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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海龙宫盘桓数日,与大白他们便告辞离去。
事实上,他们此行的目的,并非北海龙宫,而是北俱芦洲。
临行前,北海老龙王与他说,北俱芦洲这些年并不太平,那些妖魔有重新崛起的迹象,为首的,是一位长毛巨象妖圣。
显然,这长毛巨象妖圣,是从北俱芦洲更北部的雪原过来的。
这些年,越来越多的妖魔从断魂山脉过来,断魂山脉上的阻隔阵法,已经形同虚设。
北俱芦洲南部这边,许多人类门派已被这位长毛巨象妖圣,联合数位强大妖帅,以及数万妖兵,强行攻灭,死伤惨重。
如今许多人类门派联合起来,借天兵天将之力,再一次对这些妖魔展开清剿,双方正打得如火如荼。
听到这个消息,和大白都不由沉默了。
曾经,他们来到此方地域时,恰好碰到仙妖大战。
这次,居然又碰到了人妖大战。
而心底的感触,要比大白还深些,因为,他不仅看到过妖族欺辱人族的残忍画面,还见过人族围剿妖族的惨烈场面。
妖族与人族,似乎真的无法共处,不论在哪,都是敌对。
北俱芦洲如此,南赡部洲,其实也没差别。
唯有青城群山,因为他们的原因,相互约束,相互震慑,才算得一处‘净土’。
在想,人与妖,真的就没有和平共处的可能吗?
或许,也只有他这种‘曾经生为人,如今作为妖’的异类,才会去思考这些在别人看来其实很愚蠢,很天真的问题吧!
事实上,就连统管三界的天庭,都未曾去管这种问题。天庭的作法和道门的无为而治,其实没什么差别,甚至是偏向于人类。
就算是大白这种心怀纯善的妖怪,也未曾去思考这类问题,甚至她有时所站的角度,都不是妖怪的角度,而是人类的角度。
这是一种奇怪的思维方式,但其实又并不奇怪!
因为,这是一个人道昌盛的时代。
天庭众仙神,皆以人类形态示人,便可说明一切问题。
杨婵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和大白,问道:“还要去吗?”
她知道,和大白皆非那种嗜杀好斗之妖,他们不喜争斗,不好杀伐,喜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否则,也不会有条件地投靠天庭,变相接受天庭招安。
既不喜争斗,那便不要介入好了,若无他事,回南赡部洲便是!
杨婵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也很自我,完全没有那么复杂。
说得好听一点,这种想法,确实是很高尚。
但说得难听一点,他的这种想法,完全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其实是很‘二’的行为。
妖族与他何干?他是妖,难道就一定要为妖族的未来考虑?那为何天庭那么多‘妖’,也没见他们替妖族考虑一二?
大白虽然心善,但也没有这般高尚的想法。
杨婵更加不会觉得有这样的想法,是以,她才有此一问。
也很奇怪,为何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
而且这样的想法,一早就有。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好人,现在也是好妖。但这样的想法,确实有些天真,有些‘二’。难道就因为自己的名字里有个‘二’?
还好,他也明白,有多大的能力,便做多大的事。
妖与人之间的和平共处,这事确实太大,大到完全不是他能够插手的程度。至少就目前而言,他的修为,完全不够插手这种事。
杨婵看着,大白也看着。
唯有小龙女有些懵懂,但也在看着。
看了她们一眼,笑道:“为何不去?他们打他们的,我们逛我们的,只要不到惹咱们,那就两不相帮呗!”
于是,四人再度启程,朝北俱芦洲方向而去。
次日,四人来到北俱芦洲,便感觉这方地域的气氛有些不对,不论是一路上所遇到的鸟兽,还是偶尔遇到人类城镇,都能感觉到惶恐不安的气息。不需眉间竖眼,便能看到遥远的天际,妖云如墨垂天。
偶有玄光冲天而起,击散妖云。亦有妖云倾覆,吞没玄光。
四人腾云驾雾,忽见前方青山倒塌,林木摧毁,山石崩碎,偶尔可见人类修士,或妖怪的躯体,散落其中。
人血,妖血,染黑了山体,黑得有些诡异。
大白皱着秀眉,不忍去看,但杨婵却无所顾忌。
良久,她才‘咦’了声,喃喃自语道:“有些不对劲诶!”
和大白看了她一眼,皆未说话。
这不是废话吗?死人死妖了啊!能对劲才叫怪好吧!
见大白与神情,杨婵便道:“你们可曾杀过人或妖?”
“这有何关联?”反问。
要说杀过人或妖,这是肯定有的啊!
只是,想想那些人或妖,也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那你们可曾仔细看过那些人类修士或妖死后的模样?”
谁会没事盯着那些尸体看啊?你当那是搞行为艺术吗?暗自吐槽,和大白相视一眼,皆摇了摇头。
杨婵继续道:“人类修士或者妖怪,因血液中生命力旺盛,使其血液能够保持很长一段时间的新鲜度。这个时间,短则数月,长则数年,十数年。一些修为极强的,能保持数十上百年。”
闻言,若有所思,看着那崩碎的山体,道:“看这山体崩碎的新鲜度,此地发生大战,应该不会超过半个月。换句话说,这些人类修士与妖怪的血液,不应该是现在这种黑色,是吧?”
杨婵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除非有人或妖,把这些血液中的生命力都给提炼出来。可是,谁会在这些尸体上做这些事情?”
“那些妖怪,有没有这种可能?”大白问道。
你看,连大白这种心善之妖,在碰到这种黑锅的时候,第一个想到适合背起来的,居然是妖类。可见妖类的名声有多臭!
杨婵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即便真是妖怪干的,这只妖怪也不见得真是什么好妖,绝对是极度凶残,毫无底线之辈!”
皱了皱眉头,而后睁开眉间竖眼。