,你当我们这些人是什么?当礼拜天陪你过着玩?
尽管由头是张姓帅哥的一再挑衅,可这种时候,谁还在乎由头?
瘦子说过打牌,不等别人反应,直问张怕:“打牌么?也不大,就是玩会儿赢个唱歌钱。”
张怕说:“唱歌?算了,我唱歌难听。”
“没事,你可以听我们唱。”瘦子说道。
张怕说:“还有这个道理?”
瘦子说:“不是舍不得花钱吧?”
当着许多女孩在场,这句话的杀伤力赛过一个耳光,换成你我,估计是打肿脸也得撑下去。还好,张怕不是你我,这家伙笑嘻嘻说道:“不是舍不得,是不想浪费时间听人唱跑调歌唱难听歌,还得违心鼓掌,没劲。”
瘦子笑笑:“那你可以只打牌,不去唱歌,不是没有钱吧?打的也不大,一百的底。”
张怕摆出副好奇宝宝的架势:“为什么要和你打牌?又不认识。”
张姓帅哥不屑道:“废话真多,就是打麻将赢钱,你敢不敢?没钱直说。”
张怕说:“我不会打牌…”声音有些淡,话说一半特意停住,果然周围几个男人都是不以为然的表情,小益问于小小:“这是你朋友?”
于小小看眼张怕,假如眼神能够说话,她眼里的表情就是尽管去玩,我给你拿钱。可惜大庭广众的实在没法说出来这话,偏张怕又不看她,只好无奈的看眼刘小美。
刘小美静静坐着,好象局外人一样看着这些人闹腾,不发一言。
瘦子说:“那就不敢喽?”
张怕咳嗽一声,把没说完的半句话接下去:“我不会打牌,但是向来赌运逆天,打牌还没输过。”
我去,这口气狂得,张帅哥直接就忍不住了,问于小小:“你家还有麻将么?”
于小:“有是有,不过她们应该在玩。”说的是妈妈团。
瘦子说:“没事,我家有,去么?”问张怕。
张怕说:“你要是一定想要给我送钱…我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嘿。”后面的傻笑简直就是电影片段,那样完美,那样贱。
“成,一百的底,上不封dǐng,你带个十万二十万的就够了。”瘦子转身往外走。
张姓帅哥经过张怕身边:“你这衣服…啊,是不是带包来的?包里有钱?”说着话,哈哈笑着跟出去。
张怕摸下鼻子,问于小小:“一百的底,怎么能输到十万?”一百的底,庄自摸也就是四百块,这要是输到十万,运气得有多背?
于小:“好象不是这么算的,有宝牌,多一个杠就多一个宝牌,还有闭门、算番…反正我弄不清。”
张怕说:“这么麻烦,是打麻将还是做数学题?”
于小:“没事,我给你出钱。”
刘小美终于说话了:“我们自己有钱。”
于小小看她一眼:“知道你们有钱,不会带在身上吧?”
张怕说:“他们也不会带在身上,没事的。”再问:“你俩去么?”
于小我必须得去。
刘小美说:“我就不去了,这肉挺好的,不能浪费。”拿筷子夹块肉放到网上。
于小小犹豫一下:“我还是得去。”
张怕说:“那我过去了,等我俩小时。”
刘小美说:“没事,我难得有个悠闲时光,就在这呆着挺好的。”
张怕说好,又说一会儿回来,和于小小离开。
瘦子家住同一个小区,大家出来后各自上车,虽是酒后不能开车,不过没出小区,没多远就是,很多人偷了个懒。
其实也没多喝,那种四、五度的甜果酒,最多的也就喝了两小瓶。
瘦子家很大,三层楼,后面有游泳池,还有半个篮球场,边上是单独的器材房,放着自行车、蓝、足球等运动器械。
没进屋,瘦子停好车,带大家从边上绕到篮球场,有条小路通往别墅后门,后门左侧是玻璃房,里面放着一张麻将桌。
房间很大,有吧台、有沙发,还有个台球桌。
瘦子带大家进屋,说声:“吧台有酒,想喝的自己倒,带头走向麻将桌,坐下后才发现没有张怕,讥笑道:”那小子呢?不是跑了吧?”
有人回话:“那小子没车,走过来的。”
“我靠,连车都没有还装大户,真牛皮,你们得学着diǎn儿,这是装的最高境界。”瘦子大笑道。
房间里一共六个人,瘦子在身上摸出几张名片,递给其中三个人:“第一次见,第一次喝酒,以后就是朋友了。”又跟另两个人说话:“咱都认识,省个片子。”
那三个人有人还名片,也是周遭发一圈,有的人直接说名字和手机号:“没名片,一直没工作,不知道怎么印。”
瘦子说:“这年头没工作的才是真正有钱人。”
“拉倒吧。”一个小胖子晃着名片说:“我靠,夜海是你的?去那么多次也没见过。”
“下次去一定打电话,打不打折的另说,怎么也得敬杯酒不是?”瘦子回道。
在张怕还没到来的这段时间里,屋里六个人的关系飞速融洽,由此可见,不论是处朋友还是找女朋友,先找个共同敌人,大家站到同一立场之后,说起话来那叫一个方便。
没一会儿互相认识了,小胖子叫代天得,名字简直大气的没边了。瘦子叫唐宋,大气的的很有历史感。张姓帅哥叫张天成,那大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