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小乐是未雨绸缪,尽管一一一影视公司不是查案目标,是被某些人牵连进去,起个证人作用,可毕竟违法,万一被抓住不放肯定受损失。
龙小乐出国是态度问题,表明我很老实,也是在躲避可能出现的麻烦,不想因为常虹华的事情却是不得不回来?
张怕思考片刻说:“没事,你在那面照顾叶青青她们,这面我来。”
龙小乐问:“你能行么?”
张怕说找了谷赵和关开,如果他们俩都搞不定,你回来也没用。
龙小乐倒也干脆,说声好,又说等你消息。
打过这个电话,张怕直皱眉头,怎么好好过日子、不招惹是非,也能被是非找上门?这到底是怎么个节奏?
正看着窗外,云云拿件外套过来:“外面下雨了。”说着话给张亮穿上。
不知道碰到什么地方,也许是忽然有了高兴事情?小丫头咯咯直笑。
她一笑,张怕也笑了。
活着就该笑,管它麻烦有多大,不死就要笑。
在走廊待了会儿,等回房时,刘小美问话:“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张怕说:“什么话?是别人找咱们麻烦,必须要回应。”
刘小美笑问:“怎么回应?”
张怕说:“正好要去京城见几个演员,一起办了。”
刘小美沉默片刻说:“别做傻事。”
张怕说:“你这个要求太高,是不是傻事要做了才知道。”
刘小美说:“全是歪理学说。”
张怕换话题说:“跟妹子们说下,年后开组舞者二,让她们从现在开始想舞蹈,要经典舞蹈。”
刘小美问:“准备好了么?”这个准备说的是剧本。
张怕摇头:“没。”
刘小美说:“你可以慢慢准备。”
张怕说:“先把日子定下来,实在不行往后拖。”
刘小美被他的话逗笑了:“你是个老板啊,也要信口开河?”
张怕说:“人生终极目标,要合理合法的胡说八道。”
刘小美问:“什么时候走?”
张怕想了下说:“明天?”
刘小美抱住张怕:“辛苦了,相公。”
张怕说:“为娘子服务,是小的一生幸运。”
刘小美忽然说:“出去淋雨啊?”
张怕有点惊讶:“淋雨?”
“是啊,淋雨。”刘小美说:“咱也体会一下江南烟雨的感觉。”
张怕往窗外看看:“这大雨点子,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成烟的?”
刘小美笑着说:“意境,意境你懂么?”
张怕点头说:“懂,你这是跟我学会胡说八道了。”
刘小美嘿嘿笑着亲他一口:“我一直想有的生活,就是这样子的安静。”
张怕假装叹气道:“你这眼神很是问题,外面噼里啪啦的听不到啊?”
刘小美说:“出去淋雨?去不去?”
张怕想了下说:“刚毕业那会儿,一下雨,身边一群人就说是打麻将的天,不打麻将对不起老天;又过几年,下雨天就是烤肉天,搭个冷棚,几瓶啤酒,一大堆肉,雨在棚顶噼里啪啦,我们在棚下面嘻嘻哈哈。”
刘小美摇头:“你这个词汇量,哎,怎么敢当作家?”
张怕说:“伟大的作家们集体告诉我,文章用词要越简单越好,简单是力量。”
“很好的借口,为你鼓掌。”刘小美两手抱住张怕,腾不出手,用脸蛋去撞张怕的脸蛋。
张怕哭笑不得:“侠妹,你这是弄啥哩?”
刘小美再贴两下脸说:“喊胖子他们,烤肉去?”
张怕看眼时间:“你不怕长肉?”
“你明天要出征京城,今天就要烤之。”刘小美说。
张怕说:“你都知道我要出征了,还不犒劳犒劳我?用你的美丽身体。”
刘小美嘿嘿笑着:“可我想烤肉。”
张怕想了下说:“楼顶有凉棚么?”
“没有,一直没搭,也没人上去。”刘小美问:“你们谁去搭棚子了?”
张怕说没有,又说:“从搬过来就没上去过。”笑了下又说:“还没盖这楼的时候,我就想着有个楼顶,弄个棚子放几把椅子,下雨下雪的可以上去坐坐。”
“现在呢?”刘小美问上去么?
张怕摇头:“看到句话,人总是会忽视已经拥有的,哪怕是曾经很想拥有的;这么一想还真是。”
刘小美问:“你是说我么?”
张怕嘿嘿一笑:“我不上当。”接着又说:“本来想买个飞机大炮啥的,还有游艇啥的,现在一看,还是别买了,买了也用不上。”
刘小美就笑:“你说,别人谈恋爱也像咱俩这么话痨这么白痴么?”
张怕认真说道:“是我白痴,我严重拉低了咱俩的平均分,你永远是仙子般的聪明。”
这一天到底没有烤肉,在雨声中,俩人渐渐睡去。
隔天起床,先干会儿活,八点多的时候跟谷赵打电话,又上楼跟张白红交代些事情,再带笔记本电脑赶去机场。
张怕是名人,尤其还是一个人到处走的名人。去机场的路上可以坐出租车,可到了机场,候机时会有人问话。等坐上飞机,身边正巧坐个女孩,一直想跟他说话。
好在是短途飞行,张怕陪着说会儿话,当是完成个任务。
谷赵安排专人接机,直接送去酒店,在酒店二楼饭店,谷赵给他接风。
挺大个包房,算上张怕坐了三个人,另一个是谷赵的朋友,介绍的时候没听清名字,张怕就没再吻,反正就是喝酒喝酒再喝酒。
谷赵说:“今天好好休息,晚上带你见个人,明天晚上见于晋恒,晚上六点接你。”
张怕问:“联系上于晋恒了?”
谷赵恩了一声又说:“那家伙就是个白痴,岁数活狗身上了。”
当着另一个人的面,谷赵能这么说,说明俩人关系不错。
张怕再敬那人一杯酒,那人喝完后说话:“于晋恒是故意的。”
谷赵说:“故意是什么意思?他家能威胁皇位啊?玩自污?”
那个人说:“倒不是自污,他是故意表现嚣张。”
谷赵笑了下:“故意的?故意这么多年还没死,好,真是个牛人。”
张怕对于晋恒不熟,没法接话,想了下问:“他说让小美给他打电话?是要道歉么?”
谷赵说:“事情呢,咱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就是喝酒,晚上说。”
张怕看眼时间:“你最近忙什么?”
谷赵说:“我能忙什么?还是那点破事。”说到这里停了下:“我听说件事,你要是真想撕破脸皮的话,咱就好好查一下。”
张怕点点头:“按你说的,晚上再说。”
谷赵说好,又跟他朋友说:“怎么样?我这哥们爽?电影圈里就没这样的。”
那家伙三十多岁的样子,打扮的稍稍有点老成,笑着回话:“是挺不一样。”然后问张怕:“你那个电影,里面是真打么?”
张怕说算是,毕竟是拍戏,要彩排的。
“彩排归彩排,你那个是一个镜头下来的,没有剪接过,对?”那人又问。
张怕说是。
那家伙说:“这就是真本事了。”跟着说:“你那个电影我可是看了,花钱买票,你应该敬我杯酒。”
张怕笑着敬酒:“谢谢支持。”
那家伙喝完酒又说:“你知道外国有打黑市拳的?”
张怕笑道:“你不是想让我去打黑市拳?”
“不是不是。”那个人赶忙摇头:“我是想说咱这也有,还有斗狗斗鸡的。”
谷赵笑道:“这不还是打黑拳么?”
“打什么黑拳啊,我是想说个笑话。”那个人说:“知道年三儿?”
谷赵说:“听过,没见过。”
“不用见。”那个人说:“去年过年,年三圈了十几个人弄了个黑拳,结果怎么着?你猜。”
谷赵说:“我上哪猜去?”
那人笑着说:“年三儿是想玩,所以东西准备的就全了点,本来想看人打拳尽兴,结果因为毒品被抓了,连打拳的带玩的,一共十七八个人,一个没跑了,是去年过年最大的笑话。”
谷赵笑着说:“是挺好笑,典型的面子散一地。”
那人说:“年三儿就是个二货,于晋恒也好不了多少。”停了下问:“晚上我还去么?”
谷赵想了下说:“你就别来了,明天给你打电话。”
“也行,那咱现在好好喝。”那人开始敬张怕酒,铛铛铛的连续几大杯下去,果然能喝。
三个人又坐上一会儿,谷赵和那个人离开,让张怕先休息,晚上等电话。
张怕说声好,送走二人,回房洗个澡,开电脑干活。
下午的时候接到石三电话,那家伙神神秘秘地问话:“你是不是出事了?”
张怕问:“我出事?”
石三说:“刚才午睡,梦见你一脸血红的站在雪地里,身上往下淌血,那个吓人啊。”
张怕郁闷道:“大哥,你在梦里都不放过我么?”
石三嘿嘿笑上一声,跟着问:“你在京城干嘛?”
张怕问:“你知道我来京城了?”
石三说:“废话,不知道的话能给你打电话么?记住了,这是我新手机号。”
张怕说:“我还想问你呢,怎么是京城号码?”
“废话,我住在这,你说呢?”石三说:“我们家老头最近喜欢故宫,每天都要进去转悠,我们只能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