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被查以后,副市长兼公安局长一职出现空缺,大家本来以为省委要从省里头下派一个公安局长,结果过了不久,省委突然下来宣布,陈功出任高州市副市长兼公安局长。
陈功自己也是感到非常意外,直到任职文件下达前一周,楚忠明才和他讲了这个事,本来这一职务不是安排给他的,而是要安排给省公安厅的一个人,但是省委组织部正在准备考核他时,却是遭遇了他人举报,导致考核不过关,如此一来,公安局长一职的人选便是出现了问题。
而陈功只所以会纳入副市长兼公安局长人选的视线,主要还是楚忠明看到省委迟迟没有安排好人选,而市公安局的工作在吴良多年的领导之下,存在的问题多多,如果没有一个好的人选过来治理一下公安局,公安局的工作恐怕还会存在着不少的问题。
赵克明一案就是反映了这种情况,吴良在市公安局长的位子干了有八年,可以说是担任这一职务的时间太长了,因此市公安局存在的一些乱像,主要是吴良工作不力的原因,而且吴良自身也就不廉洁,所以导致整个公安局也廉洁不起来。
因此楚忠明想了想,觉得让陈功来担任这一职务比较好,陈功现在是检察长,也属于政法的干部,现在让他来担任公安局长也是可以的,所以他就向省委建议一下,看可行不可行,如果可行的话,他再和陈功讲一讲。
结果省委听了他的建议之后,居然很快就答应了,所以陈功便是成了高州市副市长兼公安局长的人选。
当楚忠明和他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陈功也是颇感惊讶,检察长干了还不到一年,难道说又要调整职务吗?
楚忠明和他谈完话后,省委组织部便是来到高州市宣布陈功为高州市副市长人选,至于公安局长一职,则由市委作出安排,省委只安排陈功的副市长一职。
从检察长变成了副市长,虽然仍然没有入常,可是工作的重要性变大了,而且还要担任公安局长,这要比一般的副市长权重要大。
陈功此时住在了市委市政府领导的家属院里头,因为他现在是副厅级干部,所以他到市里工作后,市委办的同志就给他安排住在了这里,虽然他在市区有着自己的住处,可是由于陆思莹不在高州,所以便是住进了家属区。
家属区生活方便,有人专门给打扫卫生和提供饭食,这是市委市政府领导的待遇。
不过陈功有时候喜欢自己一个人出去吃饭,也就是早晨的时候,他会一个人走出来,去外面的小吃铺去吃一点早餐。在市委办公厅工作的时候,他就是喜欢到外面的小吃铺吃几根油条,喝一碗豆浆,感觉非常的惬意。
可是自打当上了领导干部,陈功就感觉这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没有原来那般自由了,也没有原来那么多的时间了。
可是现在他有时还是抽出时间来到小吃铺上去吃饭。这天早晨,陈功的副市长任职决定刚刚宣布完毕,公安局长还没有当上,检察长还没有辞去,他一个人早晨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他起来晨跑。
等晨跑完了之后,就去小吃铺吃饭,结果当他跑到半路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惊险的一幕,他看到一辆拉着石子的大车正在路上跑的时候,突然有几辆轿车追了上去,逼停了这辆大车,然后把大车的司机给拽下来给打了一顿。
打完人之后,这几个人便是扬长而去了,动作非常快,等陈功跑到跟前的时候,那几个人已经走了。
一看到这个场景,陈功不由自主地就走了过去,刚想问一问那个大车司机是怎么回事,结果那个司机拍拍身上的尘土,接着上了车就把车开走了。
他发现这名司机并没有报警,而且看样子与打他的人也认识,不知是不是一起普通的民事纠纷,但是当天化日之人,随意殴打他人,这个影响是十分恶劣的。
这让陈功觉得高州市的治安并不太平,想到他马上当上公安局长了,必须要想着办法把高州的治安给搞好才行。
跑完步,陈功一路想着便是去了小吃铺。
“老板,来三根油条一碗豆浆。”陈功走到小吃铺跟前,便对着小吃铺的老板说道。
小吃铺老板立刻答应一声,给他弄油条和豆浆了。正当他坐着吃油条的时候,有一辆警车开到了这里,然后从里面下来一个人,戴着墨镜,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陈功一看到有人开着警车来买饭,这标准是公车私用啊,他悄悄地看了一眼车牌,不知道是哪个派出所的警车。
这名开着警车的男子下车后让小吃铺老板给拿了油条烧饼豆浆之类的东西,拿完以后,男子要给钱,小吃铺老板却是笑着摆摆手没要,男子看他一眼,也就没再说什么转身就是走了,上了车之后便是开着车离去了。
一看到这种情况,陈功便是感到此人不但公车私用而且还吃了人家老百姓的东西不给钱,虽然说小吃铺老板不要钱,但是人家是小本生意,也不能不给啊。
“老板,这个来买饭的人是谁啊?”陈功想了一想问道。
小吃铺老板一听到他问起这个事情,便是悄声对他说道:“他是领导的司机,专门过来给领导买饭的,来买过好几回了。”
“那你怎么不要他的钱?“陈功想了想问道。
小吃铺老板马上说道:“人家是公安局的啊,他吃我点早餐算不得什么,以后我要是有什么事情说不定能麻烦到人家。“
一听这话,陈功心想这个小吃铺老板真市侩,一点小吃也想着用来巴结人家,而他这么一做,那所谓的领导司机又没有什么觉悟,这事传出去,可是对政府的形象不好,他回头得了解一下,这是哪个领导的司机。
如此一想,陈功吃完饭,把钱给了小吃铺老板,便是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